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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也没有办法了。” 烈平疆走到他面前,对他说:“你走的非常应该。要是晚了一步,你大概会心碎而死吧。”然而这话中的意思是自己不会因此心碎。随后烈平疆就越过他,兀自上了船。赵维文问姬莉叶:“不用等乐正姑娘了吗?”其实他在看到烈平疆跟着姬莉叶下山的时候就料到了这一点。姬莉叶点头。赵维文挥手叫夏宫天回来。 “没有找到战神,怎么办?”夏宫天问他。赵维文意味深长地看着神情麻木的姜贺敷和陷入空虚沉默的烈平疆,回答:“有这两个人,还怕拿不到战神?” 与此同时,四个乐正卜呼走出神女峰,她们渐渐合为一人。她望着远去的小船,心中冷笑,朝东走去。从陆路到京城比水路要远,所以她不能再等了。 接下来的数天后,他们回到了京城。那时候正下着当年冬天的最后一场大雪,堆绣之城寂然无声。下午时分,他们从空空荡荡的主街道进入京城,赵维文还记得下车的时候,他亲手把裹着裘皮的太史公举起来然后轻轻放在地上之后,她第一次露出感谢的微笑。 随后,姜贺敷被释放,在禁卫军的陪同下他回到自己家中,结束了这趟因烈氏虎族祖宅火灾而起的疯狂旅程。他父亲没有批评他,也没有问他为何宁可放弃学业也要去这么一趟。他不回答,当天晚上他的工坊里就重新点燃火炉,响起丁当的打铁声。几天后,他去京城大学冶金学院,如愿入学。他父亲不知道自己全心疼爱的儿子身上发生了什么,有些措手无策。 烈平疆被软禁在武殿背后的别院里。那里只能看见灰墙和武殿的琉璃屋顶,其余的就是天空和偶尔飞过的鸟儿。别院的设计还算雅致,但是这种雅致对于武人来说是多余了。烈平疆没有停止练习。他反复模仿那天烈牙疆杀死家神用的刀法,他已经知道那就是捕虎道,所以他不顾一切也要掌握。有时候,姬莉叶会利用自己禁卫军将军的身份去探望他。他不排斥她,但也不接受她。终于,有一天她再也忍受不住,哭着抱住他的肩膀问他为什么跟着她回来了,却又不接受她的感情。烈平疆粲然微笑:“还没到时候。我还能忍。直到我忍无可忍,再也没有了希望的时候,我大概就会接受你了……不过,你愿意被我这样看待吗?” 姬莉叶流着泪说:“从那天我主动找到你、要把你带回来起,我就做好了这样的心理准备啊。反正你总是这样,我只是烈牙疆之后的替补而已。我选择你是因为尊严,不过那是暴露给别人看的尊严,所以在你面前我没有尊严也无所谓。” 烈平疆稍微吃了一惊,但没有说话,把她揽进怀里。她说:“这样的动作,能说明你爱我吗?” 烈平疆没有回答她,把她留下来,度过了属于他们的第一夜。姬莉叶感觉自己站在所有欢愉的顶端,高高地俯视一切:乐正卜呼、烈牙疆,还有其她女人,那些漂亮的、让烈平疆露出欣赏之色的女人。她紧紧抱着烈平疆,痴痴地问他:“我们结婚吧?等烈牙疆回来,审判结束,我们就结婚吧?” 烈平疆说:“我想,我大概是等不到审判结束那一天的。所以你大概会失望,在那之前,你一定要找到另一个人去嫁了。” 姬莉叶仿佛没有听见,只是把脸埋在他的臂弯和被褥之间,默默流泪。烈平疆例行公事一般安慰般地拍拍她,就翻过身兀自睡下。姬莉叶哭了一整夜,他浑然不觉。 与此同时,一向活的如同光彩照人的姬莉叶的反义词一般的太史公却似乎迎来了不同的命运。 她和赵维文作为这件事情的主要负责人,回到京城之后就去向皇帝汇报工作。因为钱贵妃病重,皇帝无心接待不近人情的赵将军,便只召见了太史公一人。经过重重引导和通报,最终司马鸣宣在离钱贵妃寝宫最近的莲沼清风书房见到了皇帝。书房邻水高踞,背靠假山清泉如瀑,日月不绝地搅动莲池的水面。冬日里莲花沉沉睡着,连花骨朵也没有露出来给人看,池面冰初解,偶尔有锦鲤在冰面破裂处悄悄吐出一串细细的气泡。不用说,这么美丽的地方当然属于钱贵妃;而皇帝为了能够尽量多地陪伴、照料爱妃,自然会把所有办公事务移到这里。 司马鸣宣登上挂有“莲沼清风”牌匾的书房,跪在门前等待传令。雕花木门由两个宫女协力拉开,三层花纹质地各不相同的隔帘依次卷起;绣着意气风发的九爪盘龙的大幅屏风隔断来访者的视线,资历最老的宫女引导她绕过屏风。清新优雅的室内环境让人耳目一新,书桌背后大幅敞开的窗外就是假山飞瀑,水声并不吵闹反而悦耳。皇帝正坐在书桌后,沉着脸,不知道在看什么文件。宫女通报“太史公来了”,他才抬起头,扫了她一眼,口中道:“说吧。“ 太史公开始依次报告。讲到孔雀城的事情时,皇帝似乎有些不悦,放下手中毛笔抬起头直视她;终于,听到太史公说只抓获烈平疆一人的时候,皇帝脸色大变,狠狠将蘸了墨水的毛笔扔到地上。司马鸣宣吓了一跳,但心知不得不继续解释,便稍微抬起头,看向皇帝。可还没等她张嘴,皇帝就突然站起身,伸手掀翻面前的砚台和文件。司马鸣宣吓坏了,她从没见过这么狂暴的皇帝。她下意识稍微后退几步,皇帝大吼:“怎么,朕养了一群庸才吗?连一个女人都抓不回来!” 司马鸣宣战战兢兢说:“在敌我力量差距过大的情况下,我们采取了稍微绕远的办法。烈平疆和姜贺敷对战神有着致命的吸引力,我们有信心让战神自行回到京城……”皇帝却好像根本就没听进去,烦躁地在书房里来回踱步,脸色阴沉,不知道在考虑什么事情。司马鸣宣观察了一会儿,接着说:“陛下,请您耐心等待。战神不是一天两天就能擒拿的——”“那我要你们做什么?”皇帝打断她,在书架旁转过头,面目狰狞,“朕是一国之主,是战神这匹猎犬的主人,一介奴才竟然肆意胡作非为,是可忍孰不可忍!庸才!禁卫军,禁卫军……徒有其名!” 皇帝的批评让司马鸣宣头脑里浮现赵维文的形象来:可靠、稳重,思前虑后,迢迢千里不知疲倦地奔波。她犹豫了一下,再次开口:“陛下,臣以后宫身份劝您……因为钱贵妃而乱了阵脚,是万万不可的。”说完,皇帝一时间没有回话,书房里充斥着非自然、非人性的寂静。司马鸣宣低着头,本能地感觉到了危险,紧张的脊背发抖,冷汗顺着鬓角流下。不一会儿,随着长袍拖在地上的沙沙声的逼近,她低着头也能看见黄袍朝自己靠近来。怎么办?她下意识两手揪住自己的袍子。皇帝站在她面前,沉默片刻,忽然就伸手扯着她的头发把她的脸抬起来—— “所以连你也要对朕指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