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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回来时却看见地上躺着一把钥匙,他捡起来。 那人回来的时候手中提着一个塑料袋,重新在刚才的地方坐下。 向临抬眸,将钥匙递给他。 “你的钥匙。” 一张陌生的脸。 那人有一点惊讶,连忙感谢道:“谢谢你。” 似曾相识的声音。 “不客气。” Ken终于把案子做完,开开心心地吃饺子。看到向临沉默着坐在床上,眼睛盯着手机屏幕眨也不眨。 “Lin,你怎么啦?” “没什么。”向临似乎还未缓过来,声音还带着外面潮湿的冷意。 人接触到熟悉的事物总是回忆失控。 Ken有点好奇,便凑过去看。 屏幕上是一张照片,Lin和另外一个男人站在一座桥上,两人脸上都带着笑。 他吧唧吧唧吃饺子,睁大眼睛,Lin居然也会笑得这么开心,他身边的这个好看的人是谁? 他猜了一下,“Brother?” 向临的眼神突然变得凌厉又冷漠。 他是谁? 一个穷凶极恶,可恶至极的人。 一个小偷,一个骗子。 可他藏不住眼神里那一点柔软。 “Lover.” ☆、归去 有些事情,他实在不想回忆第二遍。 尤其,关于那个人。 刚出国的时候,人生地不熟。饮食文化,风土习俗,各种不习惯。 那个人天天会给他打电话,明明还要自己挣学费,电话费却一点不心疼,让他改成其他的方式,又偏执地不肯。 他说,你会很快适应的,慢慢来。 他说,英国的风景是不是很好,你那里是不是经常下雨。 他说,你要注意身体,好好吃饭,吃不惯那里的东西就去找中餐馆,有条件的话要学着自己做。 他说,我又开始变得很忙了,可能不能常常给你打电话了。 他果然是言而有信的人。 他说忙,就是真的忙,忙到电话越来越少,打回去也常常无人接听。邮件和信息不回,视频不接,直到有一天他再次打他的电话,机械冰冷的女声提醒道: 对不起,您拨打的号码是空号。 他没有犹豫地回了国,家里没人,学校找不到。 好端端一个人,怎么可能如同人间蒸发一般消失的无影无踪。 他尚且没有能力,寻人只如大海捞针,如何去找? 母亲的目光冰凉,提醒他,我的儿子向临,不要忘记跟妈妈的约定。 是了,约定。 他的目标是N大,这是真的,可,也不是非去不可,国内法学专业顶尖的院校比比皆是,不会比N大差。 那个人,就是最好的理由。 他不会担心距离与时间,只是好不容易让那人动心,不看紧一点,怎么行。 会很想他,又怎么行。 母亲却开了一个几乎无法让人拒绝的条件。 ——你去N大留学四年,回来之后,你喜欢谁,我都不会反对,我都接受。 他那时,也许真的欣喜过头。 这是一个母亲,以爱之名,为儿子设下的一个局。 她坚信,自己的孩子只是一时糊涂,上了当,鬼迷心窍。 只要他出去,离开那个祸害的身边,冷静下来,开了眼界,过了时间,一切都可以重新再来。 她怎么能第二次栽在那个女人的手里? 向临的反应比她想象中要平静,这是好兆头。 可他回去前,眼神冷静又倔强。 他说妈妈,我会回去完成我的课程。 我遵守约定,希望你也是。 四年之后,等我回来,你再也没有任何理由阻止我。 向遥第一次用很陌生的眼神看着她,丈夫也收起了一向听话得有些懦弱的性子,对她道,美玉,雨玲于我早已是过去式,你一辈子都想要摆脱雨玲,可你有没有意识到,是你在抓着雨玲不放。 他的声音十分冷硬,看着瘫坐在地上的脸色苍白的妻子。 你已经害了别人的孩子,现在还要去害自己的孩子吗? 向临回英国时,戴上了秋洛送他的手表。 这支手表太过珍惜,一直没舍得戴。 他把时间设置了一下,指针逆时针转着,开始只属于他一个人的倒计时。 回到英国时已是晚上,月光温柔又缱绻。路过唐人街,店里放着轻柔的老歌,干净温情的男声轻轻唱着,歌声好像要唱到人心里面。 白月光,照天涯的两端。 在心上,却不在身旁。 这是一个很偏僻的地方,很偏僻的地方又有一个很偏僻的小村,很偏僻的小村里,有一个年轻又好看的医生。 东家女儿羞,西家女儿瞧,连一些村里的年轻男子,见到他都忍不住心潮翻涌,只怪自己没见过世面,又怪人家气质太好。 这里交通不便,却总是有个女孩子,跟医生一样来自外面的地方,穿得时尚又漂亮,翻山越岭地来找他,爬坡踩断一双高跟鞋,毫不在意地丢了光脚跑。 医生见到她总是无奈,给她洗脚,给她上药,给她找鞋子穿,还给她做饭。 村里的女孩伤透了心啊,可又瞧瞧自己,似乎也配不上,还是那个姑娘看起来与医生最般配。 琳达看着偷偷在门外看了很久的麻花辫女孩灰溜溜地走开,冲那个正在忙碌的男人道: “喂,我不小心又破坏你一桩好姻缘。” 煮饭用的工具还是用的灶台,两年的时间,秋洛已经能用的很熟练了。他往灶台下的炉子加柴,锅里翻炒着肉沫茄子。 “胡说八道什么,快帮我洗个盘子装菜。” 吃饭的时候,琳达突然道:“其实我来呢,是有事要找你,我下个月要去跟一个外国杂志社的主编见面,缺一个助理。” 秋洛无奈:“你就是来找我当跟班的吧?” 琳达嘿嘿笑,“就说你答不答应吧!我机票都给你买好了!” 秋洛伸筷子夹了一条茄子:“去哪里?” “英国。” 秋洛的筷子顿了一下。 琳达看他把茄子夹进碗里,若有所指。 “英国有很多地方。” 秋洛把茄子吃进嘴里,却尝不出什么味道。 “好。” “Yes!”琳达这才敞开了吃,“事成了请你吃饭!” 她扒着碗里的饭,心里得意,看着眼前的人,比上次见时又削瘦不少,眉宇间淡淡的疲惫。 思念害人病,情爱害人命。 这个人,病入膏肓,命不久矣。 秋洛坐在出租车里,表情一直似笑非笑的,看得琳达心里发毛。她姑且为自己辩解道:“我又没说不是N市。” 秋洛点头,“嗯,你也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