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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呗。 ……方政也行,能勉强上个位。 景歧其实也没想到他主动提出这茬,但也没有怎么犹豫,“行啊,下午三点,在艾可医院。” 冯时放松下来,又懒洋洋地趴在床上,突然问,“你想要蓝色的小拖鞋还是粉色的?” “粉色也太妖娆了,”景歧道,虽然两个都土,但也能土土相对分出优劣,“蓝色的吧。” “我也想要蓝色的。”冯时说。 景歧笑了起来,“那给我粉色的吧。” 景歧上衣套到一半,又突然脱了下来,露出白皙清瘦的上半身,手臂线条流畅,动作时有恰到好处的肌肉绷起,正二度伸进衣柜里扒拉来扒拉去,最后找出一件衬衫,想了想顺便把裤子也给换了,等到中午的时候,这才出了门。 他到家附近的一家茶餐厅候着,很快,一个女人踏了进来。 她穿着一身西装,刻板之余是天生的优雅,中短的头发全部向后梳起,显得很干练,鼻梁上驾着一副眼睛,眼睛背后的双眼散着些冷静而疏远的情绪。 景歧下意识就坐直了点,看向她,“妈。” 半年多没见了。 宋婧朝他点了点头,“点菜了吗?” “点了。” 宋婧应了一声儿,没再说话,母子许久未见的惯常场景没在这时有任何体现,她似乎看起来有些疲惫,除去放松的肩颈,更像是应付一些不熟,没有威慑力的商贾官员。 过了一会儿,她看向景歧,“手怎么样了?” “好了个大概。”景歧说。 “生活费呢,够吗?” “够。” 宋婧点了点头,又不说话了。 接着她忽然道,“我刚才去看了你爸。” 景歧抬起眼,很安静地跟她对视。 宋婧捏了捏太阳穴,“我刚刚把后半年的费用都交了,出差还是得跑——景歧,还是那句话,我希望你多抽时间看看你爸爸。我不知道你是不是觉得出了事后,要打工赚生活费,一下适应不过来,很累,不满意,但他毕竟是你养父,以前的生活……” “……妈?” 宋婧挑着眉毛,“我说错了?” 景歧看了她一会儿,最终低下了头。 “他是我爸……不需要老提收养的事,”景歧淡淡地说,“不用你讲,我也知道该怎么做,会怎么做。没有不满意。” * 吃饭的气氛一直挺压抑的,最后宋婧吃了个南瓜煲,付完钱就走了。 景歧在茶餐厅坐了好一会儿,突然觉得困,累。 服务员续茶续了一杯又一杯,一直临近下午三点,他才清醒了点儿,打车去艾可医院。 路过一家银行,就在医院对面。 景歧下车时,便看到了冯时正在医院门口,冯时显然也看到了他。景歧指了指银行,意思是他要先进去一趟。 冯时立马停止挥手,远远地,似乎还朝他笑了一下。 景歧走近银行,插卡一看,卡里余额还有一万多,零零散散地加起来能有这个数倒也不稀奇,生活费大大足够甚至有余。 他盯着那串数字,出神了好一会儿。 随后一敛眼皮,直接转了一大半到了宋婧的卡内,走出了银行。 冯时一抬眼,便是这样的景象。 景歧穿得很清爽,很好看,但不论是过马路还是其他什么的都低着头,完全没有任何眼神交流。九月金秋,下午的太阳明媚温暖得不行。 可冯时看着景歧,安安静静走到医院门口,忽然就觉得他其实有一些难过。 到跟前了,景歧终于抬起眼来,朝他轻轻勾了勾嘴角。 冯时想了想,凑近他,从口袋里掏出蓝色小拖鞋,“这是什么拱手相让的伟大精神啊!” 景歧笑起来,接过蓝色小拖鞋,“那谢谢啊!” 作者有话要说: 回见 ☆、第32章 “为什么给我蓝色的?”景歧说,指了指他手里粉色的小拖鞋,“立志要做那个最骚的了吗?” “别侮辱我们粉宝宝,”冯时说,“粉色多可爱。” 景歧挑眉。 “……我看你好像不开心。”冯时道。 景歧安静地看了他好一会儿。 冯时被阳光照得睁不开眼,“我知道你很感动但能不能避避太阳啊哥……” “帮我挂上。”景歧把蓝色小拖鞋递给他,指了指自己的双肩包,“蓝宝宝。” 冯时瞬间就笑了。 “我去……这么喜欢?”他边笑边问道,“就这奇葩玩意儿?” 景歧感受到他已经把蓝色小拖鞋挂上拉链那儿了,转过身,轻轻笑了笑,“喜欢。” 冯时笑了一会儿,停下来。 “你这笑得好……”他眯着眼睛,不自觉地说。 好看,或者说温柔。 为了一个拖孩笑得这么蛊惑人心? 冯时为自己脑中突然冒出的这个词惊了一下。 景歧:“嗯?” “……帅逼之光闪瞎我了。”冯时拍了拍他的肩,犹豫了一下,问道,“你刚刚怎么去了银行?” “给我妈转钱。”景歧说。 “哦。”冯时点点头,跟很了解似的,并不多问,“我是不是压着你励志的隐形翅膀了。” 这是他第二次来艾可医院,景歧却对这里熟门熟路。乘电梯间隙,景歧一直低着头转手腕,表情看起来很凝重严肃。 冯时看见他这样莫名都紧张起来,脑补出一连串“咔擦”的特效音。 “别老转了,”他说道,“你这360度扭得我很胆战心惊啊。” “……扭得挺妖娆的吧。”景歧笑着说,继续扭着,还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冯时在一旁观察了一会儿,肯定地说:“妖娆。” “你是不是学过钢琴?” “啊,”景歧看了他一眼,“学过几年。” 就说嘛,这手。 冯时点点头,被感染,也跟着转手腕,不过跟景歧那种一看就是专业的复健练习动作不一样,扭得比较野蛮。 到了四楼这场无意义的扭手腕节目终于结束了。四楼也没什么人,景歧带着他走近一个科室,“李医生。” 冯时看向那个医生,“你好。” 李医生有些惊讶,以前都是景歧自己来复查,他推了推金丝眼镜边儿,笑着问道,“朋友吗。” “对。”景歧说,在椅子上坐下,扭头对冯时道,“你去那一旁的小沙发坐着吧。” 冯时摇摇头,跟个保镖似的。 李医生:“练习动作每一天都没落下吧?” 景歧:“没。” 李医生:“有突然酸痛吗?” 景歧想了想,“没。” “我跟你讲别一画画就连着好几小时,”李医生道,“要让手休息一下……你右手现在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