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7.愧疚感计划

    “未来四年，伯尔尼学院将会是大家步入魔法社会前的最后一站，也是你们人生最后一段无忧无虑的时光，希望你们在接下来的四年里，既能享受最后的学生时光，又能提高自己的魔法水平。”

    而坐在高梵面前听着他念着这一段开学演讲的人，便是现在的伯尔尼核心层，莱安娜，拉克丝，还有雨果，然而在座的人无一例外全都皱起了眉头，不同于雨果和莱安娜还给在思考如何给高梵留有三分面子委婉地劝他放弃这一段演讲词。身份已经被‘正常化’的拉克丝则是毫不留情地说道“如果你用这段演讲词，传出去恐怕会让我们伯尔尼学院成为笑柄，尽管高梵的确是个半吊子的魔法师，但是我也不希望我们的校长被人冠上‘最没文化的校长’这个称号。”

    有道是骂人不揭短……，但这……，只能说高梵满腔热情瞬间就被拉克丝的一番话浇灭了大半。“你已经说出来了，莱安娜……”高梵将手上的纸片直接放在手心烧成了灰烬“开学致辞拜托你了，不需要显得我多有文化，但只求不显得我没文化就可以了”

    “我明白了”在高梵还没有一个合格的秘书，莱安娜只能连高梵的秘书也充当了。原先这个位置基本由拉克丝兼任，而现在拉克丝可谓是没高梵的通知，自己是不会轻易踏入校长室半步。然而这种变化竟然是仅仅过了一个周末，而且是来得是那么突然和猝不及防。

    这个学校能不敲门进入校长室的人只有两个，一个是高梵自己，另外一个则是拉克丝。大家都摸不清高梵和拉克丝这是发生了什么，外表看上去不像是冷战，毕竟两个人一如以往地一起来学校，一起吃午饭，一起下班回家，甚至根据住在附近的嘉里克爆料，拉克丝也并未搬离，也没有离开鸢尾大街24号的迹象。

    从校长室出来，莱安娜叫住了拉克丝，“拉克丝主任请留步，我有个问题想请教一下你？”

    拉克丝停住了脚步，以为是莱安娜不太理解高梵的话，于是便主动开口解释“是对高梵那一番话不太理解吗？其实他想要的演讲稿就是‘简单，直白’，因为他不是那种喜欢站在高台上灌鸡汤的男人，他信奉的教条应该是‘想到就去做’”

    光凭对高梵的了解，莱安娜自问和这个已经与高梵同居了快半年的女人有着天与地的差别，所以她随即苦笑道“拉克丝小姐，你的话我已经记下了，但是，你和校长之间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你是指我损他的事情？”拉克丝也回以一个礼貌而又疑惑的微笑“不，我们之间什么都没发生，在还没有大家的时候，我就已经是这么损他的，他也应该习惯了，没有意见才对。”

    和当初的自己何其相似，但是莱安娜自己没有勇气捅穿这层窗户纸，而那个真正的问题最终也没有问出口，她点了点头“是吗，那实在是太感谢拉克丝主任你的解答了。”

    拐过走廊，雨果已经在那里等候多时，作为知道‘计划’的人，他有‘监视’和‘协助’拉克丝的义务，而现在的拉克丝显然正在一点一点地偏离原先的计划，所以他非常干脆地问道“高梵看你的眼神变了，这不正常。”

    拉克丝停下了脚步“雨果，请问哪里不正常了？我和高梵本来就是同居人和上下级的关系，又不是情侣，他用那种眼神看我不是再正常不过吗？”

    雨果摇了摇头“按计划，你要比所有女人高一级，他不会也不应该用看莱安娜那种‘一视同仁’的眼神看你。”

    “计划计划计划！”拉克丝握紧了手拳“你们究竟有没有考虑过作为计划目标的高梵，压根不是你们想象中的那样容易对付。我和他住在同一个屋檐下我最清楚，我和他去西班牙找贤者之石拍卖，实际上在此之前他已经计划去伦敦用间隙时间钓上萨利杜丽吉。从他成功的那一刻开始，他就不可能普普通通地接受我们贵族派的拉拢。你明白吗？萨利杜丽吉都已经对他发起了求婚宣言，而我只能按照计划在那里扭扭捏捏。亦或是你们是打算命令我恬不知耻地爬上高梵的床，但我告诉你，这也是做不到的，因为每天晚上回到家，除非他允许，否则整个三楼只有她的妹妹蕾妮可以自由出入。”

    雨果察觉到拉克丝的情绪不太对劲，尽管从外表看起来还是很冷静，但是从她语气上却可以感觉到似乎她向计划‘迁怒’着什么，往深层看，她在诉说着自己的‘失败’和‘不可能’，更感觉她在希望这个计划尽快结束，他皱起了眉头‘上一个周末在巴里奥斯庄园一定发生了什么’，他知道从拉克丝的口中一定问不出什么东西，所以为了避免拉克丝情绪失控，所以他退了一步“行，你的意见我已经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拉克丝走后，科波菲尔出现在雨果的背后小声地说道“前不久还劝我让校长‘认清事实’，这一头希望拉克丝小姐和校长‘相亲相爱’，你说你是不是精神分裂？”

    “不是，二者并不冲突”卡洛斯冰冷地说道“我希望让校长‘认清事实’，是基于他还喜欢拉克丝，男人在面对自己爱而不得的女人心里总会有愧疚感，希望她以后可以过得好点。就像你对莱安娜一样，虽然嘴上不说，但是行动上还是有意无意地会去关心一下。这样我们就可以借助拉克丝这个支点去撬动校长。”

    大卫翻了一个白眼，毕竟自己又被拉出来鞭尸，但是他并不否认这是事实。他转而看着校长室的大门说道“可是眼下情况非常不乐观啊，我们的校长似乎并不是一个长情的男人，甚至是一个颇为绝情的人，真的是说不爱就不爱啊”

    雨果皱起了眉头指了指前方的道路“对症下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