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夫人失忆后 第33节
这样的节日她出来玩倒也没什么,但若是身边还伴着个男子那就让他冒火了,那男子还离她颇近,跟他护顾时欢一样也紧紧护着长缨。 “咱们跟上去瞧瞧?”顾时欢提议道,她纯粹是好奇年轻小情侣是怎么约会的。 祝长君也正有此意,但他是想看看刘峥那个臭小子会不会对他妹妹行为不轨。 两人一拍即合,鬼鬼祟祟的跟在后头,左拐右拐,跟着两人来到桥边。 不得不说,年轻人约会连地点都选得浪漫。 河面倒映着岸边灯火,稀疏的垂柳下挂着几盏灯笼,忽暗忽明,影影绰绰。地方安静,人也少,若是隐在树下,不仔细看,还真难发现有人。 这种地方,最是适合......嗯......就是做什么都很适合。 祝长君气得瞪眼,刘峥那臭小子竟然牵他妹妹的手。他正欲冲上去,又被顾时欢拦住,小声问,“你作甚?” “我去打断他的腿!” 顾时欢白他一眼,不就牵个手么......等等,那边好像又有新情况。 只见祝长缨靠在柳树下,微低着头,不知刘峥说了什么,她低低娇笑出声,然后......刘峥的脸越靠越近,越靠越近,正准备一亲方泽时,扫兴的声音响起了。 “做什么!” 祝长君简直忍无可忍,刘峥这个兔崽子,人还没娶过门就这么急不可耐,简直讨打! 祝长缨见他突然出现,先是愣了一瞬,随后反应过来赶紧躲到顾时欢身后。 刘峥也吓了一大跳,这还是他第一次壮着胆子牵姑娘的手,第一壮着胆子想亲姑娘的嘴。可嘴儿还没亲到,就被未来大舅子抓了包,不得不说,运气背得很! 他傻了片刻后,立马恭敬热情赔笑着与祝长君行礼。祝长君沉着脸,当然,夜太黑,他沉不沉脸也没人看得见,但那股不悦的气势倒是让在场三人胆寒。 “我......我.....我不知您也在此。”我了半天,刘峥就说了这么句给自己挖坑的话。 “不知?若是我不在,你想如何?” 刘峥舔舔唇,想法是挺多,但如今被你抓到了,自认倒霉。 总之认错态度良好,客客气气的,倒还真让祝长君发不起脾气。最后的最后,只说道:“天色晚了,你们各自回吧,长缨,我让人送你回府。” 祝长缨扁着嘴,心里不乐意,自己好不容易出来一趟,好不容易见到刘峥,就这么回去,实在......唉......但又不敢反抗,在情郎殷殷切切的目光中,挥手告别。 于是,这对苦命的小情侣,就这么被祝长君给拆走了。 “夫君,那我们也回吧?”顾时欢说道。 “不急。”祝长君拉她过来,等奴仆们都走远后,掰转过她身子,从后头搂住媳妇,自己则靠在树下,闻她耳畔的发香。 对着隔岸灯火,两人趁着夜黑,卿卿我我一顿,末了,祝长君帮她拢了拢斗篷,咬着她耳朵问:“夭夭喜不喜欢?” 顾时欢喜欢是喜欢,但心里有些鄙视,他把人家小情侣撵走,自个儿躲这里亲媳妇,实在是卑鄙得很! 然而祝长君心里却在想,这地方不错,下次还来。 ...... 两人回府的路上,顾时欢已经困得眼皮子打架,她窝在祝长君怀里,睡得香甜。马车穿过临安大街时,窗帘子被风扬起,这一幕恰巧落入了迎面而过的柳依依眼中,她咬着唇盯着看了许久,直到马车消失在灯火尽头,她才收回目光。 “走吧,咱们也回了。”赵王侧妃在一旁看得分明,看来祝丞相与其夫人相处极好,她这位表妹要想成事,恐怕难。 柳依依提着裙摆也上了马车,手紧紧揪着衣裙,一遍遍回想起适才祝长君眉眼温柔的模样,她还从未见过他这般模样,这一幕,深深刺激了她的心。 实在不甘! 作者有话要说: 那个,我再叨叨几毛钱哈~ 昨天谢谢大家的安慰,真的很暖心啊,爱你们!不仅看到许多新朋友, 还看到了许多老读者朋友。有的是从第一篇文就默默陪我到现在的,看到你们出现在评论区,真的很感动。 你们知道的,写文是件特别累和枯燥的事,每天坐在电脑面前六七个小时敲敲敲,最开心的就是发文之后看大家的留言。 还记得我写第一篇文的时候,十天半个月都没有一个读者,哇,那种感觉啊,无法言喻。还好没放弃,读者朋友越来越多了。 还有,值得高兴的是我的文终于在频道金榜上啦,虽然在四十名开外,但那种和大神们住一个窝的感觉,你们懂吧?就是很开心啊。感谢大家送的营养液,让我有机会进榜,鞠躬! 如果可以,继续浇灌宝宝吧(星星眼期待~ 最后,感谢的话太多有点空洞,我还是努力码字,尽快爆更给大家! 第44章 转眼便是开春, 天气暖和起来,大长公主府这几日人人紧张,原因无他, 杜玉兰快要生了,大夫说这几日随时都有可能, 等了大半辈子好不容易等来个孙儿, 顾驸马和大长公主开心得走路都飘。 同样飘的还有顾时欢,她在丞相府也时刻关注动态, 想到自己将会有一个小侄儿心里也高兴得很。以往去参加宴会时, 也见过别人家的小包子,香香软软的, 着实可爱。而且, 这段时间, 她女红还颇有长进, 不仅给自己肚子里的孩子缝了小衣裳, 还给杜玉兰即将出生的孩子也缝了件小肚兜。 她越想越期盼得紧。 祝长君见她拿着小儿肚兜看得津津有味,心里就好笑,如今她竟是越发有了几分为人妻母的模样, 连带着他也十分期待见见顾家小儿。 所幸没两日, 柳明街就传来了消息, 杜玉兰要生了, 彼时顾时欢正准备歇午觉,听到这个消息立马没了困意, 精神得很。叫凝知给她换了身衣裳, 又让顾嬷嬷备好礼物,就准备出门。 在大门处正好遇上祝长君,他似乎刚送完客回来, 见她脚步匆匆,赶紧把人拦住,“急甚?” “夫君,我嫂嫂要生了,我得赶紧过去看看呐。” “等等,我同你一起去。”祝长君揽着她往回走。 “夫君今日不忙么?” “不忙,休沐日,你稍等我片刻。”他进了书房也换了身衣裳,随后便让人套了马车一起往柳明街去。 行至半路,马车被人拦下。 是柳府的下人。 祝长君掀帘问道:“何事?” 下人递了封信给他,嘱咐道务必现在看。祝长君一脸莫名其妙的接过来,拆开信看了两眼,眉头凝重。 “夫君,何事?” “夭夭,我现下不能陪你去柳明街了,恩师有急事,我得先过去。” 祝长君十分看重他恩师,可以说在他父亲去世后,柳清明几乎作半个师傅半个父亲,顾时欢也清楚。见他眉头不展,估计是遇上了麻烦事,于是也催促道:“你快去吧,我自己去柳明街也成的,回头若是来得及,你再赶过来。” “好。”祝长君点头,随即掀袍下了马车。 ...... 祝长君一路快马来到城外十里地的一座小寺庙,信中说恩师突发恶疾在此寻医。他心急如焚,以至于也没注意看清这是个什么寺庙,到地方后有婢女来领路,左拐右拐进了个屋子,里头安安静静。 “我恩师在何处?”祝长君问那婢女。 婢女只负责将人带过来,具体是什么事也不清楚,她摇头说不知。 祝长君皱眉,正要斥责她做事不利,便见柳依依从里间出来了,她一身雪白长裙摇曳,初春寒凉,便显得格外单薄。 “师兄。” “师傅他老人家可在里头?” 柳依依眼神慌乱,艰难的说道:“师兄,其实......今日是我约你至此,故借父亲名义,实在抱歉。” 祝长君眯眼看她,脸沉下来,“你竟拿恩师有疾之事作借口,柳依依,你......” 他表面平静,内里却是怒气翻涌,沉着脸的样子令柳依依害怕,她还是第一次见师兄对她发怒。心下又怕又羞耻又委屈,各种情绪交错,眼眶便红了,说话呜呜咽咽,“师兄,我是真的想见你一面,可若是单独约你,你肯定不会过来,我......也是没有法子。” “如此费尽心思的要见我,到底有何事?” 柳依依眼泪盈盈,如扶风弱柳摇摇欲坠,咬着红唇,“师兄,我心里苦,自从三年前嫁进常兴侯府我就没开心过,在侯府事事不如意,步步被人欺,连大房的那个畜生也敢觊觎我,侯府的日子我如履薄冰。师兄,你就不可怜可怜我么?你若是嫌弃我是个寡妇,那我告诉你,我嫁给陈世子,还从未被他碰过身子,我不愿意他碰,不是你,我就不愿意,我一直清清白白。师兄,我真的只想嫁你啊,哪怕是做妾也行,只要让我陪在你身边好不好?” 祝长君冷着脸,眼里的谴责和鄙夷让柳依依无地自容。她哭得越发伤心,“师兄,我如今抛却脸面这样做,全都是为了你,你为何就这样狠心?我哪里不好?我哪里不如顾时欢?” 说着,她咬咬牙,突然脱了身上的外衫,只留里头单薄的肚兜。 祝长君迅速闭眼,心下的怒气简直要藏不住,“柳依依,你若还有廉耻之心,就不该做这样的事!” 柳依依已经豁出去了,“师兄,我这是为了谁?为了你啊,你看看我,你看看吧,我不比顾时欢差,我也可以为你生儿育女,甚至可以更好的教导他们长大成人。” 她似乎越靠越近,祝长君起身欲走,却瞬间头昏,猛然跌在椅子上。 柳依依来扶他,“师兄,你怎么了?” “柳依依,你实在愧对恩师!愧对圣贤!”他努力站起身用力拂开柳依依,踉跄出门。 留下后头屋子里痛哭的柳依依。 ...... 大长公主府。 杜玉兰于掌灯时分生了个胖乎乎的儿子,七斤六两,生得她大汗淋漓,整个人虚脱在榻上动弹不得。这阵仗把顾时欢吓得不轻,尤其是杜玉兰在屋子里喊叫的时候,她简直听得腿软。大长公主担心她心里有阴影,一直在安慰她,这时候见孩子终于生下来,顾时欢小心翼翼的抱在怀中瞧。 天啊,多新鲜呐,那么小小的一只,眼睛盯着你看,还打哈欠,嘴巴张得大大的,模样简直太可爱了。 她抱着不肯撒手,一旁的顾驸马看得眼馋,“夭夭啊,给爹爹也抱抱啊。” “爹爹适才不是抱过了么,我再抱抱,一会儿回了丞相府我就抱不着了。”随后又问道:“我小时候也是这样的?” 大长公主笑得合不拢嘴,一边逗新鲜出炉的孙儿一边说道:“你小时候也这么小一个,但没松儿好看,你那时候皱巴巴的,像个小老头似的。” 顾时欢怀疑,“可我长得这么好看,怎么生出来就不好看了?我才不信。” 顾时茂啧啧嘴,敲她一个脑瓜仁,“哪有自己夸自己好看的。” “我说的是事实。”顾时欢瞪他。 没一会儿,凝知来禀报,说大爷在外头等她了,要接她回家。 顾时欢看了天色,确实很晚了,可惜他没能赶来看孩子出生呢,她问:“夫君为何不进来?” “大爷说身子不适,今日就不过府了,让你这会儿收拾了就出门呢。” “即是女婿身子不适,那你也赶紧回吧,别让他久等了。”顾驸马赶紧催促,立马接过孙子。 顾时欢出门来就看见马车旁站着祝全,“他在里头?” 祝全点头。 顾时欢提着裙橘子摆上车,才进里头便被祝长君抱住,接着便是铺天盖地的亲吻。 他忍得辛苦,也不知柳依依燃的什么香,最初他不曾留意,回来的路上却发作得厉害,本来还想着带顾时欢回府再处理,这会儿见了人竟是片刻都等不得。 他抱着人急切的亲了一会儿,哑着嗓子吩咐车外的祝全快些架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