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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回 佛法力无边 对影不自怜 陆

    谁想张入云跃起空中正待下击,忽得人影一淡凭空不见,老人多年修行,一见之下便明白对方展的是经天身法,不意眼前少年轻身功夫竟到此绝流,心中惊动忙将左掌下掩蕴的青光放出,原来是一口七寸来长的飞剑,短小精悍,出手便是万道青光,旋即化得剑光如秋练一般,将柳商羊一身包裹的无一丝破绽

    正在武当一众人乐见张入云和商羊老人大打出手,未知鸥鹭子忽得周身一寒,心头念起暗道不好,三尺身躯一个飞星流转,转瞬间倒划出十数丈外,金光惊显,掌中已多一柄金铲可终是慢了一线,张入云早是冲至道人身前,赤轮风雷般的砸下,当闻一声清呤,金赤两般莲花迸显只将空中打的霞光四溅一干人耳旁只听一阵细碎,少年老道两人掌中宝物均为奇力至大,脱出手去老道人数百年修为,功力相较张入云出一截,掌中相借自佛门的戒光铲威力也不在乾坤镯之下,可为少年人偷袭在先到底只落了两败俱伤,一阵细碎声中,二人单臂皆被震碎

    不想张入云身震空中,并不罢休,他为臂上无力,一个凝空倒抽竟将跃在半空的乾坤镯再自击向老道人,如此一来鸥鹭子无奈只得勉强祭起自己三柄飞刀,可是宝光微弱难挡乾坤镯重击,瞬间被赤轮将精光打灭,鸥鹭子也被余威震退数十丈外,跌座云头如一滩泥般瘫在地上众武当长老见师祖重伤忙纷纷身上前,终被张入云一个闪身在先,一脚踏在道爷身上,耳听身后剑光呼啸,早将左手银盾挥出,一串金鸣过后少年虽被打的面色苍白如纸,可仍自屹立不倒,再待众长老指剑光压下,张入云左脚一探,便将鸥鹭子前胸肋骨踩断了一根

    武当长老们见张入云这般残忍,投鼠忌器之下,只得将剑光稍纵,但并不收回仅来回游走于少年颅顶十余丈方圆内未想张入云见三五道剑光在自己眼前不奈,脚底运劲,又是两声脆响众长老见对方凶顽,无奈之下只得将剑光收纵

    正在天石道人欲开口相劝张入云时,就见空中青紫两色乌光翻滚,待显现时,但见艳娘掌中已多了乾坤圈在手,回首俏笑与赶来抢占宝物未得的柳商羊道:“嗳?柳老先生您这是要做些什么?难不成这女人小孩子戴的金镯您也有心想要不成?”

    柳商羊不意艳娘遁光这等迅,又心系张入云战况,虽还要操控八位魔女与十四柄修罗刀,可仍比自己快得一线,他本以为艳娘风情万种功候只怕稍差,此时见了对方身手,这才去了小觑之心,尴尬声中只得笑道:“哪里小娘子想错了,我为这山下妖物众多,若将金镯拾去终生祸害,一时心急有意为小娘子分忧,倒叫你误会了”

    艳娘笑道:“只是误会就好我正不耐烦戴着牢什子呢?”她这话说的倒真切,艳娘身为阴魄残魂,乾坤镯乃是纯阳正器,虽只片刻功夫已将佳人玉腕烧灼的一片乌青,艳娘身外索绕的烟气也消减了不少柳商羊见了,心里纵有些畅意,但也为娇娘受苦,心生怜惜,可再见对方态度坚决,并不以此为意,动念之间不由回望了一眼远处少年

    张入云见之忙与艳娘道:“快将乾坤镯交我这镯子不是你能亲近的”

    艳娘闻声骂道:“你省省都已经断了一条臂膀了,哪还有能耐用这破铁圈?”

    张入云见她终是不喜欢这乾坤镯,不由笑着改了和色道:“我自我的法子,你不用多虑”如此艳娘方置身近前,将乾坤镯交还于他就见张入云伸手便将金镯套在左腕上,瞬时又换了脸色对脚下鸥鹭子喝道:“老道士可记得我当日曾与你说过些什么?你今日即敢再来犯我,便早该有所准备了?”说话间,取左手在脑后顺过,指尖便得多了一根青丝,还不待众人反应过来,他已将长发铰作三截,取指搓动,本是随风飘舞的长发,立时便化了三枚两尺余长的钢针再见手起针落,那几有鸥鹭子一半多身高的钢针便同时自其颅顶插下武当众长老见他要下毒手,忙欲再放剑光护持,早被艳娘修罗刀拦住,娇声骂道:“你三人怎么这般蠢笨,这傻子要是有心加害还做这许多张智?”果然一句话惊醒众人,剑光陡弱,驻于当空可张入云此番下了狠手,三枚钢针入脑,还是痛的老道人双眼挣的赤红,周身乱颤,口鼻均流出涎水

    少年只将老道人制住,便收了脚步,返身不再理他,众长老见了连忙上前将老道人扶起,有心将张入云长发起出,可只见发丛中三个血点,哪还有一些迹像见长老们焦急,张入云一边重抽青丝化了钢针,于自己折断的右臂间来回穿走,倾刻间垂落的臂膀便自复原如初,当时取下左腕金镯,一个振动仍就是金光迸溅声势吓人

    柳商羊不料张入云功力这等高强,倾刻间将本领强过自己许多的鸥鹭子击败,且心思沉重竟还取密法将武当一门挟制住,至此才知二云观并不是如自己想像的那般软弱可欺,而眼前的少年人是独秀其中,老人百年打熬,心机至深,再见对方正双睛耀动逼视自己,不由心中便是一跳

    就听张入云与众长老道:“鸥鹭子体内被我种了头发,我纵然不会什么下流邪术,但终是我体之发肤,从今后只要他敢再近得我身,我便行法将头发化了钢针刺其心尖,他长的这般丑怪,化了这臭皮囊也没甚稀罕”一番话说的长老们你看我我看你,没个落下处,眼见今日不能再造次,幽幽叹声中,顿足只待扶了鸥鹭子起行不想却被张入云唤住喝声道:“且慢我二云观哪里来去的这般容易?你一众人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我知这妖道生性贪婪,平生最喜欢四处搜罗宝物,今日惹还想再从我手中溜走,只将你腰间百宝囊留下”

    天石道长于师兄弟当中半日不作一语,见张入云行为越来越发肆,至此时才终开口叹声道:“张师侄,你如此咄咄逼人又是何必今日一番事,你已与我武当结下深怨,再惹逼勒势成水火,总该为日后留后往还曲处才好”

    张入云素重天石道长为人情义深重,见闻忙换色道:“前辈说的是,只是这鸥鹭子屡屡相犯,今日若真被他得逞,我义妹必再坠重劫,到时他可饶不得我等至于这百宝囊,红莲妹子当日擒下他时,便可顺手拿下,只为我一念心仁无意与贵派作伐这才放过,不想却还是换得他一副狼子野心,若再不给他一些教训,却当真以为我软弱可欺往后这恶贼若再敢来惹我,也叫他细想想今日事,好做个念想”

    天石道长见张入云说话时神情张厉知对方起了狠心,再不能劝阻,他不知当日雷音洞鸥鹭子轻负张入云与汪剑秋一番嘴脸,至相助玉音终害了香丘一事,眼见不能劝阻只得一声长叹而艳娘心细,见两派立了大仇怨,虽说并不将个武当派放在眼里,但也不愿见张入云处处吃得人亏,见他鲁直,便在旁开口附和道:“你一帮老道也不要这般不知轻重,这傻小子心实,如今没借你们师叔这副残躯要挟,命你三人将柳老头赶走便已是够省事的了,若再叫本娘子想起些什么来,可就没这么容易打发了”

    长老们闻得艳娘一语,又见其人浅笑盈盈,身子庸懒,好似一阵暖风便能吹化了一般,可眼角青煞却是遍布杀机,知艳娘说到做到,心中惊惧,只在一旁沉吟见三人被自己震摄住,艳娘摇首叹息道:“哎你们这班道爷都是诺大的驾子,少不得只能是我这弱女子屈尊降贵了”说罢行近三人身前,玉足轻挑,已日将鸥鹭子腰间宝囊摘下,交在手里见道人们还在犹豫,佳人笑骂道:“输了就是输了一班大男人怎么这般不爽快,大丈夫拿得起放得下,徒留在这里装什么声势?难不成还想要拖累这老道士性命不成”一句话终将众位长老打动,当时不再纠缠,裹了鸥鹭子催剑光往来路去了,临去时张入云仍持了后辈礼数相敬天石道长,老道人见了,只一声长叹,方顿足而去

    见艳娘三言两语把武当一众打发,商羊老人不由笑赞道:“你这女娃娃当真本事,这小伙子能有你在一旁招拂当真是他的福气”

    不料艳娘自见武当一众离去,压力减了一半,论情势要好过刚才好些,见柳商羊再来取笑,即时冷了脸,寒声道:“你这老**知道些什么?凭你也配在我面前如此放肆你可知我是什么人?”

    不想大出艳娘意料之外的是,商羊老人竟没有一丝羞恼,仍就高声乐道:“我怎不知你来历?你是昔日南齐太妃,为宫乱坑杀黄种篱那小子走遍南朝旧墓才将你这位绝代佳人请出,就是你此时手里一柄桃花扇也是仿我五火七情扇造的,只是我没种篱那般运气和耐性,你即为黄种篱炼为阴魔便该当知道我七情扇的厉害,我历来是顺天命,承天运的,并无意相强委屈你,况且你一个昔日贵人和这傻小子搅和在一处做甚?不如归我阴葵洞一同修炼,我知你精灵造化,并不只是待你做个弟子,日后我大道将成,你一样可得个正果,什么玄门教下才得金身成圣?如何能比我一门风流快活与世无争又和你的心性”

    艳娘不料商羊老人竟深知自己来历,且听起来黄种篱还是其后辈,一时身世被对方一语道破,纵是深智如她也是玉面阵青阵红,回首瞥过,果然见张入云也是眼睛瞪大了好些寻妖龙腾四海第五十九回佛法力无边对影不自怜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