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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什么都不惊讶了,声音比平时上扬得多了,“对。” “真好玩啊。”冯时说。 笑完后两人间的气氛和谐了不知道有多少个层次。 冯时小声说了句,“你不会的可以问我……数学。” “嗯?”景歧道,心里有些惊讶,就是不知道这脑回路是怎么个奇幻漂移转啊转的,说出来的却是,“……你是不是英语不太好?” 冯时“啊”了一声儿,没问他是怎么知道了,一时想说很多,是那种突如其来很奇怪的感觉,然而最后他只是又笑起来,“操……” 景歧觉得才平复下来的肚子又有些隐隐发颤。 “那有时间互补一下。”他笑着说。 作者有话要说: 回见! 那个网课有的是真的含那种连麦环节…非常魔幻,我上过→_→ ☆、第11章 距离当时和景歧那一通疯笑之后已经缓冲了个三四天,冯时也不知道自己是干嘛了,老回想起那一幕,也不知道是在回味个什么劲儿。 当然,互补的话只是说说而已,两人倒没真的就去交流交流学习心得。 对着台灯,看题看了半天一个词都不通,跟看鸟语一样……冯时屈服了,噗地合上了英语练习册。 …… 这一天下午景歧回家时,发现有些不对,进门看见玄关处翻出一双女士拖鞋,有些愣了愣。他打电话给宋婧,没接。 宋婧这段时间各地跑出差,或者说今年基本没有回来过,可不是她的话这家里的确也不会有其他人来了。 景歧想了想,揣着手机就再次径直走出了门。 艾可医院坐落在埔城城区中央,设备一流,国际标准的服务,可是却没什么人来——一个字,贵。 景歧轻车熟路地来到六楼,在电梯里一时恍惚,这才意识到自己最近一次来已经是快半个月前的事了。他轻轻叹口气,朝护士站打了声招呼,穿过走廊来到最深处,推开609的病房门。 “小景先生。”病房里的护工见是他,也不惊讶。 景歧朝她点点头,目光移向病床上的男人。 这男人周围都是输入管和精密仪器一类的物品,看起来好像只依靠着这些苟延一条性命,看得出有四十岁的年龄了,然而面目温和,并不憔悴,闭着眼,显得苍白。 他爸。 景歧默默看了会儿,过去帮忙端水,打扫一下病房。罢了,才又开口问道,“请问你有看到我妈来吗?” “宋小姐?”护工一听,不假思索地回答,“早上来过一趟呢,哎,话说也好久没见着她了……” 景歧的头微微垂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又坐了半晌,他才出门,离开了病房,“多麻烦您了。” 景歧走出医院,这会儿天色明媚,如加了个什么滤镜一般,他想了想,还是给宋婧发了个短信。 “妈,你是回埔城了吗?” 宋婧这回没让他等太久,一句话发来,“现在在机场。” 待了不到半天又要走。 来得匆忙,但并不能是不闻不问的理由。 景歧没再回复,把刚敲出的“一起吃个饭吧”一点点删除。 “嗯。” 五分钟后,他又返回了艾可。 这回去的是四楼。 “我还以为你不来呢。”那是个中年医生,体态敦厚,戴着个金丝眼镜,乍一看有些像商人,一点儿都没有医生岗位上的朴素亲民气质。 景歧:“差点儿忘了有预约这回事。” 这医生姓李,是宋婧的大学同学,也算景歧的一个叔叔。 “来,”李医生说起正事时显得严肃了些,“之前让你多活动活动……感觉怎么样?” 景歧:“没差。” “训练每天都有做吗?” “有时候不舒服就停了,一周大概做个三四次吧。” “这样,”李医生看了他好一会儿,主要是看他的左手,“膏药呢?” 景歧想了想,“我真感受不到。” 李医生有些无奈,“你这还是活动得不够。”说完签了个单子给他,“先去照个片吧。” 艾可人不多,排队也不用等得太久。 景歧低头看着手上的X光片,好像在研究什么似的——骨骼修长而细,手腕处却好像断了个截一般,手臂内侧的骨头也看起来有些歪扭。 这是他的手。 其实李医生说错了,他的活动量绝对够,又不是天天瘫在家,在明继工作收钱接电话什么的也不是用脚来,更何况虽然现在是用右手进行常规动作,但这伤了的左手臂偶尔还是有机会撒撒野的。 当然除了一般的活动,高强度的训练就不要想了。 ……比如说画画。 伤的不仅是骨骼,还有经络,一个不好后半辈子可能连提笔都难,所幸现在还远远不至于到那个地步。 李医生看了片子,似乎对这恢复情况还挺满意的,“指日可待。”他说。 景歧笑笑,没告诉他自己找工作了。 * “喂?” “行,我知道。”吴非站在寝室的阳台上,吹着晚风,对电话那头说,声音听起来有些无奈,“你也不要急。” 那边啪的一声挂掉了。 吴非又叹口气,怎么和事佬都是他来当? 好惨一男的。 估量好时间,景歧这会儿应该空闲着,他找出号码给拨了过去,没多久就接通了,“怎么了?”景歧问道。 吴非开门见山:“小当刚打电话来了。” 沉默半晌,也不等景歧说些什么,吴非继续道:“下个月有个漫展,市体育馆那边,他让你参加。” 不是别的,是让。 景歧终于开口,“花样真多。” “……可不是。”他讪笑。 吴非:“之前那个比赛你还记得么?挺久的了……夏篝拿了金奖,这次漫展会宣传,以及开个签售会,”他说,声音有点儿恨铁不成钢,“你当然得去啊……” “小当那狗逼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他能主动开口挺不容易的。”吴非最后说完,知道景歧不会多谈这事儿,很识趣地道,“886,想好了就联系他。” 电话挂了。 景歧原本已经卡在喉咙里的拒绝来不及说出,这会儿梗得不行。 他把手机往床上一丢。 狗屁的漫展。 梦里一片热闹,以往的画面翻腾流转着,过分的真实。那会儿他的左手臂还没受伤,尚且是握的了画笔的人。小当比他和吴非都要小,其实也才小一岁,主要是心理年龄比较童真。 小当早早辍学,靠着给人画像过的,他家里富得有矿,但也不知道为什么,放着好好的艺术学校不读,机票一撕,画具一背,自己就出来了。 后来遇见了他和吴非,至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