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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言行一还没说话,肖之远已经帮他回答了——擅自插手别人的问题绝非肖之远的作风,可见他对周锦的恶感已经到达了一定程度,就连他看向言行一的眼神都好像在说“不准跟他说话”一般的强硬。 “嗯,不能。”言行一说,一边走过来回给肖之远一句“我马上让他走”的耳语。 肖之远自始至终没让周锦跨过门槛,挡在言行一身前想要隔绝所有来自周锦的气息——言行一很清楚,他想要尽可能地在自己面前竖起保护屏。 所以言行一必须自己动手,结束这场无谓的拉锯战。为了自己,也为了肖之远。 周锦不是瞎子,两人之间微妙的眼神交流并没有逃过他的眼睛,这一唱一和更是令他怒火中烧。 这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小鬼,竟然敢代替行一做决定? “行一,不要让外人插手我们的事,好吗?” 即使在现在,周锦也没想到过把他和言行一的关系跟任何人公开。但是此刻能站在言行一身边的,大概也对他们以前的事情知道得差不多了吧。 所以周锦几乎理所当然的把肖之远当成“也许是”言行一现在的恋人——“也许”,是因为他看得出来肖之远还是个稚气未脱的青涩少年,而他印象中的言行一,是不会对这种类型的小鬼动心的。 言行一同样也想到了。 “是不是外人不是由你决定的,周锦,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谈的。” “我们的关系……哪怕一点点也行,不能回复到从前吗?”周锦几乎是祈求着一般,说出这句话。 “我们的关系?”言行一疑惑地问,“老实说我还真不知道我们以前什么关系,不然您告诉我一下?” 周锦的嘴动了动,什么都没说出来。 他当然还记得自己说过的那句话——我和行一,只是朋友。 “我只知道,我们现在,没有关系。”言行一接着说,“您行行好,别再来了成不成?”周锦咬紧牙关,看得出来他在忍耐。 “好,好,没有关系……”他苦涩地重复着这句话,然后说:“我们可以从现在开始有关系,好不好?” 言行一气得咬牙切齿。他不禁想,两年前你为什么没有这样的执着?事到如今又来修复一段碎成一地渣子的感情还有什么用? “我可以和任何人有关系,唯独除了你。”“ 别这样行一……你知道我们明明可以好好坐下来谈谈……” “你够了吧!” 一直忍耐着没说话的肖之远,毫不客气地打断周锦,“你是聋了吗?逐客令还要下几次!” 周锦轻哼了一声。 “小鬼,在这里你没资格说话。” 肖之远面不改色地抓起了言行一的手,紧紧扣住举起来。 “没资格的是你。” 作者有话要说: ☆、第 20 章 言行一盯着肖之远抓着自己的手,吓了一跳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反应。 短暂的静默之后,周锦冷笑一声。 “你电视剧看多了吗,是不是还得接个吻表示真实性?” “没必要。”肖之远面无表情地说,“信与不信随便你,但现在开始你再骚扰他我绝不会对你客气。” 周锦像听到什么好笑的笑话一样笑起来,“小子,你能再成熟点吗?” 肖之远微微皱眉,“像您那样的成熟,我可不想要。” 言行一实在实在是没忍住,“噗”地一声就笑出来了。 他觉得肖之远今天把一辈子的演技都发挥出来了。 虽然他也想尽办法赶走周锦,但万万没有想到肖之远脑子里还有这种桥段。并且把言行一那个特有的嘲讽方式“您”学了个十成十。也许是听出了肖之远话里隐含的刺,也许是言行一那一声绝不虚伪的嗤笑,周锦脸色瞬间难看起来。 “好了,之远。”言行一轻轻拍打着肖之远和自己握在一起的手,“我跟他说。” 言行一自然是没有觉得周锦可怜,而是不想再让肖之远站在前面替自己解决问题。 “你跟他说什么,还有什么可说的!”肖之远急了,“你不要太好说话了!” “放心,我不会像上次那样,肯定不会。”言行一用力握了下他的手,轻声说道:“我得自己解决。” 肖之远抿着嘴盯了他好一会,满脸都是不甘心的表情,才慢慢放开言行一的手。 言行一自然明白肖之远的焦急,然而这种焦急,却正是言行一能够坚强地站在这里,冷静地面对周锦的力量。 言行一伸手拍了下肖之远的肩,“进屋去吧,我搞定他。” 肖之远瞪了周锦一眼,又转头叮嘱言行一,“有事叫我,一定要叫我,我在门口等你。” 言行一连连笑着说好,就连走到周锦前面的时候笑容还没完全褪去。 “他不是。”周锦说道,“我能肯定。” 然而言行一只是笑笑,不置可否。 “是与不是,又能怎么样。” “……” “周锦,我不明白你现在出现在我面前有什么意义?” 言行一并没有质问,仅仅是疑惑。可是这种并无苛责的疑问,却让周锦意识到,言行一对他,似乎已经连愤怒都没有了。 “行一……我比我想象中,更加的……爱你。” 言行一看着眼前曾经的爱人,知道他此刻并没有说谎。 这才是最恶毒的复仇——他从心底里浮出一丝快意。周锦,你同我一样,自作自受。 “你明白得太晚了。” “行一……” “我说过,我不恨你,我只是轻视你。你可以不答应,可以拒绝,我虽然难过,但我会理解,我也可以慢慢等。或许结局是我们老死也没说,或许是还没等到跟家里摊牌的那一天就一拍两散,也好过如今。” 言行一盯着周锦的眼睛,一字一字的说:“可是,你背叛了我,和我们的感情。” “我已经不想知道当初你的理由,也许你有你的苦衷,而我也为了你的‘苦衷’付出了代价。不论如何,从那天开始,我们就不可能再回到从前。如今的我,每一次看到你,都会提醒我这条腿被打断时的痛苦。” 周锦说不出话来。言行一轻轻摇头,像低声呢喃一般轻柔地说:“那么疼,你不会懂。” “你做得再多,我的腿也好不起来;就算你的腿也断了,我也并不会开心。所以别做无谓的补偿,一点用处都没有。我的性格你知道,决定一件事,就坚持到底,两年前是这样,现在也是这样。” “你如果真的还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