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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砚清,物理老师,私人家教,毒舌

    江砚清,物理老师,私人家教,毒舌

    光阴是赶着众生向前跑的小顽童

    愁绪是明知无用舍不得丢

    谁说少女只懂得闲游相思白日梦

    有个天下生长在她们心中

    一路上塞着耳机听着歌,林惜晚骑着车到了清水。

    停好车子,她推开门进去,果然一屋子年轻男女。她找了个位置坐下。点了杯草莓冰沙。

    其实还没到大热天,但是她很想吃冰的东西,不知道是馋了还是想压下刚才的内心慌乱。

    她已经很克制自己不去回想了…

    何霖山,她怎么就跟这个小自己那么多的学弟...扯上关系了呢。

    一切究竟是怎么发生的?她脑子里乱七八糟的回忆不起来。

    就记得那少年温煦可人的脸,那么无害。他说的话那么具有感染力,她不自觉就遵照了他的意思。

    这简直是洗脑啊,这孩子真可怕。比邪教都可怕。

    晚晚默默想着以后得离他远点儿才行。上一次当就算了,不能次次上当。

    没一会儿点的饮料上来了,红色的草莓果酱泥在杯子上头,下面有绵绵凉凉的冰沙,她啜吸一口,感觉心里都甜丝丝的,烦恼的事情暂时不想了。

    思绪渐渐放空,晚晚回忆起高二时候自己成绩跟不上趟,一上数理化的课就忍不住瞌睡连天的。

    那时候,江砚清对她总是很严厉,虽然不是班主任但是对她的学习都很上心,晚晚自己是个没人带着就一点都不上进的孩子,不管学什么,一阵儿以后就丧失了动力。

    注意力不集中。学不进去。

    因为和他同市,住的也挨着很近——就隔了一个区,高中那会儿爸妈还请了他双休日来给晚晚辅导数学和物理,虽然江砚清校里是教物理的,但实际上教数学都很好的,但因为人比较年轻,来到x校以后就只教了比较偏旁的物理。

    校长是觉得他可以再沉淀一下,但实际上他那会儿就没打算长任教师,跟体验生活似的,没过多久就到国外了,但晚晚后来与他基本没有联系,偶尔从家人口里提起他,她还是习惯性的叫他江老师。

    江砚清只比晚晚大6岁,教她的时候22,今年也才25,气质跟和风细雨一样,又待人接物都很有分寸,脾气温文尔雅。因此早恋盛行的少年时期,晚晚也在心底偷偷喜欢他。

    不只是她那会儿喜欢江砚清,班上校内很多女生都暗恋着他呢,毕竟他课教得好皮相也很拿得出手,对比时下的流量小生都没有被比过去——流量小生还没有江砚清肚子里有墨水呢,于是,课下没事儿干就三五个女生凑成一团叽叽喳喳议论着他。

    这里面,没有晚晚,她不需要靠意淫江老师来得到那点虚幻的快乐。

    因为,她早就跟江砚清暗通款曲了。

    又是周六的一天,晚晚起了个大早,因为今天江老师要早些时候过来,昨天晚上就给她发了信息说了今天要教的课程和提问她的知识点,晚晚不敢马虎,之前想作弊都被看似严厉的江砚清盯得死死的。

    爸妈都出门上班了,家里只有她一个人,江砚清这已经是第三次来她家里了,上个星期布置下的题她有几道怎么也不会解,做的头都大了,脑袋瓜子嗡嗡的,回荡着各种符号,跟江砚清发信息说了以后只得到他一句“讲的时候不好好听,现在不会想哭了吧”的冷淡回怼,气的半晌不想理他。

    什么温文尔雅,知书达理,嘴那么毒,出题还那么难,让她这个可怜无助的小女孩掩面痛泣。

    做不了题,想玩也不太敢玩。

    等了几分钟,门铃被按动了,白嫩的小脚踩着毛绒小熊的拖鞋,去给他开门。

    门外,一丝不苟的青年提着个包,包里是他今天的讲材。

    他看着晚晚,抬起手腕看了下表,现在是正好九点,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晚晚一看江砚清的动作就知道,这个江老师哪里都好,就是说一不二,相当严谨,而且还会对她毒舌。

    “是之前讲过那几道?还不会,林惜晚我时常怀疑你的脑壳里装的东西跟我的不一样。”

    一来就先怼她笨   ,这日子真是没法过了,晚晚气呼呼瞪他。

    “说不着你了?”男人眼一瞥,淡然的看她。

    晚晚不说话了,几步拖沓着毛绒绒拖鞋回沙发上抱着枕头可怜巴巴的看他。

    “知道羞愧还不给我认真学,老长玩的心思。”江砚清眉眼古井无波,嘴里的话还是不放过她。他从包里取出那几本书。开始了今天的课程。

    讲过几道题以后,已经快十一点了,中午妈妈不会回来,她要么饿死要么就得自己做饭,但是晚晚没有什么厨艺可言,长这么大只能说是煮个面还行。

    江砚清因为父母和晚晚的父母认识多年了,来给他们女儿辅导功课属于是扶贫工作。

    晚晚爸妈时不时会上门拜访,送他一些礼物水果之类的做答谢,给江砚清说按小时收费的开工资给他,但他并没有接受。

    本心里,他虽然和晚晚并不熟络,但因着两家关系给她补个课也没什么关系——反正他周六末也无事可干,收钱就免了。

    真可谓是高风亮节。当代少有的根正苗红。

    除了那毒舌的隐藏属性。

    她看了眼坐着也规整极了的青年,问道:“江老师,我们俩中午怎么吃呀。”

    问这话一是希望缓一缓这折磨人的补课时间,二是对于此刻的他俩来说这确实是个需要思考的问题,晚晚不会做饭,她也不知道江砚清会不会,看他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干净样子,不太像会的。

    “怎么?说了这么两道题就饿了?我看脑力劳动你也没动多少啊。”江砚清上下嘴皮子一开一合,又吐出句气死人不偿命的话,神色淡淡的。

    “不是,江老师,你这样说我就很委屈了,那我也想学会题嘛...”她噘着嘴,低着头瞅他一眼。

    男人不为所动,自顾自剥桔子吃。

    哪来的桔子?好啊你个江砚清,嘴上嫌弃我,自己还不是吃桔子。

    “老师你也饿了吧,你会做饭吗?我不会耶,你如果也不会,我们俩就出去吃吧,我请客。”毕竟此刻人家的身份是家教,还是尽职尽责不要一分钱的家教,她请午饭不用想都是应该的。

    话音未落,他站了起来,把吃了一半的桔子一放,朝晚晚嘴角一扬笑了。

    “你不会做饭没关系,我会做点简单的菜色。”出乎意料没笑话她,揽下了做饭的活儿,

    开玩笑,他自己高中以后就开始不住家里,在校外租房子住了,做饭这种基本技能还是会的。

    江砚清家境优越,可以说相当不错,父母是富一代,白手起家,他是富二代,但没有时下年轻人的浮躁心气。

    晚晚感觉,他身上也没什么骄矜奢靡的习气作风,反而因为很早就自己支配生活,有很清醒自主的认知。

    开始读哈佛以后,他就不问家里伸手要生活费了,他完全可以凭借自己能力变现,迅速修完学分课程以后,依然在国外呆了几年。丰富了阅历。

    几年后就回国了,家里很为有这样一个争气的儿子而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