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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不立个大功,恐怕真要被排挤掉了。 越是重视,李管事就越不敢确定,他问王保,“曾太傅的花,好像就是这样的,对吧!” “李管事,我也就远远看过那么两次,也不敢确定啊!”王保虽然想领功,但也更怕挨过,所以说着模棱两可的话。 李管事自然知道他的心思,不禁皱了皱眉。又狠狠地盯了那株花两眼,他突然长出了一口气,做了决定,富贵从来都是险中求,没准儿这就是上天给他的机会呢! “老太太,一会儿我带你去见小侯爷,要是小侯爷也看上了这花,价钱肯定好商量。”李管事道。 她也要去?姜婉白稍加思索,便明白了李管事的意思,他这是在减小他所承担的风险,万一小侯爷看不上这花,他也就是个推荐不力的罪名而已。 那自己要不要去呢?姜婉白想了想,决定去试一下。这件事就算不成,对她也没有什么影响,除非那小侯爷是个特别混蛋的人,那就另当别论了。 不过,这种概率应该不大,不然,这李管事第一个就不会去做这件事了。 这件事就这么说定了,李管事抱着花就要走,田莲却道:“李管事,现在这个时辰小侯爷应该还没起床吧,早饭已经做好了,如果你不嫌弃的话,可以在我们家吃了早饭再去,时间应该来的及。” 李管事一听,觉得她说的话很有道理,打扰了小侯爷睡觉,他有几个脑袋都不够砍的,而且还有一点就是,他也确实饿了,“既然如此,那就麻烦你了。” “不麻烦,不麻烦,您这是说的哪里的话,您能在我们这里吃饭,我们高兴还来不及呢。”王保一边客气着,一边帮忙张罗着早饭。 不一时,早饭便摆上了桌,而那属于虾酱特有的鲜香味儿立刻飘了出来,勾得人口水直流。 “你们家这是做的什么饭,怎么这么香?”李管事提了提鼻子,只觉得食欲大开。 王保闻着那香味儿,也有些诧异,他只认识那盘醉虾,至于其他的……他望向姜婉白。 姜婉白知道,这是她推销虾酱的好时机,便赶紧道:“这是我用紫芝酱做的几道家常菜,你们赶紧尝尝,看喜不喜欢吃?” “紫芝酱?”李管事疑问道。 “就是用海中珍品,加一些秘制配料,经过多道程序做成的,是我们祖上传下来的配方,既是调料,又是补品。”姜婉白觉的自己也不算撒谎,那虾可不也算是海,不,河中珍品。 “竟然有这种好东西,闻起来就很香了,吃起来一定不错。”李管事说着,就要落座。 而就在这时,屋门外就传来一个男声,“小侯爷,小人已经查探好了,就是这个王保,他们家就有您要的兰花。” “真的,你没有骗我?”一个清亮桀骜的少年声音。 “小人哪敢骗您呢!”那个男音恭恭敬敬的道。 “是周管事,还有小侯爷。”李管事的脸唰的一下就变了,然后一脸怒火地看向王保,他此时第一个想到的就是王保骗了他,竟然敢坑他,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王保的脸也变了,颤抖着声音道:“李管事,这可不关我的事儿,我根本就没有见过周管事,我也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你可要一定相信我呀!” 李管事还没来得及说什么,门帘儿一挑,一个少年便走了进来。少年大概十三四岁,身穿紫缎长袍,头戴紫金冠,剑眉朗目,就如同外面的松杨一般,英姿勃发,正是忠勇侯府的小侯爷欧阳俊。 这欧阳俊长的还是很像那么回事儿的,不过他那下巴抬的也太高了点,姜婉白有些怀疑,他看得到脚下的路吗! 欧阳俊身后,跟着一个三十多岁,一脸油滑的男人,正是周管事。 李管事等人一见小侯爷进来了,也顾不得说什么了,赶紧跪下施礼。 欧阳俊却连眼皮都没抬,“你怎么在这儿?那花儿呢?”说完,他闻见空气中的香味儿,又不自觉地加了一句,“什么东西这么香?” 李管事赶紧道:“小侯爷,我也是听说这里有您要的花,这才赶紧来看看。” 他这句说完,还要在说的时候,却被周管事给打断了,“来看花?我怎么看见你在这儿准备吃饭呢! 李管事真是好胃口,明知道小侯爷为这花儿的事愁得吃不下,睡不着的,竟然还有闲心在这里吃饭。”周管事得意洋洋地看了李管事一眼,然后冷嘲热讽道。 他怎么能不得意,这次,李管事差点就赢了,不过幸好,有人听见了他跟王保的对话,并告诉了他,他现在不但扳回一局,还找到了打压李管事的机会,他怎么能不尽全力。 欧阳俊一听,也怒上心头,“你好大的狗胆!” 李管事“嘭”的一下又跪下了,他现在后悔的不得了,他干嘛留下来吃这个早饭,要不然现在得意的就是他了,真是一步走错,满盘皆落索。 “花就在外面。这是我做的早饭,要是小侯爷不嫌弃,可以吃一些。”姜婉白怕这件事会牵连到王保,那时,她哪还有脸回去见三叔祖,所以赶紧插话道。 欧阳俊有些不悦的瞟了姜婉白一眼,“你又是何人?” “我是王保媳妇的同族,也是那花儿的主人。我昨晚才带着那花来京城,而李管事一听说我这里有花,没顾得吃早饭便来了。 后来他是想着小侯爷您日夜担忧,好不容易睡个觉,怕打扰你,这才没有立刻将花带回去。”姜婉白解释道。 她这么帮李管事,李管事自然感激万分,而周管事则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张嘴要说什么,不过就在这时,欧阳俊却道:“先带我去看看花。”他一点也不在意这件事的是非曲直,他只关心他的花。 他都这么说了,众人自然不敢有异议,赶紧带着他来到那盆兰花跟前。 一见那盆兰花,欧阳俊先是有些高兴,然后又有些皱眉。 他最讨厌这些花花草草的了,所以他也根本没记住曾太傅那盆兰花长什么样子,看着倒是好像跟这盆兰花还差不多,可是到底能不能骗过曾太傅,他心里有些没底。 要是骗不过,想到曾太傅那把戒尺,欧阳俊只是觉得手心突突的疼,而且这还不算,要是曾太傅告诉他父亲……他有些不敢想下去了。 “这花,到底跟我打破的那盆一样不一样?”欧阳俊斜着眼,问身后的人。 原来小侯爷也认不出,李管事跟周管事心道,不过他们却谁也没有回答欧阳俊,都在那里眼观鼻,鼻观口的站着。开玩笑,要是他们说像,结果没有骗过曾太傅,小侯爷还不扒了他们的皮。 欧阳俊没有得到回答,回头狠狠地瞪了他们一眼,“一群废物,要你们有什么用?” 李管事跟周管事缩着脖子,不敢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