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追妻进行时
二、追妻进行时
这个女人突然阴森下去的表情,让林执防备起来。这个女人给他的感觉很不好,如果说二十多年前的他是因为无知而无畏的话,如今的林执却是隐隐忌惮着的。 于是他眨眼间换了副面孔,不再剑拔弩张,你如果不介意,我们可以坐下来谈。我们也算老相识,我该如何称呼你? 毕竟他是商人,这女人虽然诡异,可她或许是知道玉佩的秘密的,他曾经查过这块玉佩的事,却到如今除了知道它能回溯时光外,别无他知。这个女人对他而言有利用价值况且她刚才的一番言论隐隐指向了乐延,让他不得不谨慎。 他不能再让他的妻子陷入危险的境地。 女人见他变了态度,只是轻轻笑了一声:你果真比那些人更聪明,更擅长忍耐。 林执默默在心里计较了一番她所谓的那些人,是指其他使用过玉佩的人么? 她没有回答他任何问题,却说道:我想我们还有机会再见面,如果你还是执迷不悟的话。 说罢电梯竟极速往下降,林执赶紧做好电梯事故应急姿势,可任然一错不错地看着那个女人,只见她仿佛不受失重的影响,仍平静地站在他的面前。 蓦地,电梯停止下坠,取而代之的是漆黑一片,林执内心暗道糟糕,哪怕立马反应过来去抓那个女人,却还是扑了个空。 该死 没过多久,电梯门就被撬开了,一群人惶恐地看着他面色不善地从电梯里出来。 林总,实在不好意思,电梯发生这种故障,我们难辞其咎 林执现在没有耐心搭理他们了,只对闻讯赶来的自己的秘书道:立刻把所有监控调出来!给我找一个女人,找不到就去城北分局请周警官过来一趟,他擅长画犯人的肖像,我不信青天白日,她还能消失得无影无踪不成!林执冷着声说道,还有,再多派人手保护夫人。 可,是夫人让我们不要再接近她 林执静静地看向秘书,让秘书蓦地出了一层冷汗,于是赶忙道:我会再选一批谨慎的人。 ** 果真被林执料中,那女人是有备而来,所有的监控都拍不到她半片衣角。 最后还是请了周警官为他将那个女人的模样给素描了下来。 不管动用多少关系,都给我把她揪出来。 无论如何,他也要弄清楚那玉佩的真正来历,还有她说的那些似是而非的话。 说他草木皆兵也好,患得患失也罢,只要一天不解决这些隐患,他的乐延的就无法安心地活着,他发誓要给她一个最好的未来。 两天后,林执终于找到了那个女人的下落。 封奚。他拿到了资料,皱着眉翻阅,发现她是1990年出生,今年不过31岁,目前在首都最老的军医院工作,还上过战场做随行军医。 如果这个资料是真的,那么那天来找他的女人真的会是资料上这个人吗?如果是假的 林执表情凝重了些,连这种特殊身份都能弄到手的话,这个女人就远比他想象中更复杂了。 叫司机把车开出来等我吧,我亲自去会会她。 是人是鬼,总要亲眼去见才好。 这个医院的背景很深,毕竟是国家军队直属医院,没点身份还真混不进去。 他家里从商但不从政,从以前开始,商人可不是很受待见就是了。他爷爷从老辈的手里接过动荡的林家,一手振兴又发扬光大,可在他死后,家里人为了争夺遗产差点搞得林氏被瓦解,而林执的父亲苦苦支撑林氏十余年,最后累死在了董事长那个座位上。而直到林执他上位后,局势才开始真正扭转。 这些地方他一般不来,但如果想进去,也不是没有办法。毕竟老军医院翻修和购买最新医疗器械的时候,是从他这里过路的。 医院里也有熟人,在指引下,他很快找到了那个叫封奚的女人。 封医生,又见面了。 两人在走廊里迎面碰上,林执勾起嘴角,表面和善的说道。 我们认识? 见这个女人一副茫然的模样,他心下恶心了一瞬,看起来装傻充愣也是把老手了。 但表情仍旧平静自若,摆出他做生意时惯有的模样,笑道:上次封小姐不告而别,我们要谈的话也没有谈完,他步步逼近她,气势迫人得紧,怎么,我人都到这了,封小姐不打算和我坐下来聊聊? 我实在是听不懂您的意思。封奚摇头:您是不是认错人了呢? 他的耐心实在是快要耗尽了,眸子里暗藏着危险的锋芒,冷声道:封小姐,还是还是好好考虑清楚,我要真的动手带走一个小小的医生,也不是什么难事,我倒是不愿意为难你。 封奚十分为难的模样,林先生,我们是否有误会?却在下一秒凑近了他,用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道:说起来,你的爱妻怎么样都无所谓么? 用乐延威胁他,让林执顷刻凶光毕露,将她迫至墙边,手臂横在她脖子上,死死卡主,狠声道:我不管你是什么怪物,但我想让你死,你绝不他还没说完,就从身后传来一把熟悉的声音打断了他。 林执,你在做什么? 他背部僵硬了一瞬,然后立刻放开了封奚,回头见到了自己的妻子正穿着病服,满目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林执听见封奚轻笑:你看,我说了吧。 于是才意识到,他被这个女人耍了。 尤乐延没想到林执会出现在这,更没想到他竟会和自己的主治医生以这种方式出现。 林执的态度几乎是立刻软化下去,一向他所有的强硬在尤乐延这里,都是绕指柔。 她快步上前来,对封奚道:封医生,实在不好意思,我代我丈夫向您赔不是。 问题出在哪里?尤乐延不知道,可她不想让事情恶化下去。 封奚却毫不在意地摆摆手:别在意,林先生只是来问问林太太你的病情,一时控制不住脾气,我当然理解。 林执抓住了两个重点,一是这个女人果真没有一句真话。 二是他的乐延病了。 尤乐延有些赦然的模样:给您添麻烦了。 封奚表示不要紧,并很快告辞:那就不打扰二位了。 等封奚一走,尤乐延皱起了眉头,若有所思地看着她的背影,却没注意自己的丈夫用炙热又疯狂地眼神看着自己。 你生病了,哪里病了?他低声问道,竭力克制着什么。 尤乐延转头看着他,轻叹:回我的病房说吧。 回到病房里,尤乐延似是累了,便靠在了床上。林执见她黑发散开,轻轻阖着眼睑,颓靡又妩媚。 几天不见,她似乎瘦了一些。 乐延,出什么事了。他慢慢走到床边,握住她的手,觉得冰凉得紧。让他的心又沉了沉:为什么生病了,不和我说? 尤乐延轻声道:我不是什么大病,只是有些头疼,下午他们要为我做个脑部扫描。 林执想起,乐延的父亲是军人,的确到军医院来的话,瞒着他是没什么问题的。至于他如今是什么想法不重要。 他伸手从桌面上拿了她的病例本,开始翻看。 情况比她说的更严重得多。 内源性抑郁症,伴有剧烈的头痛他不敢去看她的眼睛,双唇几乎抿成了一条直线,病例本被他捏得变形,道:延延,和我在一起,让你这么痛苦吗? 尤乐延抽走了他手里的病例,随手扔进了柜子里,无奈的说:你看,所以我不想告诉你。她又想叹气了,可又怕林执会觉得她这是痛苦的表现,只好忍了忍:内源性抑郁而已,我妈妈就有啊,是遗传罢了,而且也不严重,如果不因为头疼来检查,谁知道还会有这样一个病? 他望着她的脸庞,找不到一丝勉强和痛苦,只有一派的恬淡,可他内心沉沉压着的阴影却散不开半分。 他张了张嘴,问道:你要和我离婚,是因为这个吗? 怎么这么问。乐延偏偏头,很是不解的模样:完全没有半点关系哦。 她笑了笑:别说我,说你吧,你不是来找我的吧。 我林执语塞了一下,刚才那个局面果然让她起了疑心。 你是来找封医生的。她笃定道。 乐延,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那样,我是因为他顿了一下,不知如何和她解释那个女人的事。 尤乐延又躺回床上,用手撑着头,随意道:不知道该怎么编瞎话骗我就算了。她伸手勾了一下他的袖口,把他拉得进一些,我知道你不会无缘无故就搞得剑拔弩张,而我认识封医生一段时间了,她也是个很温柔负责的人,且她在这医院里身份很特殊,我们没必要直接和她交恶,所以我刚才先道歉了,并不是觉得你一定是错的那个。 林执闻言怔了一下,内心深处柔了一块。低声唤她:延延 尤乐延又饶有兴趣道:我还是很好奇,你难道有什么把柄在她手里?她是掌握了公司的机密吗,还是你和她睡了? 我怎么可能!见她可能想歪了,他压低了声音,很是认真:除了你,我不会碰其他的人。 尤乐延垂了垂眸子,你现在知道被自己的另一半怀疑和别人有染是什么感觉了吧。 林执哑口无言,看着她有几分落寞的模样更觉心疼,延延,对不起我知道错了。 她轻哼一声:你又不会改。 尤乐延又把他拉近自己,更近一些,直到两人的呼吸交缠在一起,和他目光相撞,露出最纯洁的欲望,莞尔一笑:嗯那现在要不要和我上床?你放心,不会告你婚内强奸的。 作者:卑微求求留言呜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