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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沙雕学长弯了吗 第32节

    “有啊,你都不知道我们大学有多少奇葩的选修课。”吕儒律想起来就气,“我本来还以为自己选了这门课能成为第一个脱单的人,没想到一学期下来,男同cp都组三对了,老子特么还单着。”

    段野洲点点头:“所以你只得了89分。”

    吕儒律幽幽叹气:“其实我觉得我理论知识学的还行,不知道为什么分这么低。”

    选修课的成绩权重不大,吕儒律也没多在意。拿到成绩单的他终于舍得从被窝里出来了,穿上棉拖往外走:“妈——”

    吕儒律在客厅找到正在刷帅哥视频的王女士,潇洒地递过去手机:“看看,你儿子上学期的成绩。”

    王女士看了成绩单,对吕儒律的称呼由阴阳怪气的“早起小王子”变成了“老娘的宝贝儿子”,贴着吕儒律的脸在他脸颊上印了一脸的粉底液:“说吧儿子,想要什么奖励?手表还是车子?你现在在学校开的是suv吧,老娘再给你买辆轿跑怎么样……”

    期末成绩一出,吕儒律在他妈心中的家庭地位直线上升。他抓住这个机会,好好敲诈了王女士一番。拿到王女士的信用卡副卡后,他想着去向段野洲炫耀,却发现段野洲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起床了,正靠着客房的门边,面带犹豫地看着手机。

    吕儒律看着他打了几个字,又像是全部删掉了,反反复复两次,最终还是放下了手机。

    段野洲的父母……应该不会过问他的学习成绩吧。

    段野洲好像,没有家人可以分享自己的成绩了。

    可恶,看到学弟这么落寞,他本来雀跃的心情好像也没那么开心了。

    似乎是察觉到了他的目光,段野洲抬眼看来,再次露出甜妹般的笑容:“律哥考这么好,要用奖学金请我吃饭啊。”

    吕儒律也笑了:“好说。”

    既然段野洲的妈不关心儿子的成绩,也不会对段野洲的进步做出奖励,那就……暂时由他来当段野洲的妈!

    中午,王女士亲自下厨为两个没有挂科的男大学生做了一顿丰盛的午餐。接下来一整个半天,吕儒律手机不离手,微信电话聊个不停,都有些冷落他特意带回家的学弟了。

    王女士教训宝贝儿子:“别总是捧着个手机,眼睛都要瞎了!小段难得来一次,你不带人家出去逛逛?”

    吕儒律摆摆手,不耐烦道:“嘘嘘嘘,我在忙呢。”

    王女士:“信用卡副卡你还想不想要了?”

    段野洲表现得温柔体贴又善解人意:“没关系的阿姨,律哥现在在忙,我可以先一个人玩。等他玩完了,他会来找我的。”

    晚上,总算忙完了的吕儒律带着段野洲去吃了之前张哥推荐的那家重庆火锅。两人吃得正嗨,卫川给吕儒律打来电话:“我到了,你人呢?”

    吕儒律挂了电话,神秘兮兮地对段野洲说:“速速随我来。”

    段野洲:“……嗯?”

    两人走出火锅店,一眼就看到了卫川的车。卫川打开车窗,冲他们吹了个口哨,道:“东西在后备箱,你自己拿!”

    吕儒律在打开的后备箱里找到了一个礼盒,转过身背着段野洲偷偷打开,确定没有问题才把礼盒递给段野洲,然后故意用高高在上的语气说:“高数考得不错,朕赏你的。”

    段野洲笑得好看:“谢主隆恩?”

    “赶紧打开吧你。”卫川也下了车,冻得直哆嗦还不忘浅浅秀一波:“我宝贝为了给小律找这玩意儿费了好大劲呢,知道他多爱我了吧,爱到连我朋友的忙都不惜一切地去帮……”

    吕儒律熟练地使用“段氏敷衍大法”:“嗯嗯嗯,他超爱。”

    段野洲打开礼盒,里面是一个崭新的泳镜。在泳镜的镜片上,有一行用马克笔签下的名字。

    那是一位泳坛传奇选手的亲笔签名。

    段野洲蓦地愣住了。

    “我特意问了洪子骞,他说你的偶像就是他。”吕儒律期待地等待着段野洲的反应,“喜欢吗?”

    段野洲的反应和他脑补了好多次的一样。

    他看到了男生在冬夜里呼出的雾气,看到了在夜灯下明亮的眼睛,也看到了那一点一点弯起来的唇角。

    他的心好像也跟着一点一点地雀跃起来。

    他居然会因为段野洲的落寞而落寞,也会因为段野洲的开心而开心。

    我好像很喜欢段野洲这个朋友啊,他想,我和段野洲真的好像在搞基啊。

    卫川看着面前的两个直男,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奇怪,明明这两个男生没有任何亲密的举动,他们只是在冬天的晚上站在一起而已——可为什么他会有种秀恩爱太多惨遭别人报复的感觉呢?

    第33章

    想要在一天之内在本市找到一副有传奇游泳选手签名的泳镜绝对算得上地狱难度级别的任务。卫川和alex在该任务中出力最大, 输出最多,吕儒律因此短暂地重拾了他和卫川的竹马情谊,允许卫川加入他和段野洲的重庆火锅。

    三人回到包厢, 段野洲脱掉羽绒服外套, 身形的优势立刻明显了许多。卫川一个劲地盯着段野洲的肩膀和胳膊,总觉得那个线条和形状似曾相识。

    卫川观察段野洲的目光太过直接,吕儒律很难不注意到。他用筷子头敲了敲卫川的碗,道:“好看吗?好看也不是你的。”

    卫川沉吟:“嗯……”

    吕儒律微微皱眉, 身体向前倾, 挡住了卫川的视线:“还看?你不怕你家醋王小狗吃醋啊。”

    “我知道了!”卫川终于想起来他在哪里见过段野洲的身材了,“元旦那天你是不是给我晒过体育生来着?”

    吕儒律一滞:“啊?”

    段野洲一怔:“嗯?”

    卫川激动道:“对对对,就是那天!我给你秀alex的身材,你说你更极品的都见过, 让我别他妈献丑——那个极品就是段野洲吧?”

    吕儒律想起来了,好像是有那么回事。元旦那天他被卫川的一大波狗粮激起了胜负欲,偷偷拍了张段野洲没有露脸的照片, 现在那张照片还在他手机相册里躺着呢。

    段野洲看向他,挑眉:“律哥居然还偷拍过我?”

    吕儒律理直气壮:“对啊, 不行?长得帅还不让我炫耀吗?”

    卫川想到那件事就来气,冷嗤道:“我向你炫耀男朋友, 你向我炫耀学弟是几个意思?学弟和男朋友能一样吗我问你!”

    段野洲露出惊讶的神色:“怎么回事啊律哥, 你这样要让我敏感了——你是男同吗?”

    好一招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被质疑成男同的吕儒律有些急了:“说什么屁话——你看我和你一起洗澡的时候我的剑有反应吗。”

    段野洲想了想, 说:“我还真没注意过你的剑。要不, 你回家后在我身上做几个俯卧撑证明给我看吧。”

    真直男从不畏惧男同测试。红油火锅咕咚咕咚地冒泡,吕儒律犹犹豫豫地答应:“做几个啊?事先说明, 我一分钟最多做二十个。”

    卫川看看吕儒律,又看看段野洲, 悲从中来,拍桌而起:“吕儒律你明知道我和alex才一起待了几天就又开始异地了,你他妈还这么刺激我!”卫川越说越难受,掩面而泣:“有必要这样报复人吗……混蛋。”

    吕儒律和段野洲面面相觑。

    吕儒律茫然地问:“我们干什么了,他怎么突然破防了?”

    段野洲一摊手:“不知道。”

    接下来,是异地恋男同黯然神伤借酒消愁的时间。

    吕儒律自认自己当竹马当得非常有良心了。a川在一起的时候,他忙着看男同亲嘴;a川异地了,他一个单身狗还要负责安慰热恋中的男同:“嗐,不就是一个最南,一个最北吗?小问题,你想见他,随时可以坐三十个小时的火车去看他嘛!”

    卫川抽抽噎噎道:“小律,你真觉得几千公里不是问题吗?”

    “当然不是!”吕儒律言辞恳切,“在真爱面前,多远的距离都不是问题。”

    刚收到辅导员微信的段野洲适时插嘴:“律哥,我们辅导员说下学期我们可能要搬宿舍。”

    吕儒律道:“什么鬼?你们要搬到哪去?”

    段野洲说:“据说是3栋。”

    吕儒律大惊失色:“卧槽这么远?!那我去你寝室找你岂不是要走15分钟路了!草,累死爹得了!”

    “嗷呜呜呜——”卫川哭得更大声了。

    看卫川哭得这么伤心,吕儒律和段野洲也陪他喝了几杯。两个小时后,吕儒律扶着醉得狂飙英语的卫川走出火锅店,段野洲叫了个代驾送卫川回家。

    卫川迷迷糊糊的,还以为自己身在国外,上车之前本能地去贴身边人的脸颊,想要送上一个贴面礼作为道别。

    吕儒律感觉到男同竹马的嘴唇向自己靠近,身体的反应比脑子更快,清瘦的身躯爆发出骇人的力量。

    ——靠,有男同想要亲我!

    吕儒律一把扯过卫川搭在他肩膀上的胳膊,奋力往前一摔,上演了一出漂亮的过肩摔。

    他们旁边是一片草地,摔在柔软的草地上虽然不至于受伤,但也痛得卫川酒醒了大半,捂着屁股嗷嗷叫。

    段野洲愣在原地,好像是看呆了。

    吕儒律也呆了。卫川虽然比他矮一点,但也是正常二十岁男生的身高和体形——他是怎么做到的?他完全想不起来自己是怎么做到的。

    这就是人类的潜力和被封印的超级能量吗。

    卫川气急败坏:“吕儒律,你还说你不恐同!你这是歧视!”

    吕儒律嫌弃地抹了把脸,虽说刚才他的格挡反击很及时,但男同的呼吸全喷他脸上了:“谁让你突然发癫?!有话好好说,干嘛突然亲我!”

    卫川怒道:“谁他妈要亲你?!我只想和你贴个脸而已!”

    吕儒律愣了愣,愧疚地诚恳道歉:“那对不住了,和你贴脸我也不太能接受。”

    吕儒律和回过神的段野洲一起将卫川扶了起来。吕儒律答应把自己收藏多年舍不得穿的限量版球鞋送给卫川才平息了竹马的怒火。

    送走卫川后,两人打车回到小区门口。出租车开不进小区,他们还有一小段路要走。

    北方冬天的晚上,才十点外面已经见不到什么人了。高档小区的物业管理做的很到位,厚厚的积雪被整齐地扫到道路两边,留出一条路灯下的两人宽小路。

    走在前面的吕儒律提醒学弟:“路上滑,脚下小心点。”

    段野洲停下脚步:“那我不走了。”

    吕儒律转头看去:“?你抽什么疯。”

    段野洲站在离他两步远的地方,双手插在羽绒服的口袋里,下巴被他高中时常戴的一条围脖遮得严严实实。可能是因为喝了酒,学弟的声音带着一丝慵懒的味道:“南方人不太会走下雪的路,律哥背我吧。”

    吕儒律笑了:“我干脆拿个小朋友学习走路用的牵引绳牵你好不好?”

    段野洲说:“也不是不行?”

    “快别闹了。”吕儒律将手抬过头顶,做出比身高的手势,“你都这样了,还要我背你?”

    段野洲说:“你是大我两岁的哥哥,哥哥背弟弟不正常吗?”

    吕儒律上下打量着段野洲:“你小子喝醉了?”

    不应该啊,他清楚段野洲的酒量,今晚喝的那点酒对段野洲来说连微醺都算不上。

    段野洲笑了声:“就当我是醉了吧——我要律哥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