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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夫人喊你种田了 第805节

    “没什么。”苏璃意识回笼,“剑……带回来了吗?我是说罗刹剑。”

    卫廷抓过放在床头柜上的长剑,递给苏璃。

    苏璃一把将罗刹剑抱了过来,紧紧地护着,好似生怕别人毁了。

    卫廷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卫六郎不解:“你干嘛这么在乎玉面罗刹的剑?”

    苏璃眼神一闪,理直气壮地说道:“我喜欢不行吗?这可是宝剑!”

    卫六郎问道:“玉面罗刹与圣女联起手来杀你们了?”

    苏璃炸毛道:“才不是呢!玉面罗刹不是和圣女一伙儿的!他……等一下,你们说……是在铜像下发现的罗刹剑?”

    卫六郎古怪地看了看他:“是啊,怎么了?”

    四哥救了卫胥……

    他救了卫胥!

    苏璃激动地将他与卫胥被压在铜像之下的事情说了:“……是玉面罗刹救了卫胥将军!”

    卫六郎皱眉:“他不是要杀我爹吗?为何又救他?”

    苏璃说道:“我想……玉面罗刹与卫胥将军之间可能有所误会。我分明看到,他对圣女也下了杀手的,他绝不可能与圣女狼狈为奸!今日若不是他及时赶到,伤了圣女,卫胥将军的内力早被圣女吸干了!”

    卫六郎一怔:“你说什么?”

    “我说圣女她想吸卫胥将军的内力!”

    苏璃讲了自己在马车上见到的场景,再结合他在圣女身上感受到的傀儡高手的内力,笃定圣女在练一门邪功。

    练邪功,几兄弟觉得十有八九是真的。

    但圣女对卫胥的目的恐怕不是苏璃想的那样。

    从前还只是猜测,今日他们基本能确定,圣女的确想诞下武帝后人的血脉。

    圣女这么大的野心,南疆王知道吗?

    卫六郎气到暴走:“真是可恶!寡廉鲜耻!下次别让我见到她,否则我拼上这条命也要杀了她!”

    鬼怖比卫六郎多想一层,他看向一旁的卫廷:“小七,圣女今日见到你的脸了。”

    卫廷点头:“我知道。”

    ……

    圣女离开之后,没回程家,而是去了圣山疗伤。

    圣山有一处药泉,可温养内力。

    她受伤的肩膀露在水面之上。

    陆长使跪在一旁,为她处理伤势。

    她的伤口深可见骨,止血散都止不住。

    玉面罗刹替那小子挨了她一鞭子,情况比她好不到哪儿去。

    陆长使心疼地问道:“圣女,何人将你伤成这样?”

    圣女苍白着脸,抹去嘴角溢出的血迹:“玉面罗刹!”

    陆长使惊呼:“又是他!”

    上回那丫头擅闯禁地,也是玉面罗刹把人救走的。

    陆长使纳闷道:“玉面罗刹与程家的丫头到底什么关系?”

    圣女也想知道。

    不过更让她在意的是今晚见到的男子。

    一个脸上的刺青是死士,另一个戴着面具,有一只金手。

    中间那个……为何与卫胥长得那么像?

    难道——

    第774章 774 五虎发威

    白衣男子回到暂住的宅院。

    刚要进门,察觉到了一道陌生而又带着一丝熟悉的气息。

    他收回推门的手,淡淡转过身,望向在大树下等候多时的杀手:“你来做什么?”

    杀手道:“先生让我来的。”

    白衣男子面无表情地说道:“我和他没什么可说的。”

    “是先生有话对你说。”杀手上下打量了他一眼,“你伤得很重。”

    白衣男子冷漠地说道:“不干你的事,说完就赶紧走。”

    杀手道:“先生让我谢谢你。”

    白衣男子沉吟片刻,淡道:“他救了我弟弟,我只是不喜欢欠人人情。下次再见到他,我还是会杀他!”

    杀手道:“先生说随你。下面是我个人的提醒,先生已经在召集黑甲卫,你一个人是对付不了那么多黑甲卫的,我劝你惜命。”

    白衣男子冷哼道:“他能把军队带进南疆再说!”

    说罢,白衣男子推开院门,头也不回地进去了。

    ……

    惠安公主在房间里百无聊赖。

    “苏煊到底去哪儿了?不是买个米糕吗?买这么久……”

    她对南疆人生地不熟,又不敢轻易出去,只能唉声叹气地等。

    忽然,她听见院门响动了。

    她惊喜一笑:“总算回来了!”

    她雀跃地拉开房门,却在走出去的一霎换上了一国公主的骄矜。

    她侧着身子站在回廊上,望着天际的半轮弯月,拿腔拿调地问道:“怎么去了那么久啊?实在是买不到也可以不买,我又不是非吃不可,下次不许这么晚了。”

    苏煊没有回应她。

    “本公主和你说话呢,你——”

    惠安公主转过身,声音一下子哽住了。

    只见苏煊一言不发地扶着门板,身子微微痉挛,似在承受巨大的痛苦。

    惠安公主赶忙走过去问道:“苏煊,你怎么了?”

    苏煊额头淌下冷汗,嘴唇毫无血色,虚弱地说道:“我没事……”

    他自怀中掏出一个小纸包递给她,“你的米糕。”

    “我……”

    惠安公主想说我又不是真的想吃米糕。

    她刚把一包米糕接过来,苏煊便无力地倒在了地上。

    惠安公主花容失色:“苏煊你怎么了?苏煊,苏煊,苏煊!”

    惠安公主把米糕放在石桌上,弯身去拖他。

    她把和静宁斗法的劲儿都拿出来了,可还是拖得无比艰难。

    “看着瘦瘦的,怎么那么重啊……”

    惠安公主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堪堪将苏煊拖回了房间。

    可怎么弄到床上去啊?

    还有衣裳在地上拖脏了,也得给脱下来才行。

    娄长老独居于此,就没请下人,只有两个丫鬟每日过来洒扫,白天给他们做几顿饭,夜里人家就回去了。

    惠安公主这辈子没伺候过人,笨手笨脚把自己脑袋都磕了,膝盖也磨破了,好歹是把人弄上床了。

    她是公主,倒是不必太介怀坏了自己名声,可给人脱衣裳脱鞋子这种事,向来都是别人给她做的。

    “算了,念在你是小跟班哥哥的份儿上,本公主勉为其难伺候你一回得了!”

    惠安公主没扒过男人的衣裳,扒了半天也扒下来。

    她索性拿了把剪子,把他的外袍给剪了。

    当看见后背满是鲜血的布料时,她整个人傻眼了:“你受伤了?”

    惠安公主给他盖上棉被,出去找大夫。

    可娄长老住得偏僻,附近竟是连一家医馆也没找见。

    “小跟班……找小跟班!”

    “可是小跟班在哪儿啊?”

    “程家在哪儿啊?”

    惠安公主一筹莫展之际,一辆马车停在了她面前。

    车夫问道:“姑娘,看你这么着急,是要去哪里吗?这个时辰,马车可不好找,便宜雇给你,二两银子!”

    “你知道程家吗?”惠安公主问。

    “哪个程家?”车夫问。

    惠安公主道:“就是最大的那个程家,出了个圣女的。”

    车夫忙道:“我知道,那地方有些远,你得加银子!三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