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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她的牙被硌了一下,她皱起眉头,她以为冰糖葫芦都是去核的,可偏偏她就被山楂核硌牙了。 与此同时,她忽然听到了另一个人的呼吸。 李青风和夏至都不在,车把式在外面,骡车里只有她一个人。 可她却听到了微不可闻的气流声。 只有一声而已,声音极低极轻,显然是那人在屏气的过程中,轻轻换了一口气。 自从罗锦言口不能言之后,她便常常独自玩猜声音的游戏,久而久之,她的听力比普通人都要灵敏。 这样细微的声音,还是被她听到了。 一股寒意从背脊冒出来,她若无其事继续咀嚼着嘴里的山楂,大脑却在飞快转动。 这是什么人?为何藏在骡车里? 方才车把式在睡觉,这人应是趁着那个机会躲进来的。 雇来的骡车并不是很舒适,但也铺了锦垫,放置着绣着喜庆满堂的大迎枕。 这驾骡车顶多能坐下四个人,刚才她进来的时候,曾经看过一眼,骡车内没有什么异常,可刚才的呼吸声却是从她身后传来的,如果她没有猜错,这人应该缩身在迎枕后面,那里原是车椅的靠背,现在想来,这靠背应是能放平的,那人可能就是藏身在那里。 如果下一刻表哥和夏至进来,这人会不会从背后把她制住做人质呢? 应该会吧? 肯定会! 一一一一 不好意思,今天家里有点事,更新晚了~~~ 第四十三章 香如故 罗锦言不动声色,背脊却挺得更加笔直,然后,她忽然转身,一把推开背后的迎枕...... 她看到了一张脸,这是一张熟悉的脸。 张飞张翼德。 豹头环眼,黑白分明,没有戏台上的大胡子,露出一张微启的大嘴,似笑非笑。 罗锦言生平第一次感觉这笑容里满满的讥诮。 而面具后的那双眼睛却有些惊讶地看着她,也不知这惊讶是因为没想到这么快就被发现,还是因为认出她就是那个扔了一串铜钱的小孩。 罗锦言没有迟疑,小嘴张开,因为硌牙而没有咽下的山楂屑尽数吐到那张脸上! 有些碎渣子喷到他的眼睑上,那人显然没想到罗锦言会有这么一招,措不及防,眼睛下意识的闭了一下,伸手想擦去喷到眼睑上那不知是什么的东西。 罗锦言一口吐出,顺手搬起推到一旁的大迎枕,纤细的手臂高高举起,连人带枕,朝着那张讥诮的大脸压了下去! 迎枕很大也很重,但如果用来打人,对付这种会武功的毛贼就像小猫搔痒,还不如连人带枕压下去,即使不能捂死他,也能坚持到表哥和夏至进来,他们就要上车了。 这是无力呼救又不想做人质的小姑娘,临危能做的唯一的反击! 椅背放平,那人是躺在迎枕后面的,罗锦言纤细的手臂如同八爪鱼的触角紧紧扣着迎枕,两条腿顺势抬上来,膝盖压住那人的腰腹,使出吃奶的力气,无声地压在那人的身上,只要坚持一下就好,这人能让两名捕快捉拿,肯定是有武功的,但看上去瘦了巴叽,表哥、她和夏至,再叫上车把式,就是叠罗汉也能把这人制住。 虽然隔着迎枕,但还是离得很近,罗锦言闻到一阵缥缈而又熟悉的味道。 不二非尘。 罗锦言有一瞬间的恍惚。 是他! 难怪她会觉得那只手很熟悉,当日在柳树林子里,他挟持她跃到树上时,她看到过他的手。 “惜惜,等急了吧......你趴在那里做什么?”就在她一怔之间,夏至已经撩开车帘,李青风探进头来。 这人在柳树林子没有伤害她,也没有伤害夏至,但柳树林子的房梁却塌了,他可能和自己一样,也发现了赵宥和王朝明的用心,他对罗家没有恶意,相反,他的目标应是赵宥或王朝明。 赵宥和王朝明代表的是瑞王赵梓和宁王赵枥。 即使此人不能成为她的盟友,但无论他是想对付瑞王还是宁王,罗锦言全都乐见其成。 这样的人不用太多,有一两个足够胆大冷静的人就可以了。 八月的天气,秋高气爽,阳光清澈明亮,透过半开半翕的窗帘,落在罗锦言的脸上、肩头,光影斑驳中,她那莹白如玉的小脸上浮现出一抹和年龄不相符的欣然。 那人心下微忖,真是见鬼,怎么就躲进这丫头的车里了?方才在天桥时,他便认出了她,一个不会哭不会害怕的小东西。 果然,看到有人藏在车里,她不但不害怕,还想四两拨千斤,她不仅是胆子大,她的反应还很灵敏。 听到李青风的声音,这人本能地崩紧身体,被罗锦言压住的一只手迅速抽出来,抓住了罗锦言的手臂。 只要那个男人走过来,他就把这个小丫头当暗器扔出去,自己再趁机破门而出。 罗锦言莞尔,这个人不想杀人,也不想把她当人质,否则,他不会抓住她的手臂,而是应该掐住她的脖子。 她忽然转过身来,对正要上车的李青风道:“换......衣......裳......” 李青风怔了怔,随即便退了回去,惜惜年纪虽小,可毕竟男女有别,小姑娘爱美,不想穿着小厮衣裳去状元楼吧。 倒是夏至,麻利地钻进骡车,道:“小姐,奴婢服......侍您......” 她看到她的小姐,正弓身趴在一个人身上,那人脸上戴着面具,大手正抓着罗锦言的胳膊。 小姐被人制住了! 她认识这人的面具,这就是那个变戏法的,官府的捕快正在捉拿的贼人! 偏偏莫家康和方金牛不知去哪儿了,表少爷珠玉般的人,怎打得过这种亡命之徒? 更糟糕的是,小姐还在他的手里。 她恨死自己了,刚才如果没有叫出那声“小姐”,这人或许只当她们是小厮,现在可如何是好? 夏至紧紧握住拳头,指甲陷进肉里。 “扶......我......起......来......”眸光清亮,罗锦言看着夏至,神色轻快,就像这里不是骡车,而是她的湘妃榻,海棠春睡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