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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福天下。

    这一晚，小皇帝伏身趴在他的爱人身上，骑在这天降的祥瑞身上，一夜之间，览遍□□山水。

    小皇帝伏在沈湛身上，遇到灯火通明的闹市时他会伸长了脖子去看，叽叽喳喳地对沈湛说些什么;遇到夜贼入户时他会顺手从身上掏出银子来打那贼，然后看着贼受惊逃走而哈哈大笑;遇到民户灭烛而眠时他会安静，一脸温和地静静看着村落人家;遇到青楼男馆奢靡荒诞时他会急急勒令沈湛绕开;遇到恶霸作恶时他又会使劲儿拔沈湛的颈毛，逼着沈湛下去吼一声给那些人个教训……

    他们一起看过千里雪山，一起看过巍峨高峰，一起看过小桥流水，一起看过参天绿茵。

    天明，沈湛回到宫中。

    小皇帝已经趴在他身上睡着了。脸色红润，呼吸均匀，嘴角挂着一丝满足的笑意，似乎在梦中也是笑着的。

    他的确应该笑。

    再没有哪个皇帝能如他一般幸运，能够在爱人的陪伴下亲眼俯瞰自己治下的所有山河大地，就好像江山社稷都成了一幅画，在眼前缓缓铺开。

    从此以后，此生何憾。

    【16】

    五年后，二十二岁的骁帝终于决定大婚，封后。

    大约是因为幼时摄政王把持朝政打压得狠了，骁帝亲政以来历来强势，说不婚娶，群臣就数年未能往后宫塞进一个妃子去。可骁帝并无子嗣，若真一直不娶妻纳妾，国家无储君，久之江山必然动荡，由此朝臣大感不安。

    这次骁帝突然说愿意大婚，顿时朝野震动，大小官员弹冠相庆，纷纷松了口气。

    他们还是高兴得早了。

    大婚当天，骁帝淡定地牵着前摄政王的手，一步一步走进大殿，身前身后的臣子们揉眼睛的揉眼睛，尔康手的尔康手，还有几个年纪大的受不住刺激的老臣当场昏厥。昏倒了总不能不管，周围的同僚们纷纷去扶，吵吵嚷嚷推推挤挤，一时间场面混乱不已，荒诞不经。

    这么一来，的确是闹得不大好看了。

    小皇帝皱着眉头，冷声道:“慌什么！叫太医来！”

    吼完了，大殿上有部分朝臣顿时清醒:此刻不该担忧老臣，而是应该阻拦皇上封后！

    于是清醒过来的朝臣痛哭死谏，求皇上为江山社稷，皇嗣后代着想，取消封后大典。

    小皇帝冷哼一声，斥道:“都给朕闭嘴！朕从前说不婚不娶，诸爱卿就一个个逼朕纳娶，如今朕要娶妻，诸爱卿又阻拦朕封后！诸爱卿这权力竟要大过朕去么！什么江山皇嗣，谁说帝后不能生养的！诽谤帝后，可是你们这帮正直忠心的臣子该做的事！”

    一时间，大殿里只回荡着小皇帝的怒斥，群臣呆呆傻傻地看着满口荒诞的小皇帝，竟无一人说话。

    ……一个男人，能生子？

    这么荒唐的话，骁帝都说出口了，群臣们难道还能对皇帝说“你撒谎”吗？！

    大殿上鸦雀无声。

    片刻，沈湛笑道:“皇上说得是，微臣明年就给皇上生个大胖小子。这样，诸位大人们可满意？”

    小皇帝耳尖泛起微红。

    众臣哗然，直欲掩面而泣。

    摄政王，你忒不要脸！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你你一个大男人……怎么生娃！

    但是，没有人质问出口。

    众臣都被这两人的无耻震住了，不知当如何反应。

    而小皇帝既然决定大婚，自然也不会在意他人眼光，逮着群臣发愣的机会，两人迅速拜了天地，而后潇洒利落地走人。

    宫殿里傻站着的大臣只觉一阵风吹过，小皇帝就不见了人影。竟是沈湛直接用了法术带着小皇帝挪移出去了。

    于是就这样，骁帝大婚匆匆落幕。

    入夜，沈湛牵着小皇帝的手走入寝殿，坐在桌前，两人交杯而饮。

    饮罢，沈湛道:“白日里的事，子枭怎么看？”

    小皇帝冷哼一声，晲了沈湛一眼:“有屁快放。”

    ……子枭最近越来越粗俗了。沈湛无奈，道:“我们要一个孩子吧。”

    小皇帝没好气道:“几年前我就说要孩子，你一直推三阻四。早这样也不至于闹出今天这场面。”

    沈湛道:“麒麟一族育子不易。那时候你还小，的确是受不住的。”

    “又来了。”小皇帝想抱怨几句，想想沈湛的话，愣住了。

    麒麟一族……

    “你……你不会想……”

    看着沈湛认真的脸色，小皇帝陡然站起，喝道:“沈湛！你敢……”

    “子枭，”沈湛打断他，缓缓道:“这世上只有我不愿做之事，没有我不敢做之事。我最不愿做的事情，就是强迫你，你知道的。麒麟育子，必须以原身□□。所以，孩子要还是不要，你决定。”

    “……”小皇帝瞪着沈湛，突然又想起沈湛之前一直不同意，大概是考虑到他身体的因素。如今既然同意了，那就说明他担心的身体已经完全可以承受了。

    小皇帝一口糯米小牙磨得声声响，问道:“你在我身边这五年，给我吃的用的抹的那些奇怪的东西，都是为今天准备的吧？”

    沈湛道:“是。”

    “……”又是一阵沉默。

    小皇帝刚刚生气，其实大部分是因为惊吓，现在平静下来，觉得也没什么。如果是沈湛，不论什么样子他都可以接受，怕什么呢？

    半晌，小皇帝咬牙切齿:“那还等个屁……”

    沈湛站起来，大步走过去，抱起小皇帝就往床边走。

    小皇帝恨恨地磨牙。

    他就知道！

    这个混蛋……每次遇到这种两难的选择，总是看似让他选。可他其实早已别无选择，只能乖乖说出他想听的答案而已！

    小皇帝还在胡思乱想着，冷不防被摔到床上去，下一瞬沈湛立刻欺身而上，紧紧地把人压在床|上。

    唇齿紧贴，好久没有这样窒息般地亲吻，仿佛要把彼此揉进血肉一般，说不上谁更凶狠一些。

    沈湛的手指顺着小皇帝松垮的衣襟伸进去，绕着胸|前那两点不急不慢地打着圈向下探索，每在一处停留，身下的人就是一阵颤抖。

    “嗯……”片刻后，小皇帝终于失了力气先败下阵来，往日神采飞扬的眸子此刻全是茫然的水光，小舌也温顺下来，由着爱人舔|舐|吮|吸。

    沈湛一手按着小皇帝的肩，一手贴着人的小腹挑开衣带，接着往下一探，手指轻而易举陷入双腿间的凹陷。

    “额！……混……蛋、啊！……”小皇帝腰部忍不住挺了挺，手指也揪紧沈湛的衣襟，以缓解身体突然被入侵的不适感。

    沈湛稍微抬起头，给小爱人些许喘息的余地。

    即便是这具身子由着他精心调养，天材地宝的喂了五年，这样不带丝毫润|滑的入|侵也不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