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家靠开马甲一统天下 第196节
书迷正在阅读:我是无辜的、玩心、骤雨初歇、福运青莲修仙记、番茄炒蛋、魔女的夜颂(西幻NPH)、被全宗门听到心声,我人设崩了、烂熟、看你时自带滤镜、等日暮
[恍然大悟.jpg]” “这就是官方实锤了吧!” “呜呜呜呜呜呜呜哭死我了!心照不宣、青林黑塞、腹心相照———这也太好哭了!我的眼泪停不下来!!” “青林黑塞啊……是指知己朋友的所在之处……” “是朋友、是知己、是亲人———呜呜呜呜我已经被这三张核心卡牌的名字刀到阵亡了,人不能、不应该———这!么!狗!吧!” “愿为殿下,万死不辞———这什么绝美君臣情!就算是刀,我也含泪下咽!玻璃刀也是糖!! [神志不清.jpg]” “心有灵犀一点通……一点通了又怎么样,乌子虚已经不在了……” “楼上的你走开,为什么要提醒我这么悲伤的事实?!” “一人血书复活乌子虚,不要随便刀重要的人气npc啊!!!” “二人血书!” “三人血书!” “四人血书!” …… 话题渐渐歪楼,祝凌看着卡池名为[心有灵犀一点通]的回馈彩蛋活动,陷入了沉思。 这就是狗策划给她打的身份补丁吗? 意料之外情理之中,她居然一点也不为此感到惊奇呢! 问就是习惯了。 麻木.jpg 只是……祝凌回想起那个一闪而过的,明显是燕国风格的花灯节画面,她可能、貌似、大概知道自己声望值疯长的原因了。 她被死亡了。 她活着,别人可以使用各种手段陷害她,来抹黑降低她的声望,但她死了,她所做的一切只会让人扼腕叹息,只会让人感慨她的逝去,这样的遗憾一遍又一遍地重复,就会叠上某种名为“白月光”的滤镜,在滤镜的加持下,她的一切只会越来越无瑕,因为活人永远都没法和死人争。 这对她的好处当然是利大于弊的,只是……祝凌想,花灯节前老师必然收到了那根报平安的木头,可他还是这样做了。 那是否说明老师不想让她回燕国,或者说……不以乌子虚的身份回燕国。 从寻英雅集开始,半年来的种种记忆在祝凌脑海里划过,她看着称号栏里光泽莹润、宛如玉石铸造的[永恒白月光]称号,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去找那位代号为[夫诸]的师兄的事,还是缓一缓吧。 第189章 当时谜底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凌凌———】系统小肥啾歪歪头,呆毛一翘一翘地,【你好像很难过。】 [永恒白月光]的称号已经被祝凌卸掉了,她关上了抽箱子页面里的称号栏:“没有。” 【有的。】小肥啾拉开系统面板,指着[玩家状态]认真地回复,【你明明就有难过。】 [玩家状态]里属于心情指数的那条线,已经降到了平均线以下。 小肥啾扑腾着飞到祝凌意识小人怀里,强行和她贴贴:【做人嘛,最重要的是不能嘴硬。高兴就是高兴,不高兴就是不高兴,为什么要骗自己呀?】 “没有骗自己。”祝凌说,“我其实能理解的,统统。” 花灯节画面出来的那一瞬间,她心中有种果然来了的预感,乌子虚“被死亡”,就像悬在空中的那只靴子终于落了地。 从她被霍元乐救起的那一刻,一切事情都向不可控制的方向发生了转变。她遇袭的消息一定会传回去,但她可以在被救之后就和霍元乐告别,然后以最快的速度赶回燕国,根本就不需要拐弯抹角地邮出那根报平安的木头。燕国瘟疫之后确实动荡,但她有技能在手,尽管声望值增长缓慢,但要变化模样返回应天书院也不至于难如登天,她找的那么多理由,不过都是借口,她只是……下意识地在逃避。 “乌子虚这个身份……一开始就是假的,不是吗?” 她是为了寻找小公主的哥哥,为了给自己找到一个安全的地方,才会化名为乌子虚,才会慢慢地卷入到燕国朝堂的争斗之中,才会结下各种羁绊与缘分。 “乌子虚不过子虚乌有……起源于欺骗和隐瞒的故事,也该到此为止了啊。” 声望值疯长的时候,她第一反应是震惊的,也隐隐有所猜测,但直到这次回馈彩蛋的活动,她才终于肯定。 【我不懂。】小肥啾伸出翅膀圈住祝凌意识小人的脖子,呆毛贴在她的脸颊边,【身份是假的,可情谊是真的。】 它一点点给祝凌掰扯着:【关心是真的,在乎是真的,担忧是真的,为他们赶赴昌黎郡的行动也是真的……那么多真的东西,还抵不过一开始的隐瞒吗?】 【你明明说要在燕国好好经营,带着我在那里咸鱼养老的!】小肥啾将翅膀收紧了些,【凌凌,我觉得你现在有点钻牛角尖哦!】 ……钻牛角尖吗? 祝凌垂下了眼睫。 她在昌黎郡的种种行为,再天赋异禀也说不通,那已经超出了一个人所能表现出的能力,更像是一个势力的倾力而为,宋兰亭难道不会怀疑吗?她之所以那么着急地赶回去,不是仅仅是怕挨打。因为她在昌黎郡里历经生死危机,按老师的性格,就算再生气也会被心疼压过。 她其实是抱着想要坦诚的念头回去的,只是琢郡的那一场刺杀,雾夜河的一场落水,仿佛浇灭了她所有的勇气,她迟疑了,选择逃避,所以才有了那根报平安的木头。也许宋兰亭猜到了什么,也许什么也没猜到……乌子虚的结局意外,却也不意外。 她就算是坦诚,也不可能全部坦诚,她身上有太多解释不通的疑点,只会让人怀疑她身后有其他势力。不知道那势力的善恶,不明白那势力的目的,乌子虚的“逝世”就成了最好的方法,两换君主的燕国,再也经不起动荡和风雨,不可能等到危险发生再去补救,只能将危险全部扼杀于萌芽。 他是她的老师,更是燕国的司徒,他要考虑的东西太多,所以他只能选燕国,舍弃她。道理她都明白,只是依旧避免不了有点难过。 “没有钻牛角尖。”祝凌勾唇笑了笑,“乌子虚这么白月光、这么拉风的退场,也挺好的。” 这或许是他们师徒之间,最后一次心照不宣的默契。 【你明明———】小肥啾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祝凌戳了下呆毛,止住了接下来要讲的话。 “太晚了,睡吧。” 祝凌最后看了一眼卡池周围飞舞着的评论,嚎啕痛哭的、欢欣鼓舞的……依旧热热闹闹着。 第三张组合卡[腹心相照]上,“愿为殿下,万死不辞”的话语还刻在卡牌的角落,这应该来源于策划做的根据场景生成语音的新功能。她的目光久久地停顿在那个“殿下”的称呼之上。 过了好一会儿,她关闭了玩家面板,闭上了眼睛。 “我听说衔梧街有人当街刺杀?”霍元乐刚走进摄政王府,芷兰就像一只兔子一样蹿过来,脸上带着掩饰不住的担忧,“公子你本来就只会一些强身健体的功夫,干嘛要带着人去逞能?” 她的鼻子灵敏,自然能闻到霍元乐身上未散去的血腥气。 霍元乐挥了挥手,屏退了他身后跟着的人,那些人四散在王府的各个角落,一切整肃而又无声。 “韩妙带着小韩王微服出巡,被蒋太师的人伏击了。我去的时候已经解决得差不多了。” 霍元乐抬起手想要揉揉她的头,但他看了一眼自己满是污痕的掌心,最后还是垂下了手臂,“不用担心。” “没道理呀……”芷兰眉头不由自主地拧起来,“按蒋太师那个糟老头子的性格,怎么会让韩妙那么轻松地躲过?” “自然是有人帮忙。”霍元乐慢慢向前走着,芷兰像一只叽叽喳喳的小麻雀一样跟在他身边,“还是你我都认识的人。” “我们都认识的人多了去了,一个个列出来都不知道要列———”一个念头忽然划过芷兰的脑海,她惊疑道,“———是丹阙姐姐?!” 霍元乐点了点头,权当默认。 “哎呀!亏了亏了!”芷兰摆出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我都没怎么见过丹阙姐姐出手呢!” 他们从滳洛城返回国都九重时,一路上也有刺杀,但统统都被九皋解决了,偶尔丹阙姐姐也有出手,但都只是昙花一现,只能觉出干脆利落来。 “早知道会遇到丹阙姐姐出手,我就不早点回来了。”她小声地嘟嚷了一句,又去缠着霍元乐,“元乐哥哥,你给我讲一讲当时的场景嘛!” 有求于霍元乐时,芷兰才会嘴甜地喊哥哥。 “我到的时候,刺杀的歹人和受伤的百姓躺了一地,你的那位好姐姐就提着把刀站在一边。”霍元乐说,“我可不知道经过。” 芷兰敏锐地觉得不对,她抓住霍元乐的手臂,撒娇似的晃了晃:“哎呀~元乐哥哥不要吃醋嘛!” 她竖起三根手指发誓:“我保证!你在我心里永远都是第二重要的人!” 在略有混沌的灯火中,霍元乐看她脸上顽皮又讨好的笑意,恍惚间好像看到六年前那个被送到他身边的孩童,惊恐瘦弱却还故作镇定。只是一转眼,弹指一挥间,她也长大了。 “我确实没看到她出手,但见过的人都说,那是举世无双的刀法,天下难寻的刀客。” 他查看过那些刺杀者身上的伤痕,伤痕狭长,力道和角度都控制得恰到好处,以最微小的力量取得最大的成效。每一个人,每一道伤,都展示出了无与伦比、妙到毫颠的极佳控制。 “我就知道是这样。”芷兰弯了眉眼,“丹阙姐姐虽然看起来随和,但整个人就像是一把刀,名刀总是要出鞘嘛!” 霍元乐忽然问:“你打得过她吗?” “你在说什么天方夜谭?!”芷兰难以置信地瞪了他一眼,“望妹成龙也不是这么望的啊!” “打不过……”霍元乐沉吟了一瞬,“她若是在九重里还停留一段时间,不如我将她请到府上,继续当你的夫子?” “请过来做客可以,当夫子就不必了。”芷兰痛苦面具,哀嚎道,“公子———放过我的课业吧!” 她不想学那些诘屈聱牙的集注,不想学那些容易背混的诗句……总而言之,千言万语化成一句话——— 她!不!想!读!书! 也许是她抗拒的表情太明显,霍元乐笑了笑,没再说话了。 芷兰在王府门口守到现在,是担心霍元乐受伤,如今见他好端端地回来了,又生出了这么可怕的念头,立刻脚底抹油当场开溜,头也不回地逃离。她生怕和霍元乐待在一起,霍元乐会生出更让人难以承受的想法来。 她溜得极快,霍元乐看着她的背影,没有开口阻拦,只是在她的背影从拐角处消失后,才微微侧过头,对着黑暗的角落:“这两天不太平,多看顾她一点。” 角落里的灌木丛似乎被风吹得晃了晃,几息后才静止。 霍元乐继续往他的寝居走去,穿过数道门,便见一片氤氲的光团———他的窗前被挂了一盏灯。 这盏灯做工普通,平平无奇,街面上随处可见,唯一不同的是这灯上有两排墨色的字迹: 【欲说无言心领会】 这字不好看也不清秀,颇为张牙舞爪,霸占了灯上所有的空白,【与君共享太平时】这一行同样张牙舞爪的字只能委委屈屈地挤在角落。 ———竟是两道字谜。 霍元乐一眼便知,前者谜底是“悦”,后者谜底是“同安”。 倒是难为她了。霍元乐心想。 花灯的光芒渐渐模糊了他的视线,教他想起许久之前的一桩往事。 同样是花灯节,很多年前的花灯节。 那时将军还在,恰巧与他不期而会。 他还记得那日花灯成片,结网悬在头顶,照亮了一番天地,游人如织,欢声笑语,他站在那片网下,那时的将军问他:“你喊住我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