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2章 下作的奥斯卡

    ［可能是爱国吧，即便校长是作品很早开始就在走国际化，但致命id、甜蜜蜜、让子弹飞、横空出世、高山下的花环、霸王别姬，还是有六部国内题材作品，从这个方向就知道校长是支持国内电影产业的发展。］

    ［校长自己都是哔哩哔哩六级号，经常玩，别人都是镇站宝藏，校长一出手就是站内深渊。］

    高赞回答，是用户wishdomoosa跑题的答案：

    ［校长入驻哔哩哔哩或许是想和b站年轻人有更多交流，或许是哔哩哔哩下了血本，但我更关注的是校长到来给小破站带来什么基因突变。

    首先以前小破站经常会有当红明星上哔计划栏目进行宣传电影，真正入站的当红明星几乎没有，连工作室运营账号都无，总感觉小破站在他们眼中价值不高，校长入驻是拉高网站天花板。

    几个月来，瑞亚和艾梅里两位好莱坞明星相继开通账号，别告诉我这也是小破站拉人，我可不相信，要有这能力早干嘛去了，显然是校长的影响力。

    无论哔哩哔哩付出什么代价，这一波都赚大，看看股价就知道。］

    的确，幻电科技有限公司高层是秦始皇摸高压线——嬴麻了啊！

    楚舜在看完知乎的回答后，才意识到拥有5.6%股份的他，不知不觉伴随哔哩哔哩在纳斯达克股价上涨，又挣钱了。

    为什么有钱人越来越有钱，只要掌握生产资料，剩下一切交给时间。

    影片拍摄恰好也需要时间，行程表安排得满当，即便加班都要完成当日的拍摄，因为下个取景地的时间是谈妥的。

    人算不如天算，来到新奥尔良的两周后出现变故，在拉诺公馆旅店共有四场戏，按照影片时间顺序分别是——开始汤姆斯·巴顿要把仿佛老人的孩子扔掉，其次本杰明与父亲相认后故地从游，然后本杰明带着即将死去的父亲看日出，最后本杰明卖掉房子。

    前面三场戏翰霍斯表现堪称完美，即便是魔鬼保一条也轻轻松松，第四场卖掉房子，始终有毛病。

    在ng七次后，楚舜道：“养母奎妮死后，本杰明想卖掉汤姆斯先生留下的房子，情绪复杂，想和过去说再见，也想迎接新生活，但这栋历史悠久的房屋，毕竟巴顿家族几代人的房屋。”

    翻译将导演的话全部翻译给翰霍斯，后者自言自语嘀咕好一会儿，不知道说些什么，不知道是什么州市方言，楚舜会英文也听不懂。

    剧组演职人员见怪不怪，一开始还认为是在说什么小话，后来才明白在用方言rap平复自身情绪。

    场务收拾好道具，再拍摄一次。

    “这是一栋很棒的老房子，亲爱的。”

    “我们住在这里一定很辛福。”

    “你们的家族历史真悠久。”

    “买这栋房子，就免费赠送照片。”

    扮演购房三人组的是在当地演员协会招聘的一位中特，两个小特（特约演员），几句话的戏份，把握得很好，在说家族历史真悠久时，目光是瞥过挂墙面的家族合影，没有棒读台词。

    “停！”楚舜再次叫停，他对翰·霍斯说道：“要卖祖屋，你为什么笑得这么开心？”

    “你的表演给我的感受是，你售卖的不是祖屋，你卖的是鬼屋，烫手山芋早出手。”楚舜在显示屏里见到翰霍斯嘴角都快咧到耳根了。

    翰·霍斯立刻解释：“很抱歉导演，我不是故意的，但一听到卖房子，我就很开心，压抑不住的开心。”

    “……”楚舜不能理解，什么鬼东西。

    看见导演表情严肃，翰霍斯也紧张起来，他立刻补充道：“先生请放心，我一定尽快解决这些磨人的小问题。”

    “需要我留给你多少时间。”楚舜询问。

    “今天，今天内。”翰霍斯斩钉截铁地说。

    事实告诉了我们，并非话语坚定就会成功，整整一下午，都纠结在笑容上，听见卖房子就开心，仿佛是写进了翰霍斯dna的记忆，就跟猫吃鱼狗吃肉奥特曼打小怪兽差不多。

    在拍摄中，翰霍斯用演技控制，但第一反应控制不住，比起生气楚舜更好奇，为什么演员有这样的反应。

    一场戏足足耗时三天，饰演购房者三人组的特约演员也开心，本来只有一天的活儿，现在连拿的四天薪水，话说回来重复演绎一段戏，的确很腻。

    特约演员是龙套上升渠道，小特是在剧情中有露面没有台词或少量台词，而中特是有台词，大特是要出现好多次的小角色，攀升下每天的薪水也有质的飞跃。

    “船长太辛苦了。”在第四天结束后，中特女士叹气：“一场戏三四天都演不好，调教这样的演员导演太累。”

    “霍斯演技还不如我”、“船长调教演员是全球著名，我感觉太辛苦”两个小特接话。

    传闻有时并非空穴来风，也或许是管中窥豹，翰·霍斯前面的戏份都让导演甚为满意，但特约演员是只看见拉胯。

    当事人此刻和受到攻击的豪猪差不多，导演也不骂人，可正是不骂人才吓人。

    “楚导要不然这段戏别给特写，台词能后期配音。”现场导演晏居提议：“皇家街的取经明天该拍摄，时间上来不及。”

    思索着副导演的意见，楚舜摇头：“本杰明的一生在故事中很短，所以需要用不同场景的情绪，来刻画人物，这一段特写必须要有，至于皇家街……”

    皇家街前面说过是古董街，同时也是新奥尔良游客最多的街道之一，有许多画家、音乐人在街道挥洒才华，言而总之关闭一天市政厅的损失都很大，地球原版大卫·芬奇求爷爷告奶奶才租赁一角。

    是楚舜才有这能力租下一周，再更改时间就太不地道。

    操傀儡拍摄的缺点，如果碰到演员始终过不去的坎，会让后续计划撞车，高强度安排意味着弹性太小。

    “拉诺公馆旅店叫什么名？”楚舜突然询问。

    晏居些许呆滞，这不是找人问110报警电话是多少的概念吗？

    不对，睿智的楚导不会这么二，咦……晏居明白了：“是cs拉诺公馆旅店，楚导我明白你意思了，这段戏可以后面再拍，反正取景地也是自己的。”

    拍板决定，剧组就展现惊人的行动力，当晚用皮卡和小货车将摄影器材、轨道、灯具以及其他器械，运送至皇家街，东西不少要来来回回十几趟，新奥尔良有规定大型货车到不了皇家街，被迫选择小皮卡。

    “通思先生搬运不用你帮忙。”高坚剑对毛姆说，主要是瘦胳膊瘦腿万一出点啥事怎么办。

    毛姆道：“我想更了解剧组的安装工作，好做记录。”

    导演说了，在不影响拍摄的情况下尽量保障毛姆的需求，高坚剑同意毛姆·通思跟着皇家街，目的地街口竖着告示，早在半月前市政厅就放下通告街道三日的停业整顿。

    剧组容易加班的部门是场务和道具组，在海上钢琴师拍摄期间，服装不满意通宵熬夜也要修改完成，不能耽搁第二日的拍摄，若不是要提前铺轨也不会是高坚剑负责。

    又是新的一天，帅逼们起床工作，肥宅还在赖床。

    由于是租赁下整条街道，无论是导演棚、演员休息棚，抑或群演安置区域都井条有序。

    “斯宾塞先生今天有什么好玩的事？”有群演呼喊。

    “哈哈，昨天我去接送我儿子放学，老师对我说‘嘿，我们只能家长或者是哥哥接孩子放学，叫弟弟来不行’。”斯宾塞的话有引得群演们哈哈大笑，欢快的气氛，让开始拍摄前如临大敌得到缓和。

    斯宾塞是特型演员，矮小症患者，身高只有一米三左右，再加上身材又消瘦，经常出演奇幻题材的矮人、地精等角色，在科幻中套个头套就能饰演外星人，在好莱坞混得也是温饱无忧。

    全程不露脸但动作在全篇也格外重要，斯宾塞重复地看着机位，在脑中思考等会儿拍摄的走位。

    十几分钟后，“开始！”伴随着楚舜的声音，剧组机器开始运转，群演来来往往，饰演拉菲美娜夫人的演员从镜头往里走，小矮人欧提的扮演者迎上，主镜头一直跟着饰演苍老本杰明的斯宾塞背影。

    “我的小矮人准备好了吗？宝贝。”

    “时刻准备着，时刻准备着。”

    走位不对，楚舜立刻叫停，立即对拉菲美娜与欧提这两个角色的演员讲道：“刚才走位和站位都有问题，你入镜太快。”

    说着感觉不够直接，楚舜从导演棚走过来，示范该用什么速度。

    “太快会破坏画面的动静比例。”楚舜说道：“站位的话，你在这点，你要在这边，我需要保证画面构图，听明白了吗？”

    “明白”、“我们会达到导演要求”两位角色演员脱口而出。

    继续拍摄，示范性指导的效果绝佳，不需要有太高的领悟力，照做就成，群演各就各位，演职人员配合良好，这场戏份完成，构图画面都没问题，楚舜当即决定保一条。

    “保一条，恐怖的中文单词。”相当于旁观者的毛姆喃喃自语：“保一条的素材都够剪辑成第二部电影了，难怪论文中都阐述船长的拍摄方式不能模仿，太浪费时间。”

    毛姆不是在说楚舜浪费时间，正是极快的拍摄速度，能够频繁保一条，放到其他剧组，行程会被拖慢三分之一，制片人和制片公司能把导演活剥了。

    外貌苍老的本杰明拄着拐杖往回走，斯宾塞轻松完成，他左腿受过伤有拄拐经验。

    皇家街的最后一场戏，时间线跨度就大了，二战后本杰明与黛西的重逢，相约晚餐。

    可以夜戏白拍，但没必要。

    头天有蒙蒙细雨拍摄不了，还好第二天夜色降临，环境达到要求。

    “我感觉有点不对劲……”楚舜看着街道，感觉到一时不妥。

    明明和记忆中教程差不多，为什么会感觉不妥，楚舜一时也想不明白，招来纪抚。

    纪抚听闻导演的话，现场车辆、群演的服装、闪烁的霓虹灯都按照要求准备的，甚至于保安的服装都是专门制定的上个世纪四五十年代的款，环视个遍也没看出有什么问题。

    “把吹哥叫来。”楚舜说道。

    正所谓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你觉得这布景有没有什么问题”吹哥就听到是这个笼统的问题，也陷入沉思。

    “我没看出什么，但有个想法，依照楚导和老纪的专业能力，都没能有结果，我怀疑是不是我们在此山中。”吹哥说道：“会不会是我们太懂了，我建议可以找个没那么懂的人。”

    没那么懂电影的人，毫无疑问是毛姆，从休息室叫来，他正在欣赏芭蕾舞视频，主要是看舞姿不是看身段。

    被拉壮丁的毛姆有点呆愣，但很快脸庞就恢复了淡然的表情，他很清楚要成为大众认知中的天才，必须要高冷。

    “我感觉没什么问题，黄色的出租车，红色制服的保安，黑色的晚礼服，我看过的好莱坞电影都这样。”毛姆认真看了一圈后给出回答。

    没有营养的回答，纪抚和吹哥是这样认为，但对楚舜就不同，那句歌词怎么唱来着，一些漫不经心的说话，将我疑惑揭开。

    “的确是好莱坞电影都这样，美利坚的出租车行业在二三十年代形象是非常差的，直到大萧条时代，左翼作家和好莱坞电影的描述，才形成现在人们认知中的纽约出租车。”

    楚舜快速地说道：“我们电影背景是二战后，美利坚出租车行业最繁荣的阶段，那个年代的出租车不这样。”

    说白了是楚舜、纪抚、吹哥等人看得太多，养成下意识印象。说个网文圈的例子，洪荒流小说看多了，询问神话中谁最强，不少人会回答盘古大神。

    在我们庞大多样的华夏整个神话体系来说，盘古是创世开天过程中唯一身亡的存在，不能以生死定输赢，可盘古也绝对称不上最强。

    “返老还童是个奇幻的故事，所以我希望其他一切环境因素，都以真实为主。”楚舜说道。

    “不错，你的看法很关键。”楚舜拍了拍毛姆。

    毛姆道：“我没有说什么有用的讯息。”

    “有用的，是你没用。”楚舜夸奖。

    清冷的表情也忍不住抽了抽，毛姆感觉这话不太像夸奖。

    道具组开始行动，汽车喷漆还有晚礼服都更换，全部搞完是凌晨三点，天空都没有星星，剧组运转。

    皇家街戏份是有意外，但在三天内准时拍摄完成，目前在楚舜把控下，节奏把控很好。

    认真做一件事，感觉时间一晃眼就过去，就像早上闹铃响起想再睡十分钟，十分钟感觉就过了一秒，在美利坚一晃眼来到十二月末。

    平安夜和圣诞节，楚舜是不过这节日，假期还是要放，让演职人员嗨皮两天，有三名演员邀请楚舜做客，一起吃圣诞大餐，后者都拒绝。

    拍摄期间那么累，好不容易休息两天，楚舜的想法是多睡几个小时。

    前面没说，剧组休息讲讲，迪士尼影业首席执行官特雷西提醒，若在取景遇到什么困难要知会一声，奥斯卡学院的那群老头可能玩阴的，美利坚人的确是了解美利坚人。

    奥斯卡学院更阴险，没直截了当地下绊子，让某几个“群演”闹事，一开始楚舜压根就没把这事儿和奥斯卡联系起来，美利坚什么样的神仙都有。

    跛子帮老大七星齐格飞，在一天晚上拜访楚舜，还挟持几人来“负荆请罪”，原来闹事的群演是跛子帮的人，而闹事和即将准备破坏素材等行为，是来自于奇拉美投资公司的高官的授意。

    楚舜沉思片刻，理清这些关系，奇拉美公司和奥斯卡学院关系紧密，奇拉美旗下有间剧院以前叫柯达剧院，是柯达公司冠名，然后又叫杜比剧院，是杜比实验室公司冠名，最后叫好莱坞高地中心。

    之所以牛掰，是它一直承办奥斯卡。

    “是不成器的蠢货接手的事，如果我知道是绝对不会这样做。”七星齐格飞说道：“楚舜先生，你想怎么处理这几个蠢货，我绝无二话。”

    七星齐格飞说这话时还踢了几脚跪着的几人。

    惩罚，有什么好惩罚的，楚舜当然是选择不追究。不是他好心，而是没有跛子帮老大的允许，小喽啰敢对世界最知名的导演剧组下手？关键是还有计划有安排。

    显然资本代表的奇拉美交代下来的任务，跛子帮既不敢不去做，也不敢真的得罪楚舜，所以想了个两全其美的方案，做一半然后主动负荆请罪。

    前面《肖申克的救赎》拍摄，七星齐格飞透露了诺德斯特龙家族准备暗算维戈雅，让楚舜避免了很多麻烦，因此即便是出于这一点，不追究也是正常。

    送走齐格飞，楚舜觉得奥斯卡学院派那群老头没救了，如果是面对面跟他杠，还敬他们是一条汉子，没想到只敢这样，将事情告知迪士尼，让资本家内部处理。

    一月份剧组分别前往加拿大和意大利，后者是在自己军舰上取景。

    哪怕是他，站在意大利赠送的“礼物”上，不管看几次也会有震撼感。

    “明年，我貌似就五十了。”楚舜琢磨，前面五十岁没想大操大办，预备和四十岁差不多，找圈内认识的朋友，吃顿饭了事。

    现如今，意方这么大一份礼物都提前送，总要意思意思。

    “难不成我过个五十岁生日，还要请各国领导人？没必要吧。”

    楚舜认为太高调不好，但话说回来，意方邀请的话，难道英国、法国、岛国不邀请？

    揉了揉额头脑瓜疼，楚舜暂时把明年的事放下，今年才刚开始，先做好眼前的东西，把电影搞完。

    意加两国取景顺顺利利，翰·霍斯也相当于是散心，楚舜领着b组返回新奥尔良拉诺公馆旅店补拍卖祖屋剧情，晏居和主要的a组到洛杉矶。

    拍摄不计日月，二月份快过年，新一年的圣丹斯电影节开幕，首次［楚舜·流星双周单元］启程，作为创始人楚舜肯定要到场，正好剧组也在洛杉矶拍摄取景，耽误不了多少工夫。

    “流星双周单元是船长和日舞影展联合创办的单元，是为筛选更多有才华的电影人，船长对于青年电影人有什么要说的吗？”《洛杉矶晚报》记者举着话筒。

    都不需要表演一下的吗？眼前记者典型是电影节请的“自己人”，把本来他该说的话全说了，那还讲什么？

    楚舜沉思片刻，道：“流星双周是希望出现，像流星那般只要划过天际，就会让人们看到璀璨的光彩。”

    “感谢船长的寄语，我们相信一定会的。”洛杉矶晚报记者接话。

    顾名思义，[楚舜·流星双周单元]是持续两周，报名电影经过筛选后合格的有十七部，在创建时他就说过，并没有时间当评审观看影片，所以单元评委组特殊，由两部分组成。

    首先是楚家班全体成员构成“团体票”，其次是日舞影展评委会“专家票”，两者占比大约6：4。楚家班都是圈内大佬没错，但也只有少数人被国外电影节邀请担当评委，所以大家对评选[楚舜·流星双周单元]很积极。

    本单元奖项共有好几个，“楚舜认可潜力演员流星奖”、“楚舜认可潜力导演流星奖”、“楚舜最认可流星大奖”是含金量最高的，在梁埔等人的投票下，流星大奖是影片《相册杀人故事》。

    听名字是悬疑犯罪片，实际上也是小成本犯罪片，获奖的原因是导演开创了极具风格化的省钱叙事方法，用照片，有点类似于ppt。在需要花钱打灯的地方，上照片，辅以一惊一乍的配乐，有种意想不到的观影体验。

    从日舞影展回剧组照常拍摄，返老还童在三月份杀青，由于除夕夜和元旦，剧组操办两次晚宴，所以杀青宴较为简单，楚舜倒的确不在意几顿饭钱，主要是没必要。

    后期制作在华夏进行，原版特效制作花费大半年，xf数码上报时间是五个月，楚舜也挺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