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飘荡在了祈望的心里。 闭了闭眼睛,他的口气冷漠:“你做得的确很多余。” “我不会感激你,更不会喜欢你。” “你是个男人,我们之间没有半点可能。” 他每说一句,朱怀鹤的脸就白一分。 到后来,几乎和他身边的梅花同样憔悴。 他低下头,轻轻的说:“我只想为你做点事,真的什么都不要的......” 背影一顿,祈望迈开步子,一会儿就消失不见。 朱怀鹤抬起头,接住一朵梅花,叹了口气。 真难,哎。 男主的心防这么坚固,也不知道经历过什么阴影。要敲开他的心,常规方法,显然不太适用。 轻轻抚摸手中的花瓣,朱怀鹤露出了一个微笑。 ☆、第 5 章 期末考试一过,就到了寒假,李明和张海因为家远早早的就坐上了回程的火车。宿舍里只剩下朱怀鹤和祁望两个人。 不过祁望还是一样,走的时候多,见的时候少。明明可以早点回家,他却不知为何,硬生生地赖在学校,宁肯每天和朱怀鹤大眼瞪小眼。 这天晚上,朱怀鹤收拾好了东西,却没立刻回家,反而坐在那里等,已经九点多了,其他宿舍都熄了灯火,连宿管大爷都打起了瞌睡。门外还是一个鬼影子都没有。 可他还是悠闲的坐在那里,似乎确定他要等的人一定会来。 十点刚过,咔哒一声门开了,祁望摇摇晃晃的走了进来,一头摔倒在床上。 酒气扑面而来,朱怀鹤皱了皱眉,走进厕所把毛巾用热水浸湿了,拧至半干,坐到床边,细细的给他擦脸。 薄削的唇,高挺的鼻子,往上是紧紧阖着的双目,朱怀鹤轻轻叹了口气。 人模人样的,怎么偏偏是个深柜呢,伤害别人,自己也难受。 不过我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或许比你还糟。 被毛巾弄得有些烦躁,祁望面现郁色,一把把他推开,吼道:“别烦我!” “别烦我,别烦我,别烦我……”他嘴里不停的喃喃自语,翻了个身,手里揉着被子,脚也使劲儿扑腾,整齐的被单皱成一团。 朱怀鹤上去帮他脱了鞋,理好了被子,轻轻裹在他身上。 祈望声音越来越低,手也渐渐放平,似乎是睡着了。 刚刚那一推用力有些大,朱怀鹤手里的毛巾掉落在地上,他弯腰去捡,却猛地被捉住手腕,一把摁在床上。 夜色很黑,这样的夜居然有月亮。 月亮照着祈望的脸,一时暗一时明,他的眼睛也昏昏沉沉的看不分明。 朱怀鹤抚上他的脸,平静的看着他。 他的手很温暖,动作也非常轻柔。 祁望呆呆地望着他。 一夜缠绵。 *** 第二天朱怀鹤醒来的时候,宿舍里已经空无一人。 冷笑了一声,他举头望天。 什么是拔掉无情,这就是了! 现场版,无PS无修图,纯天然的! 渣渣渣渣渣。朱怀鹤在心里骂了千遍万遍。 不对,男主被他这么一刺激,不会又缩进壳子里去了吧? 本来就是万年老龟一只,也不知道这下会不会进化成钢铁侠! 他拖着酸软的身体,先去洗了个澡,然后去食堂买了份白粥,一个人慢慢吃了。 没有老攻照顾的日子,就得这么过! 想了想,他还是决定去买点药,这样的药学校自然是没有的,出去找了一圈,才找到了一家药店,买了药回去给自己上好,又闷头睡了一觉。 没有老攻怜惜的生活,就得这么捱! 醒来天已经黑了,朱怀鹤摸摸肚子,一步一步的向食堂走去。 没有老攻,饭也要吃。 学校已经放假了,校园里本应该很清净的,却见留校的同学们聚在一起,兴奋地议论着什么。 “祁望在给田蕊表白啊,快去看看!” 朱怀鹤跟着人群来到女生楼下,宿舍前的空地上,密密麻麻的站满了人。地上用蜡烛摆了一个大大的爱心,祁望站在中央,看着楼上的田蕊笑。 他仿佛一夜之间就褪去了宿醉的憔悴,整个人看起来又精神,又干净。 朱怀鹤扯了扯自己的衣服,又理了理自己的头发。觉得自己也顺眼得很。 不比渣渣差! 周围的同学声势浩荡的为他打气。 他静静的站在那里,抬头凝视田蕊,仿佛注视着一生的守望。 田蕊脸色晕红,从楼上跑下来,和祁望紧紧相拥。 烛火照亮了这一对甜蜜的恋人。 掌声铺天盖地的响起,朱怀鹤咬了咬牙,转身走远。 越走他越不甘心,越走他越生气,索性就不走了,一屁股在凳子上坐了下来。 还没坐实,他就往上一弹,捂着屁股龇牙咧嘴。 无情无义的渣男,始乱终弃的陈世美! 都是惯的!对你好不稀罕是吧?咱们就倒着来! 想跟我一刀两断?我偏要你哭着回来求我! 放假后,朱怀鹤回了家,他家离学校近,半个小时的车程。提着行李一开门,就被老妈的拥抱差点给弄得窒息而死。 “乖乖宝贝,这么久没回来,我看看瘦了没?” 他哥在一旁冷哼:“果然这才是亲生的,我回来一句好话没有,一进门就让我去扔垃圾。” “这么大人了还跟弟弟吃醋,扔扔垃圾怎么了?小伙子好胳膊好腿的,就不能爬爬楼梯?” “能能能。”朱怀鹭翻个白眼,叫住往房间溜的朱怀鹤,“站住!前几天看见我装不认得,这下又想跑?” “你朋友要揍我,你也视而不见,嗯?” 朱怀鹤嘿嘿一笑,“哥你是空手道黑带,谁打得过你?我一万个放心!” 没错,上次差点被祈望狠揍的两个人,其中那个高大的,就是朱怀鹭,他的亲哥哥! 旁边那个软萌小可爱,自然是他大嫂了。 这是过了明路的。朱妈妈开明得很,对儿子们的性向全盘接受,半点心理负担都没有。 “你那朋友是怎么回事?”朱怀鹭皱眉,“把小天可吓得不轻,他是不是有病?” 要不是当时弟弟暗示他离开,他早就冲上去动手了。 “是有病。”朱怀鹤苦笑,“恐同吧。” “草,那还真是病的不轻!”朱怀鹭骂了一句,盯着弟弟,“你和这样的人交朋友,会不会有危险?” 朱怀鹤摇了摇头。 “你该不会喜欢他吧?”做母亲的还是敏感得多。 朱妈妈一脸忧色:“儿子啊,咱虽娶不上媳妇儿,也得找个靠谱的过日子,对不对?” “你是不是撑得慌,想自讨苦吃?”朱怀鹭几乎要把弟弟脑子给敲开看看。 朱怀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