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应该不算被绿
事有凑巧，前阵子送予陌英地温泉卷的地点，正正就是维德维尼温泉区内的雪草风温泉旅馆四日三夜住宿套票。 清端和霍莱安面面相覷，心想还真的啱啱遇着刚刚呢！ 既然这样，他们便觉得没有问题。首先如果艾森醒了后，必定会发现自己在ai的身上，他一定懂得路回家，即使遇上麻烦，也不至于不会不打电话回来请求援助。况且对方可能只是暂时失去意识，始终主导权是在艾森这边。他能够醒过来，也代表着他能随时切换回艾伦，现在没换回来，不就是有可能他根本未清醒，所以现在唯一能做的事就是等，或者主动打电话过去雪草风温泉旅馆，问题是艾森究竟使用甚么的身份进去。 他们想到维德维尼温泉区是位处于国家边境区域的交界处，对于城市中央地区的情报，可能根本不发达，所以纵使见到艾森到来休假，也未必知道其实真正的艾森还在城里。这样想的话，他们确信艾伦一定是用艾森的名义入住维德维尼温泉区。 霍莱安心急道︰“我打电话过去。” 清端没阻止对方，因为他也担心艾森可能仍未清醒过来。 “你好，请问是维德维尼温泉区里的雪草风温泉旅馆的接待处吗？”霍莱安问，“我想找艾森.葛顿克林先生。” 清脆如银铃般的声音回答︰“艾森他昨晚到了蓝树林里露营啊……” 接着霍莱安听到“喀咚”的声响，估计对方是把电话听筒放在枱面上。 远方传来细细的絮语声，片刻后，电话听筒再度被拿起来。 女职员语带紧张道︰“他好像还未回到酒店……” 霍莱安知道艾森肯定仍没醒，但也不能太表露惊慌，若果把事情闹大了，这名艾森模样的ai事情便会曝光，那便有可能让艾森的身体秘密外扬。 他于是说︰“我猜他可能还未想这样快返回酒店吧？毕竟难得清静的日子，不想这样快便结束。” 女职员愣愣地道︰“哦……你们是……” 霍莱安道︰“原定后天才过来的客人，我是霍莱安.谢利华兹。” 女职员翻过入住册，訥訥地说︰“是……是……霍莱安.谢利华兹、还有清端先生、陌英地先生及其亲友，大约三十人左右的团体，包了我们的温泉旅馆四天三夜的住宿……” 霍莱安笑笑说︰“就是。” 就在霍莱安还未想好对策跟对方周旋的时候，艾伦一个激灵打了一个痉挛好片刻，引来房内的两人瞠目结舌，看着艾森这身体好像被电流缠绕过般摇晃，吓得他们心肺也想吐出来。 艾森虚弱的颓靡软了软身体，弱弱呢喃一阵子，死翘翘地问︰“清端……你那是甚么药呀？我觉得我那根快萎掉了……” 霍莱安默了默，跟电话那头说︰“…我有点事先掛，后日见。” 清端眨眨眼，玩味问︰“不好吗？你不是想做超根人？” 霍莱安嘴角一歪，并不觉得清端说的话很好笑，简直是冷笑话。 艾伦一个人默默在森林处发愣，心想换回来了呀……？ 它有些失望。 其实它还想待在艾森的肉身久一点的时间，始终开了荤的ai还是想继续下去。它再次静下来，知道了主人正在查看记忆，不过这些记忆是属于艾森身体本人，在他昏迷的期间里，艾森也没法窥探出，艾伦如何利用他的身体跟陌英地做爱这回事，唯一可以查到的是，艾伦那有些过热的感情思绪。 后天艾森会跟陌英地他们一起过来这里渡假，艾伦也会在温泉区待机，直至他们全部人玩完了回去后，它才会再次出来学习。 返回雪草风温泉旅馆，接待处的职员跑过来。 “艾森，欢迎回来。” 这名刚不久前跟霍莱安沟通的职员是位年青的小姐，名叫玛尼娜.鲁吉。 “他们好像认识你呀？但他们明明是客人，还预定了后天四日三夜的住宿行程。” 艾伦点了头，说︰“嗯。我认识他们的。” 它在这里是用艾森的名义过来，已在这间雪草风温泉旅馆住上一小段的时间。其实艾森和玛尼娜在很久之前便认识，只不过玛尼娜并不知道艾森背后的真实身份。 小妮子长年住在乡下，少有打听大城市里富豪的新闻，对于葛顿克林这个姓氏，根本没想过原来是这么鼎鼎大名。她以为艾森只是单纯身体不好的富贵少爷，到来这处温泉郊区调养身体，因为小时候的短暂相处，她也知道艾森的确身体欠佳。 玛尼娜拿过了艾伦手上的露营用具，提议道︰“不如先浸个温泉，暖和一下身体才吃饭。” 艾伦点头回答︰“好。” 其实浸温泉和吃饭这两件事对艾伦来说都不重要，因为它根本不想做。 温泉水对金属有侵蚀防害，同时它也不喜欢等待食物消化转换的过程。可能的话，它不想吃东西。 返回房间后，艾伦屈膝坐在床上。 它开始出现脑袋发胀的感觉。 自从跟艾森互换过后，它就有种神游太虚的现象，感觉自己好像快要脱离这身金属製的躯壳。艾伦很害怕自己的意识会有朝一日消失，因为它不想忘记陌英地。 另一方面，在葛顿克林的大宅里，难得三兄弟这般严肃地商讨问题。 “艾伦是认真的……”霍莱安下了评价，“它能穿上你的身体，难保日后不会霸佔下来。” 艾森︰“……” “若果是我，肯定会趁机据为己有，跟陌英地相双栖双宿。”清端嗤笑，“性爱要有血有肉才带感。” 艾森︰“……” “陌英地不是喜欢ai吗？他未必会跟艾森过一辈子。”霍莱安担忧道︰“所以说，你们还只是朋友以上的关係？” 艾森︰“……|||” “我看未必。”清端道︰“他心里肯定有艾森存在，问题是艾伦。” “不如消毁它吧！”霍莱安提议。 艾森终于从沉默中回神，他返回肉身也有两小时。这两小时里他的两位好友把所有事情告诉了他，当然正如艾伦心里猜想，艾森的确读取不到这段时间里，艾伦用他的身体干了什么事，不过想一想都会知道，这么难得的好机会，它会不把握？肯定吃过了陌英地，问题是陌英地可能不知道对方是艾伦罢了。 虽然觉得自己被绿了，但绿得来又不算是很绿。因为身体是他自己的，只是意识享受的层面上是艾伦，所以心里还是很气啊！ 艾森是讲实据的人。 不能无凭据地指责对方，纵使对方不是人，而是部ai。 其实要取得证据也不难，问一问陌英地便会知道，但一问就会可能连陌英地都发现事实的真相，以陌英明这般聪明的头脑，艾森自觉自己没法瞒骗到对方。他努力利用超级电脑晶片来搭通天地线，检查所有艾伦的数据，发现了原本因年月时间耗损的某部分，竟然有被修復的跡象，这就有点说不通了。 艾森隐隐发现了一些疑点，但这事还需要回去研究所检查一趟，才能肯定自己的看法。虽说这是决定了艾森的未来人生还有多少的时间，但还有一件事更影响他的人生。 艾森说︰“其实我的情况你们都知道了吧？脑部的破损可能让我不知在哪一天里会死掉……” 霍莱安最不想听到，好友说这种三长两短的丧气话。 “你不要这样说，一定还有方法的。” “方法……的确是有……暂时也好像只有这方法能见成效……”艾森犹豫道。 “陌英地吧？”清端思路清晰地指出，“你上次能够醒来，都是因为身边有他吧？” 霍莱安一下子激灵，“对，是爱吧？” “…是性。”艾森捂脸惭愧，不想说出这种羞耻的方法，“只要我能激发性能力……” 霍莱安︰“……” 男人啊……明白了…... 清端忍不住大笑，“你本来天生有点性冷感，还以为没有谁能激发起你的欲望，真意外喇！也想像不出来，方法竟然这么原始天然。” 霍莱安揉眉心︰“所以说，你没有陌英地会死，药就是天天定时上个激烈的床，好比每天吃维他命。” 艾森坦然道︰“天天都干不是为了生存的理由，而是因为我真的喜欢他，想亲近他。他是我的药、我的命根。” 清端很了解艾森，说︰“快点确定关係较好？” 艾森眨了眨眼，叹了气道︰“我个人认为陌英地应该心里有我，但他一向习惯自由，可能不想跟我认认真真地谈发展……” 他吸了吸鼻子，心里默默淌下小眼泪。 a0就是放不开自己的第一次初恋。 好友二人也不想打击他，因为连他们都看出陌英地不像是会愿意承认跟艾森情人的关係，始终一开始建基于性的层面，是很难能扯到去谈情说爱喔！？只不过这又关係到艾森的生死问题。 a0的执着，对命定人是唯一的态度。 霍莱安和清端心里默默决定，要让陌英地认清对艾森究竟抱持甚么样的想法。 他们心想大不了失败，就叫他们一直炮友到永远。 虽然没能得到对方的爱，a0是否就此药力失效，但不试过又怎知成不成功？ 艾森吩咐了管家，安排陌英地在大宅内居住，他一个人别过了两位好友返回研究所，把超级晶片里的数据全掏出来，进行了一场深入的分析。另一边的霍莱安他们，则开始了帮助好友告白的作战大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