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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真是死人都能给她气活,田太太脸上青了又青,连田大奶奶自诩见事明白,也都说不出话来,田太太想了又想,还真说不出别的话来,只气的恨恨的道:“胡搅蛮缠!” 赵如意却是一点也不生气,笑道:“不管夫人信不信,横竖我是不会替你治的,左右不过是疼一阵子,又要不了命,是不是?婚书已经交给你了,我们家也不好虚留,黄妈妈,代祖母送客罢。” 田夫人拂袖而去! 田少夫人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说出一句话来,跟着出去了。 待田家婆媳走了,赵老夫人才终于说话了:“真是你看出来的?” “对呀。”赵如意道:“华先生会医术,我觉得有趣儿,拜了师傅,也跟着学了,有时候我还跟着华先生出诊呢。” 华先生是赵家给赵如意请的女先生,跟着住在别院,教授赵如意念书,赵老夫人也不知道她竟然会医术,不过赵老夫人也没有追问,只是点头道:“原来是这样。” 她甚至并没有对今日退婚之事说上一句话,没有任何置评,赵如意也没有,这于一个女孩子最要紧的一桩事,她却好像并没有放在心中,只是说:“祖母这些日子劳累着了,大概有点睡不好,我给祖母送点熏香来,晚上改用这个香,就能好些了。” 送客回来的黄嬷嬷垂手站在一旁,听了这个话,抬头看了看赵老夫人的神情,便轻声答了一声是。 只是等赵如意告退回房去了,黄嬷嬷倒了蜜茶奉给赵老夫人,说:“九姑娘会不会太过了些?既然肯退亲,又何苦得罪人呢?尤其是如今咱们家正在这要紧时候……” 赵老夫人接了茶,不紧不慢的喝了一口,又放回去,半晌才说了一句:“咱们就是不得罪人,人家也一样上门来欺负的。” 赵老夫人嘴角勾起一点笑,她居然跟着赵如意说起了欺负这两个字了。 不过,田家确实是欺负人了,赵如意一点儿也没说错。 而且欺负不欺负,也跟笑脸无关,家败了,就是再有意结好,人家也一样能上门来欺负你的。 黄嬷嬷听了这话,便不再提了,只转而说起其他的事来:“镇南王和王妃进京朝见,昨日晌午时分到的锦城,老太太是不是也该去给王妃请个安?” 永宁侯赵,还没有被夺爵,按礼数是应该去给路过锦城的王侯请安的,而且镇南王爷是进京,这谋逆案自也要问这位实权王侯的意见,有些可上可下的事,他说上一句话,大约比赵家在外面跑断腿还强。 黄嬷嬷深宅老婆子,对这些事情自是不懂,可见识多少还是有一点,都说大老爷是卷入了谋逆案,可这案子都杀了一批人了,抄家也不知道抄了多少了,赵家这个永宁侯还牢牢的长在头上,可见就是卷入了进去,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人物,说不准就是那可上可下的。 若是镇南王爷肯替赵家说一句话…… 赵老夫人却摇摇头:“这会儿去也太没眼色了,镇南王妃是见还是不见呢?反是不好,倒叫人为难,你去跟老二媳妇说,照往日的例备一份礼,命管家送去,就说我这些日子不大好,不能亲自去请安了。” 赵家出了大事,老太太不安,媳妇们侍疾,自是情有可原,不去请安也算说得过去,而且镇南王妃只怕也希望看到这样的礼数,黄嬷嬷应了,等了一下,见赵老夫人没有别的吩咐,才退下去吩咐了。 第3章 王妃召见 第三章 田太太铁青着脸在二门上了轿子,赵家也就一个管家媳妇跟在后头送一下,横竖九姑娘撕破了脸,那就破罐子破摔了。 田太太气的这会儿就开始觉得腿疼了。倒是田大奶奶走在她身后,嘴角含笑,眼睛有点发亮。 她们家在锦城没有别院,又不愿意住客栈,如今住在田太太的娘家一个表妹家里。 一时到了,田大奶奶下了轿,紧走了两步,亲自掀起帘子伺候田太太下轿子,却没有退开,倒是轻声道:“母亲这会子是回去么?” 田太太没好气:“不回去做什么,人家还留咱们吃饭么?” 田大奶奶素知田太太的脾气,此时见她拉了脸,也还是含笑道:“母亲,我看我们且先不回去,倒是去驿站给镇南王妃请安才是。” “你说什么胡话!”田太太越发不自在,只觉这个儿媳妇怎么颠三倒四的,镇南王妃是什么人物,他们家又是什么人家,哪里是说去请安就能见到的! 镇南王一方藩王,镇云南一带边陲,乃是朝廷实权王侯,就是镇南王妃,虽是续弦,出身也不是平常人家,家兄也是甘陕总督,封疆大吏,运城在陕西,正是辖下,而田家老爷虽是赋闲,田家大少爷却在甘陕总督帐下行走,且因稳重勤勉,颇得总督大人看重。 她们昨日知道镇南王经过锦城暂歇,自是当遇见了金凤凰一般,早预备了厚礼,备了名帖递到了驿站,不过镇南王妃并未召见,也是意料中事。 倒是收了礼,这就算是赏体面了。 田大奶奶便笑道:“母亲忘了?咱们昨儿打发人去递帖子,回来不是说,镇南王招了锦城好几位名医去了吗?” 她也不等田太太说话便又低声笑道:“据说去了有七八位大夫,进了内室,虽隔着幔子没瞧见人,但是个三十左右的夫人,这是没错儿的,这样大的阵仗,除了王妃还能有谁?” 镇南王妃是镇南王续弦,算算年纪,倒是正好三十出头,田太太便道:“那又如何?” 田大奶奶见她还没明白,心中骂了好几句蠢,可面儿上还是恭敬的继续道:“几位大夫诊了脉,有说是体寒的,有说是上火的,还有说是思虑过重的,大约都没诊出病症来,听说都没请开方子,就送了出来,倒是还客客气气的,一人送了二十两银子的车马费。” 那送帖子的小子倒是事无巨细打听的清楚。 田大奶奶轻声道:“连王府伺候的御医都治不好的症候,外头那些久坐堂行医混口饭吃的怎么就能治得好了?镇南王爷那是最明白不过的一个人,想必也是因着伉俪情深,心中着急,碰碰运气罢了。” 她看一眼田太太的面色:“只是请安,我们家自不好扰了王妃的清净,可这会子,谁叫我们遇到了一位神医呢?” 田太太终于明白了过来,伸手一拍腿:“哎哟亏的你说,这神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