36.共振
九点，那对恋人迟来了些，计凝星早就在等待他们的到来。女孩抱着玫瑰应该是和将要和他求婚的男孩约会了一日。不知道她是否知道今日求婚的环节，但可见是怀揣着美好心情的。 两人落座，计凝星也就往钢琴前坐下，她手边没有琴谱，也不太需要。这首曲子她很喜欢，凭着肌肉记忆就可以演奏。可单晋昊竟也坐到他身边，拿出琴谱。 “刚才老板给客人看了你演奏的视频，他很满意，但想要更浪漫的表现方式，我想可以试试四手联弹。”单晋昊说话声音很小，小到计凝星要刻意凑近一些才能听清。 她没有怀疑他说话的真假，真是客人要求还是别的...她不想深究，只觉得这首曲子联弹或许真的会有不一样的效果。她点头微笑示意开始。 两人先是一人一手，缓慢地触摸琴键，随后单晋昊另一手加入，耳边的旋律有多重音轨并行，浪漫而绵长。计凝星的心像是和音乐共振一般，任由它侵蚀。两人的手指会偶尔触碰，单晋昊的手指修长，手指跨度可以很大。计凝星想他的这双手才更适合学钢琴，也突然很好奇这双手拉小提琴是不是也更优雅好看。 曲子的中段两人四手，中间的手交叉着弹奏属于自己那部分的音符，她的手肘会微微碰到他的上臂。这样其妙的感觉两人相视一笑，这一秒大概是有默契的。计凝星也因此心跳异常快，是感觉到音乐的美好还是因为有知音相伴，她判断不了。 一曲毕，她回头已见那对恋人相拥相吻...想必求婚是有了结果。 “呼，总算演奏完了，我紧张得出了一身汗。”单晋昊故意弯下腰侧过头看计凝星，她的脸蛋上也有些红。 “任务完成，该下班啦！”计凝星的笑容还挂在脸上，可她下意识看向窗外突然笑容就凝固了。 “怎么了？” “展翼存来接我了...我先走了帮我跟老板说一声。”计凝星见那人站在车旁边，不知为什么有种阴郁的感觉扑面而来，她好久没有感受到这股怪异的气息。好像从英国回来以后她就没在展翼存身上感受到这样让人心慌的信号。 她加快脚步，小跑着过去，甚至连自己放在员工柜里的包和手机都忘了拿...还有展翼存送他的那束花。 “我下班了...你等很久了吗？”计凝星故意卖乖道。 “你过来。” “干嘛...不回家吗？” “废话怎么那么多。”他大手将她揽进怀里，计凝星背向咖啡馆，自然看不见和展翼存盯着的就是单晋昊。展翼存的眼神简直想要杀人，双眼通红。他看见了计凝星和他一起坐在钢琴前，手臂靠得那么近。还看见他的星星对着他笑，脑海中不断浮现单晋昊和计凝星做爱的场景。 展翼存的手不禁更用力了些，计凝星的后背被他摁着，手指甚至穿过她的吊带直接探入。指腹按着她的皮肤，侵略意味十足。 “展翼存...这在大街上呢...我们回家吧好不好...” 他终于放开，将她塞到副驾驶的位置上。关门的力道甚大，计凝星知道他肯定是生气了。难道是因为自己今天 晚了下班让他等久了？ 展翼存回到驾驶座却没有马上开车，而是像在抑压着自己的怒气，尽量平复。 “对不起...我今天晚了，以后不会了。”计凝星立马认怂，先认错他或许能消消气。可他却不说话，计凝星心想一定要做些什么，不然的话他的怒气一直在，自己今晚肯定遭殃，到家就是她的“死期”了。他变态的花样计凝星绝对不会忘记。 她身体往展翼存那边靠了靠，伸手掰过他的头，手触摸上他的发，有点硬硬的。 “对不起嘛...我都道歉了。”她故作娇嗔的样子展翼存不是看不出，可现在她如此做作看着更像像是背叛后的狡辩。 “放手。” 计凝星听见冰冷的两个字瞬间绝望，他可能是工作上有什么事故意找她发泄，而不是因为她有什么行为不对，计凝星这样安慰着自己...如果真是那样的话她还真排解不了。认命似的摊在座位上，车子很快就启动了，她靠在车窗边看着川流不息的马路很快陷入睡梦中。最近她连做梦都会觉得很累，不仅仅是身体上，心里上也是一样。和这样阴晴不定的人住在一起，时刻心都吊在嗓子眼上怎么能不累？ 再醒来的时候自己竟然是被他背着的，正要打开家门。她见门推开后在空荡荡的客厅里竟然多了一架钢琴，一架颇有年代感的斯坦威立式。 “展翼存！你...怎么...” “醒了？”他转过头，看向还在自己背上的计凝星，计凝星心上突然潜入一阵欣喜，连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或许这是他给自己的礼物，或许他的喜欢里不仅仅只有强占，也还会有一点点温柔。 “快放我下来。”计凝星有些迫不及待，想要快点坐在钢琴前摸摸它。 随便按下一个琴键都能感受到它的音色清透悠扬。计凝星的喜欢都在脸上，展翼存也暂时放下了些怒气，看着她对着这架钢琴又是亲又是摸的觉得她很可爱。 “喜欢吗？”他揉揉她的脑袋。 “喜欢...你是怎么变出一架钢琴来的？早就买好的吗？” “就刚刚，看你会弹琴就想着家里空空的，要是有一架琴也不错。我不懂琴，但琴行的人说这是最好的，虽然是二手但他们给我试奏了下音色好像是不一样。” “那当然，这可是斯坦威啊！可是我又不是专业级别的哪配得上这么好的琴...以前学琴我都在老师家里弹，爸爸不喜欢家里有乐器的声音，说是会吵着他工作...” “什么时候学的琴？”展翼存不记得她小时候有学过，所以今天见她演奏才会看得那么出神...她竟然还有自己不知道的一面。 “也就学了几年，你出国之后...爸爸看我每天在家里哭，总想着各种方法把我弄去兴趣班学这学那的...”计凝星勉强地笑笑。 “以后给你找更好的琴...” “不用了...我也真的没有那么喜欢弹琴，今天只是帮忙而已。” “但我喜欢看你弹。但不喜欢你和别人一起弹...”展翼存又想起单晋昊。 “什么意思？” 展翼存把头靠在计凝星的肩膀上，从身后搂住她的细腰，她坐在钢琴前感受到一丝丝不对劲。 “和单晋昊做爱比较爽还是和他弹琴比较让你觉得爽？”展翼存突如其来的粗鄙和刚才完全不一样。 “你在说什么？”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他坐在你身边的时候难道你没有想起和他做爱的感觉？” 计凝星是有的，她有想起来，可她却不愿被展翼存知道自己的想法。 展翼存捏着她的下巴把脸转到自己面前，他要看看，认真看看她是不是心虚了。 “我不喜欢他碰到你...一点点都不可以。”展翼存的眼神异常恐怖。 “你不喜欢那为什么还让他来侵犯我？这不都是你做的吗？现在你怪我想起和他做爱的场景了？可你不也参与其中吗？是你眼睁睁看着他扒了我的衣服，眼睁睁看着他插入的...你没有叫停，你反而看着...你看着我发疯一样的想逃，可是这都是你安排好的...”计凝星也不想回想这一切，可所有都是发生过的事无法改变。 “我后悔了，星星...我后悔，我恨死以前的自己了。”他说着，手竟然撕扯着计凝星的衣服，浅绿色的吊带根本经受不住撕扯，肩带一扯就断。他本可以把后背的拉链拉下就能轻易脱下，可他偏要用撕扯的方式，故意让计凝星难堪一般。 薄裙很快被撕扯下来，可一边的肩带却还勾着被撕扯烂的碎布挂在她的手臂上。内衣和内裤虽然还在身上可已经足够让计凝星觉得羞耻。在逃避之间手肘不小心按到琴键，发出奇怪的音律。 “不要...展翼存，我不要。” “不要什么...” “我不想...对不起,我再也不弹琴了，我再也...啊...”内衣被扯下双乳出，展翼存并不心软，无事对方的道歉，他一头埋进她的双乳尽情吮吸。 “啊...不要...我错了。我不应该提以前的事...你放过我吧。我不想...”计凝星不排斥被他玩弄，可她很排斥被羞辱的感觉。就像早上的时候他把她抱在怀里温柔且充满爱欲，她可以接受，但接受不了现在这样被撕烂衣服把她的自尊践踏一地的感觉。 “我喜欢看你弹琴...你既然说你错了那我就要罚你。” “嗯？” “罚你弹琴...不准穿衣服...”他把她身上的衣物全部扯去，就让她赤裸裸地坐在钢琴前。“就是这样，不许动。开始弹...” 展翼存的声音带着喘息声，他站在他身后，看着她逛街的背和浑圆的屁股都光溜溜地展现在他眼前。今日他的幻想就在晚上这一刻成真。 “我要弹什么？”计凝星含着眼泪回过头问道，她知道反抗无用很可能还会遭到他更可怕的报复，如果自己乖一点或许还能快些结束。 “就弹今天你弹的那首，我不叫停你就一直弹。” 音乐声响起，掩盖住计凝星的哭声，琴音听着悲伤感浓重。而展翼存却往房间去拿出一堆计凝星见都没见过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