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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结,递到她眼前:“你刚刚是很喜欢它?” 和穗咽了咽口水,总觉得接下来的场面不会太好,有些犹疑不定:“喜欢……还是不喜欢——呢?” “哼!”少年似怒非怒瞪了她一眼,将领结按到她嘴边,命令道: “含着。” 粗俗! 和穗腹诽,弹弹腿妄图翻身起来,却被少年用一个眼神定住——不许动——他的眼睛在说话。 实在是太攻了,好欲……罢了罢了,这家伙算准了她爱吃这一套,和穗悲戚一声叹,仰面摊在床上,凭他处置了。 …… * 这一来,就没完没了。 第二天,和穗都没有办法起床,她是到了天擦黑才睡醒的。 一睁眼,嗓子干的要起火。 “水……” 啊,这声音,老牛拉的破车似的,干涩的紧。和穗仰面躺在床上,怒视着宗荃。 宗荃擦擦鼻尖,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像一只讨好主人的大狗。他随即摸摸和穗的头发,出去了一趟,不一会儿,端来一个碗回来。 是一碗燕窝。 冰糖燕窝爽滑润口,喝下去天灵盖都通顺了,和穗幸福地一勺一勺喝掉整碗。 “你预备的东西还挺全,早就包藏祸心了吧?” 宗荃轻咳一声,嗖嗖嗓子,“我要说真话,你别打我。” 和穗狐疑的盯着他。 “从我妈那里拿的,她住楼下。” 和穗:…… 老天爷,人道毁灭我吧! 宗荃挨了两记粉拳重锤,不敢再说话了。 * 两个人腻歪了一会儿,宗荃电话响了,是白依依打过来的,问他们休息好了没,下来一起吃个饭,她明天一早的航班。 她特地交代,带上和穗。 宗荃接电话并不避讳和穗,他们挨得又近,因此和穗听得清清楚楚,吓得人都呆了——跟白依依吃饭? 通话结束。 和穗咽了咽口水,看着少年:“能不去吗?” 宗荃呼噜呼噜她脑袋:“我妈又不吃人,你面试也没这么紧张过,连樊一尘都不怕,还怕她?” 和穗猛摇头,那能相提并论麽?再说,樊导也就是看着吓人呐…… 吃人嘴短,和穗深呼吸了两下,还是从床上爬起来,洗漱换衣,打算去赴宴。 穿衣镜前,衣服换了一件又一件,拿不准主意,这件觉得太过艳丽,那件觉得太过呆板无趣,边上还站着个一直说好好好的复读机,也提不出什么有建设性的意见。 最终,和穗选了一个荷叶边长到脚踝的纱裙,可爱讨喜,没那么强的攻击性。 临走时带上一个礼盒,宗荃瞄到那盒子上的logo,“你昨天在发布会上买的?” 和穗点头,打开盒子给宗荃过眼:“一枚胸针,阿姨会不会觉得……呃,我是说,礼物会不会有点不够看?” 宗荃笑了,“怎么会呢?你想想我,我头一回给叔叔送礼,送的是我姥爷随手塞给我的茶叶。这样一瞧,你可比我有诚意多了!” 和穗:“……可别提你那两包茶叶了,没把我爸吓坏了。” 宗荃想笑,又不敢,怕继续挨捶。 * 白依依住的套房是有点和风的院子,管家带着他们走过山水庭院,来到榻榻米茶室。 对首而坐的,是白依依与玫姑。 这让和穗吃惊不已,看来圈里那些两人王不见王,针尖对麦芒的流言,全然不可尽信。 白依依扭过头,叱着眼打量进门的小鸳鸯。 好一对俊男靓女,形影相连,让她大开眼界的是,她那个平日里一贯拽上了天的儿子,如今看起来竟有点紧张。 嚯,这可真难得。 白依依不说话,两个小年轻都有些拘谨,和穗主要是紧张,见家长麽;宗荃主要是紧张和穗的紧张,他不断觑着母亲的神情,给她使眼色。 白依依:…… 局外人的玫姑笑嘻嘻打圆场,“愣着干什么,快进来。荃哥儿,坐,穗穗,你也坐,坐我边上!” 宗荃冲和穗笑笑,示意别怕,没多大事,把她往玫姑身边一送,自己挨着她往旁边随意一坐,率先开口介绍道:“妈,这是和穗,往日我同您说过的。” 和穗礼貌的向在做两位长辈问好:“白阿姨好,玫姑姑好。” 白依依总算正眼相看他们了,只是面上云淡风轻,淡淡地微微颔首,算是应了那声问好。 玫姑笑道:“好好好,呦,还带礼物来了呢!” 和穗腼腆一笑,把礼盒推给白依依:“昨儿在展会上看到的,我觉得挺好看的,很有端庄的气质,不知道阿姨喜不喜欢。” 白依依喜欢不喜欢不知道,看热闹的玫姑可是欢喜的不得了,她憋着笑,打量一脸郁卒的白依依——她可太理解她了,换谁谁受得了,宝贝疙瘩一样的儿子忽然有一天就属于别人了。 不过有那么一句育儿宝典,“你的孩子孩子永远不是你的孩子。”白依依长叹一口气,未免以后荃哥儿见岳父难关更甚,终于换上一副笑模样: “你们年轻孩子,不用买这么贵重的礼物来送我们,心意到了就行。”话虽这么说,却也把礼盒接下,又问和穗:“我可以打开吗?” “当然,当然可以。”和穗说道,使了个眼色给宗荃。 宗荃殷勤的探身:“妈妈,我帮您戴上。” 他那副对人家俯首帖耳的模样白依依都没眼看,嫌伤心。“不用了,妈妈自己戴。” 这条羽毛形状的胸针确实非常漂亮,白依依甚至觉得它很配她昨天穿的那件礼服。 看来她眼光还不错,也是,能看中自己儿子的,眼光怎么差呢? 白依依瞟向和穗,两个女人短暂的目光相接,转瞬又分开。 “胸针很好看,我很喜欢。”白依依也拿出一个礼盒——同样的logo,只是大了点,推给和穗:“这个送你。” 玫姑也掏出来一个礼盒,摆出来:“小丫头,姑姑的见面礼,别嫌弃。” 和穗看着桌上三个同样logo的礼盒,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