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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惊悚世界玩成养成游戏! 第192节

    新的环境,并没有影响秦诺的睡眠质量,因为他能感受到角色身体的疲惫及困意。

    眼皮子点点沉重,秦诺意识迷迷糊糊,在半睡半醒的状态下,他似乎听到了一些声响。

    但没有理会,或许是老鼠在厨房找吃的,穷酸的家庭,柴米油盐都是稀罕物,老鼠看了都摇头。

    秦诺继续睡,突地就听嘭地一声响,似乎是什么砸碎的声音。

    秦诺被惊醒了,揉了下眼睛,带着一丝警惕出了房间,到了客厅里,就见一个女人躺在沙发上,昂着头,睡的迷迷糊糊。

    墙角里,一个玻璃瓶炸裂开来,酒水淌满了那里。

    女人头发干枯,身材消瘦,穿着简单的衬衫短裤,面部枯黄,眼眶凹陷,布满皱褶约莫是三四十岁的模样。

    女人注意到了秦诺,嘴里嗯啊了一声,坐起身子来,身子歪歪扭扭,酒味刺鼻。

    伸手拿起桌面上的一瓶黄啤,用桌角敲碎瓶口,也不怕割破嘴,也不管有没有玻璃碎渣,大口大口地喝起来了。

    直接喝了半瓶,女人才满足地靠在沙发上,朝秦诺笑了笑,指了指墙角那里,醉醺醺地说道:“我看到有只老鼠,想用酒瓶子砸死,呵呵,结果没砸死,把你吵醒了。”

    “不好意思啊,儿子?”

    说完了,嘴里吐出一些玻璃碎渣,嘴巴有些艳红。

    秦诺内心带着一丝怪异,脸上表现的十分平静,淡漠地道:“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回房间睡觉了。”

    “今晚你好像睡得很早?”

    女人从口袋里摸出一个打火机,又摸出一包皱巴巴的细支芙蓉王,点燃后,抽了一口气,表情享受地躺在沙发上。

    在她的脖子、大腿上都有着明显的淤青伤痕,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十足的不良少女。

    仿佛常年混迹于夜场,糜烂是她给秦诺的第一印象。

    明明是她儿子,但说话的方式,给人感觉更像是在跟同龄人交谈。

    “困了。”秦诺回了一句。

    “去给我倒一杯水来,别傻站着,辛辛苦苦生了你该有点用处。”

    女人抽着烟,目光散漫地看着秦诺。

    秦诺迟疑着,还是进了厨房,直接从水龙头那里拧了一杯自来水,拿出来放在桌子上。

    女人拿起喝了一口,意识似乎清醒了一些,不知从哪又拿出一瓶啤酒,点了点香烟上的烟灰,砸烂啤酒口,笑着说道:“真是妈的好儿子,渴了吧,喝点酒?烟就算了,你妈就剩这一两根了。”

    秦诺:“……”

    这特么真是亲生的么?

    这家教简直不要太优秀!

    “坐下来,反正你又不上学,你跟我这个母亲好久没聊过了吧?”

    “母子间聊聊天,正好给我醒醒酒。”女子翘起二郎腿,一只手拿着酒,一只手夹着烟,眼神给人一种莫名的压迫感。

    如果忽略那邋遢的形象,完全给人一种女强人的即视感。

    “不上学什么意思?辍学了?”

    秦诺暗疑,象征性地犹豫了一下,才坐下来,正好可以借助聊天的方式,了解到关于这个角色的信息,以及跟身边人的关系。

    秦诺坐了下来,面目始终保持着一种淡漠,眼神没有丝毫对母亲的尊敬及认可。

    破裂的家庭里,孩子与父母通常都不会很好。

    更何况,是面对这样一个糜烂,丝毫不在乎儿子生活的母亲,秦烽的态度必然是负面的,这一点,秦诺不用通过身边的事物进行推测,也能笃定。

    女子将秦诺眼睛的冷漠尽数看在眼里,没有丝毫的伤感和黯然,反而是笑了笑:“辍学的事,你要怪,就怪你那该死的父亲吧。”

    “他什么鬼样,你最清楚了,就现在可能是躺在某个女人的床上,或是某个酒桌上,醉生梦死。”

    “预留给你的那笔钱,是他拿的,说来也奇怪,把我打的头破血流都没问出钱在哪里,反倒给他那狗鼻子嗅出来了。”

    “你还想回学校的话,从他身上找吧,不过这会儿,应该是挥霍干净了。”

    女人抽了一口,吐出一口白烟,说话的方式很随意,模样很像一个疯婆子,但又不失一种优雅。

    秦诺这才注意到她的嘴角裂开了,像是被什么利器割破,鲜血染红了烟头。

    他想过这个家庭很糟糕,但没想到会糟糕到这种程度。

    两个大人都是沉浸在灯红酒绿夜生活里的糜烂角色?

    黎小铭的家庭虽然同样是破碎,但至少有一个深爱着他的母亲。

    秦烽这里,他更像是被丢弃在垃圾里无人问津的垃圾……

    接着,女人想到什么,神情变得有些亢奋,坐起身来,将一柄水果刀放在桌面上,说道:“不如我们把他杀了怎么样?用斧头粉碎机,把尸体绞碎,然后冲进马桶里?”

    秦诺看着她的模样不像是开玩笑,反问道:“成功率大吗?”

    “不试试怎么知道?”

    女人笑道:“你不敢吗?如果我有这个机会,我会毫不犹豫将他的脑袋割下来!”

    女人又拿起水果刀,修起手指甲,说道:“如果你不想,就当我没说过吧。”

    “我承认,我不是个好母亲,也是个烂人,但把我变成这样的,是你的爸爸。”

    “我这辈子做过很多烂事,唯一后悔的,就是生了你,我妈,也就是你外婆,当初不知道多少次想在我熟睡的时候弄死我,可惜啊,她真该狠心一些。”

    “她说我这么贱,怎么有脸活在这个世界上?现在最可笑的是,我这样贱的一个人居然还有一个儿子。”

    “你说是吧,我的好儿子?”

    女人掐灭了烟头,笑眯眯地看着秦诺,眼里没有半分对儿子的关爱,有的只是一些很平淡的情感。

    “真可悲,我说的是我。”秦诺冷冷地开口。

    女人也没在意,继续淡笑地道:“现在你辍学了,虽然年龄还很小,但你该自己学会挣钱,我已经给不了你钱,给了,那家伙也会想方设法夺去。”

    “所以后面的日子,你得靠自己活着,或许,有时我能给你带些吃的回来。”

    秦诺没有回答。

    女人想拿起酒喝,秦诺一把夺过,将酒瓶扔到窗户外,站起身冰冷地道:“你要喝,去外面喝,别在这里吵到我,如果还是这些无聊的话题,那我回房间睡觉了。”

    说完,也不等女人说话,秦诺就起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内。

    女人看着嘭地一声关上的门,打了个哈欠,也往自己的房间走去,倒头就躺下了。

    房间内,秦诺脸上的冰冷消失了,不禁摇摇头,心说这第三角色和第一角色的母亲,真是截然相反的形象。

    被这么一打扰,暂时没了困意,回到书桌前,又打开抽屉,试着翻找一些有用的东西。

    还别说,从一本破旧的书本里,翻出了一张照片。

    照片里,几个小鬼站在一个台阶,笑容满面地拍下了这张合照。

    令秦诺意外的是,这几个小鬼都不陌生,是唐柔那几个小鬼!

    每个人身上都穿着表演服,盯着镜头笑,笑容都显得十分童真。

    “秦烽跟这些小鬼都有关系?也是表演公会的一员?”秦诺盯着照片最角落里,属最小个的秦烽,正抱着一个舞狮头,咧嘴地笑着。

    双眼笑成月牙状,看得出很开心。

    秦诺想在里面找出那个从没见过叫亚男的孩子,但发现除了唐柔那几个,还有不少陌生面孔,应该是当时加入公会得新成员。

    究竟哪个是亚男,他也不知道。

    合上书本,秦诺喃喃道:“既然秦烽也是表演系的,那跟那几个小鬼肯定是熟略的。”

    “利用这一层身份,我或许能从那几个小鬼身上,套到更多有关主线的线索信息来。”

    辍学就辍学吧,又不是不能回学校。

    房间里,或许还有很多值得翻找得地方,但秦诺实在没心思了,小孩的身体正值发育,这会儿困意又上来了。

    回到床上,躺下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这一觉,睡的很足,醒来的时候,明亮的光线透过没有窗户的窗口,照射在秦诺脸上。

    秦诺迷迷糊糊地坐起身来,翻身下床,前一个角色留下的习惯病,让他下意识到衣柜那边翻出西装,到落地镜前整理着着装。

    简陋的房间,简单地穿着,省去了很多功夫。

    穿着人字拖,秦诺出了房间,客厅里冷冷清清,主卧室的房门开着,里面床上的被子凌乱,母亲不知去向。

    秦诺一点点想起昨晚的事。

    “我是辍学的状态,现在不用去学校,都说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我特么直接是怎么生存了。”

    偌大的一栋楼里,真的连个吃的都没有,哪怕是一块面包,一斗米,厨房那里被老鼠蟑螂翻了个遍。

    简单地刷了个牙,洗了把脸,秦诺看着空荡荡的房间,孤独的味道弥漫在整个角落。

    秦烽这孩子每天都是怎么度过的?

    这个年龄段,别的孩子还在学校里打打闹闹,一起嬉戏,他却上不了学,独自在家,就连吃的,也是自己想办法。

    这样的环境,要么会将孩子逼成一个极度自闭的人,要么逼成一个极度心理扭曲的人。

    任何一个方向都是极端!

    家庭的环境,家教的父母,直接性地操控孩子如何成长。

    肚子咕噜咕噜地叫,秦诺看了眼墙上的钟点,临近十一点了。

    “先到处走走吧,父母不管死活,我又不是断手断脚,几顿饭还搞定不了?”

    秦诺心想着出了门,房子的位置在小镇比较偏僻的位置,再往后便是朦胧一片,被层层白雾,只要是玩家都知道,那是地图界线。

    “我记得黑鸦鬼校,和阴泉餐厅、红月便利店都是一条公交线路上的,那完成副本后,我是不是能直接搭公交回去?”

    想到这里,秦诺突然好奇红月便利店被打理的怎么样了?

    “我那几个可爱的员工,应该不会把店铺搞砸,毕竟有廖深和面具鬼看着。”

    秦诺喃喃着,走出了一条小巷子,幽楠小镇并不大,站在高处,远远就看到黑鸦鬼校,这会儿那下课的钟声,正从学校里传出来,即便隔着老远,都能听到。

    没有继续眺望,秦诺顺着小路往下走。

    即便到了正午,幽楠小镇依旧给人十分幽寒的感觉,白雾弥漫,那大樟树下,下棋的老人收拾着棋盘,佝偻着身子,拄着拐杖地走了。

    秦诺刚走下来,鼻间就闻到了一股香味,扭头看去,就见一档包子铺正冒着白烟,阵阵包子香味从里面弥漫出来,充斥在鼻间,勾动着馋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