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儿小说 - 都市小说 - 欺兄在线阅读 - 第48章

第48章

    陶知带着一种平和且幸福的心情进入了梦乡,尽管他给赵景深发晚安之后并没有得到回复,但他还是期待着明天早上继续发早安。半夜他梦见一些少儿不宜的画面,他有些怕,嘟囔了一句“别”,随即睁开眼,发现自己正赤丨裸丨裸地被压在赵景深的身下。

    “你怎么......”

    赵景深捂住陶知的嘴巴,侧躺在他的身后,做了梦里一样的事情,陶知羞耻不堪,赵景深在他身后说:“实在很想你,就回来了。”

    “唔......”

    “怎么办,现在只是看见你就很难忍受,一点也不想参加活动,只想回家抱你。”

    这种话如果是在浪漫的场景或者严肃的气氛下可能会相当郑重,但现在不同,赵景深还在吸吮着陶知的皮肤,那么这句话就更像是最原始的生理冲动,时效性仅存在于床上,所以陶知没什么心理波动,但他的欲丨望被勾起来,他将赵景深的手拉下来,然后侧头向后,和他接吻。

    情丨欲真是潘多拉的魔盒,一旦打开,一切事物的发展都不受控制,陶知以前并不重欲,又传统又内向,结果现在和赵景深在床上做了又做。赵景深几次想要更进一步,他差点都同意,还好理智尚存,最后还是打住了,赵景深埋在他后背喘气,带着很重的呼吸声,他也不说话,只是一个劲儿亲吻陶知的身体,几乎每一处。

    从那天之后的一段时间,赵景深晚上都不回宿舍,如果有查宿他的舍友会提前通知他,他赶回去应付差事,然后再出来,他们每天晚上都做丨爱,尽管都没有到最后一步——因为陶知害怕。

    白天陶知要工作,晚上常常体力不支,平安夜的时候,他因为太困倦做了一半就睡着了,迷迷糊糊里,赵景深抱着他去浴室洗澡,他就将胳膊挂在他的脖子上,半梦半醒地淋着水,他记得在彻底入睡之前听见赵景深说了什么,似乎是:“永远要在我身边。”

    陶知心里想,怎么可能。

    但他“嗯嗯”地答应下来,第一次湿着头发睡在了床上。

    第二天是圣诞节,陶知早早安排了行程,他打算今天和赵景深一起出去散步,拍照,也可以久违地在外面吃一顿饭,但是早晨起来的时候赵景深不在家,他发消息,例行说完【早安】,便问【你去哪里了,我们今天出去吧,看看电影吃个饭】

    本来应该提早将行程告诉赵景深,但陶知忙忘了,虽然他们现在待在一起的时间变长了,但好好说话的时间变少了,总是很容易就滚上丨床,不知节制地互相抚慰,这样真的不会肾虚吗?陶知觉得自己大概有点虚,不知道每天都来两三次的赵同学怎么样。

    一会儿,赵景深发了消息过来:【今天有事,晚上不回去了】

    陶知的热情一下子被兜头浇灭了,他原本站着,看见消息之后就坐下来,将那一行字看来看去,然后回复:【什么事啊?】

    【同学的事】

    话说到这里,陶知就知道赵景深并不想告诉他是什么事情,不过,也许是因为说也说不清楚,并不是因为他不想说吧,陶知这样安慰自己,他回复了:【好,节日快乐!】

    电影票买了两张,另一张如果不用的话好可惜,陶知想了想,便翻了翻自己的通讯录,刚好有人在他们之前的烧烤店群里发消息,是那个数车的小年轻,他正在哀嚎:【单身狗真的不配过节,出个门全都是情侣,我服了[微笑.jpg]】

    这个群还算是活跃,因为是他们几个店员自己拉的,都是些年龄不大的年轻人,陶知平常沉默,但偶尔也说话,大家都算熟络,思及此,他便在群里发了一条消息:【我有两张《搏杀》的电影票,谁想和朋友出去看电影,我就不去了,送给你们谁】

    群里大家都出来说话:

    【两张,陶哥本来准备和谁去?】

    【谁把我陶哥鸽了】

    【陶哥是不是想约女生被拒绝了哈哈哈】

    陶知说:【本来是和朋友去,结果他临时有事,我一个人不想去】

    结果他刚打完字,那小年轻说:【我和你去,咱们两个单身狗就是铜墙铁壁!陶哥我要是看见有情侣闪我,我就拉你的手,我不管!】

    陶知被他的话逗笑了,群里其他人也都说你俩去刚好,大家怎么好意思拿你两张票云云,最后,陶知便和小年轻约了时间地点,出发去了电影院。

    这个年轻人的大名陶知并不知道,大家都叫他“肖肖”,陶知也就跟着叫,肖肖是祖国边界的北方人,体格壮硕,出社会也早,虽然只有二十岁但是看起来很老成,几乎和陶知没什么年龄差。

    两人见面的时候,肖肖穿着大棉袄,远远走来好像一个大熊,他买了热饮给陶知,陶知接过来,问他新工作怎么样,他就大皱眉头,说:“陶哥,好不容易放个假出来问什么工作啊,想到工作我就恶心!”

    陶知笑:“你不是说赚得多吗?”

    “销售都是拿命干,一点自由时间都没有,人家随叫你就得随到,我烦死了,这会我手机都关机,谁也找不到。”

    “真是辛苦了。”

    陶知由衷觉得他们都不容易,也再一次感慨学历有多么重要,他环顾四周,虽然每个人看起来都光鲜亮丽都平等无差,可是实际上,有人是高等学府的大学生,有人如他,只是一个清洁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