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儿小说 - 都市小说 - 欲夺在线阅读 - 第73章

第73章

    可能是来自身边最信任的人的这些话起了作用,程泊寒很快重新镇定下来。只要文乐知能安全回来,他想,他可以不惜一切代价。

    半个小时后,已在飞机上的程泊寒接到一个电话,对方用了变音器,说文乐知在他手里,他只要钱,不伤人,然后报了一个大到惊人的数字,让程泊寒把钱打到国外一个匿名账户上。

    程泊寒说可以,但他要看一看文乐知。

    “看是不可能的,听一听声音就行。”对方说着,把电话拿远了,而后听筒对面传来很浅的呼吸声。

    “乐知,乐知。”程泊寒沉声唤了两遍,电话另一端的人应该是听出来了,呼吸声突然急促了些,随后传来很轻的呜咽声,像是被堵住了嘴巴。

    就算只是很浅的气息,他也能立刻听出来是文乐知。

    程泊寒全身每一块肌肉都在瞬间暴涨,心脏像是要被什么撕开,深呼吸几次才把涌到喉边的不适和呕吐感压下去。

    “别怕,没事,”程泊寒尽量用最短的时间提醒文乐知如何最大限度做到自保,“不要反抗,不要惹怒他,好好待着,我去接你。”

    电话那边“呜呜”了两声。程泊寒知道文乐知听到了。

    之后电话又转移到绑匪手上。

    “一个小时内我要看到转账记录,不要报警,也不要搞其他动作。”

    “好,我答应你的条件。”程泊寒没有一丝犹豫。但他需要尽量拖延时间,于是说自己账面上的流动资金取出来没有那么快,让对方再宽限几个小时。只要不打钱,文乐知至少是安全的。

    然后咬着牙说:“人不能受一点伤,否则我一定不会让你拿到一分钱。”

    程泊寒落地元洲时天已经黑了,闻君何在机场等他。

    “人呢?”程泊寒问。

    闻君何回头示意了下,两人便大步走出停机坪。这处是闻君何的私人产业,停机坪就在顶楼,楼下是泳池和健身中心。

    谢辞是当晚在机场被闻君何拦下的,随后便被带到了这里。他还穿着西装,被反绑在椅子上,狼狈异常,和平常温润如玉的样子反差很大。

    “问了,说和他无关,不知道人在哪儿。我用了一些办法——”闻君何话没说完,就看见程泊寒大步走过去,一脚将椅子踢翻了。

    闻君何眼角跳了跳,左右看一眼,从茶几上拿了一把水果刀,递到程泊寒手里,然后自己往后边靠了靠。

    程泊寒一句废话也没有,拿刀割断谢辞的绳子,然后将人拖到泳池边,提起来,猛地按进泳池里。

    谢辞疯狂挣扎,但程泊寒不为所动,一只手按住他的头,另一只将他肩膀压下去。大概一分钟后,谢辞被提出水面,他剧烈咳嗽,几乎要把肺咳出来,然而还没缓过来,又被按进水里。如此反复三次,窒息和濒死的恐惧终于让谢辞崩溃。

    他的脸被憋得青紫,开始大声求饶。

    “乐知在哪里!?”程泊寒只问这一个问题。

    “咳……咳……”谢辞磕磕绊绊,总算说出一个地址。

    那地方位于郊区的一座山上,是有几处荒废的房子。程泊寒勒住谢辞湿透的衣领,眼中带刀:“他要是少一根头发,我一定不会放过你们。”

    车早就准备好了,程泊寒将谢辞推给两个手下,说:“带他一起。找不到人,就剁他一根手指,什么时候找到什么时候停。”

    不知道这句话怎么刺激到谢辞,他突然放声大笑起来。

    “伤害?是谁在一直伤害他?你现在装什么深情!”谢辞脸色涨红着,笑容狰狞可怖,“绑架怎么了,你不是也干过!你以为你比我好多少?文乐知之前不是也不喜欢你,还不是和你结婚了!那么他喜不喜欢我有什么重要,我也用你的法子得到他就是了!”

    车子在夜色中疾驰,商务车厢内的冷光照得人脸色发青。

    程泊寒盯着谢辞的脸,脑子里突然略过一个念头。

    大概知道计划要彻底失败了,谢辞干脆破罐子破摔:“就算乐知会恨我,那又怎么样,他是因为你才陷入今天这种境地的!他更恨的是你才对!”

    “乐知知道是你们绑架的他?”程泊寒突然问。

    谢辞扯开嘴角笑了笑,没说话,但答案不言而喻。

    不知道想到什么,程泊寒脸色猛地变了。

    谢扬在文乐知面前没掩饰自己的身份,但在勒索程泊寒的时候,是用了变音器的。也就是说,谢家两兄弟并不在意文乐知是否知道绑架者是谁,所以,他们原本就没打算放文乐知回来。

    “你们没想到我这么快就找上你,你原计划自己先离开,然后谢扬拿到钱和你汇合。”程泊寒牙齿紧咬,一字一句地说出对方的计划,然后问,“那乐知呢,你们打算怎么对他?”

    带他一起走,或者……撕票。

    无论哪一种结果,程泊寒光想一想,感觉整个人都要被撕碎了。

    这一刻,他恨透了这些伤害文乐知的人,这些人里,也包括了自己。

    第43章 又爱又恨的人

    看程泊寒吃瘪,谢辞有种扭曲的快意。他知道今天走不掉了,谢家完了,文乐知也不可能是他的了,他再没什么顾忌了。

    “怎么对他?”谢辞似乎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眼底涌出恶毒的光,“你怎么对他的,我就怎么对他。把他关起来,只是我一个人的,我想怎么弄就怎么弄,不听话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