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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庶出儿女?若是把四丫头送到扬州去,我可不依,京城这样的花花地方,他养了外室可怎么办?” 庄芷桦想笑又不敢笑,推说让四小姐帮她选襁褓的花样子,把常四小姐叫到她的屋里。 “李家公子你也见到了,觉得如何?”她笑着问道。 常四娘双颊如火,却没有半点忸怩:“听说他做的是茶叶生意,不知道有没有想过自己开家茶庄,有了自己的茶庄,就是年头不好也能保本。” 庄芷桦就把常四娘说的话告诉了罗锦言,罗锦言也笑得不成。 她便把常四娘的话又告诉了李青风,李青风一愣,在广济寺时,他避讳着,没有去看常家小姐,可是一瞥眼,就看到一个身材高挑,目光明亮的姑娘正在看着他,没有江南女子的纤弱,是典型的北方少女,健康红润,明朗大方。 听到罗锦言带来的话,他怔了怔,继而笑了起来,对罗锦言道:“我要贩茶给各大茶庄,若是自己也开茶庄,势必会引起各大茶庄的不满,不过若是能和当地的官宦、商会搞好关系,在京城以外的地方开一两家茶庄也是好办法,一来可做屯货周转,二来也能补贴日常开销。” 罗锦言打发常贵媳妇去了常家,把李青风的这番话告诉了庄芷桦,她的话刚刚说完,常老安人的大嗓门就在一帘之隔的里间响了起来:“有见识,又想得周全,是个会做生意的,让他们家请媒人来提亲,都老大不小的了,早点把亲事办了。” 常贵媳妇回来说给罗锦言听,罗锦言高兴得不成,给扬州写了信,把这边的事说了一遍,六百里加急送了出去,她又去找罗绍,让父亲出面,请徐老夫人到常家提亲。 舅舅和舅母没在京城,父亲罗绍就是李青风的长辈,这件事有长辈出面才是最妥贴。 次日,徐老夫人就去了常家,见是凤阳先生的夫人亲自来提亲,常老安人高兴得合不拢嘴,这门亲事比想像中还要顺利,扬州的书信一到,两家人便下了小定。 李毅在信上说,李青风的亲事由罗绍全权做主,李青凡不日会带着聘礼来京城,但是必须要在扬州成亲,成亲后再让小夫妻回京城来。 这也是情理之中,常家一口答应下来,这件事就这样定来了。 与此同时,罗绍在吏部清吏司的任期已满,考评为优,三月初官升四品,由常济文举荐,调任国子监祭酒。 除了罗家、张家和霍家以外,其他人无不大跌眼镜。 去年也曾听说常济文属意国子监祭酒的那个位子,却又不知他要把这个位子给哪位高足,国子监祭酒虽然只有四品,却掌控着读书人的命运。常济文举荐的是罗绍,罗绍原是文选郎,除了和常济文编撰过一部书以外,在仕林中并无才名,他甚至连翰林院都没有进过。 不过,论起资历倒也够了,十七岁的两榜进士,六年知县,三年文选郎,不过三十二三岁,已官拜正四品,再加上他是霍英门生,凤阳先生的女婿,又曾参于编书,他坐到这个位子上,好像也挑不出毛病。 已经进了三月,罗锦言开始为秦珏准备行装,这是他们成亲后第一次分别,而且要分开这么久,两人都是难舍难分,恨不能整日腻在一起,堤上的桃花开得绚烂,她却懒得办宴会,有时两个人在堤上一坐就是整个下午,洒了一身花瓣。 姚颖怡说这是给月票满200的加更,欠债虽多,都会还的,这是第二更 第四五九章 翻红浪 桃花谢了的时候,秦珏动身去河南。 他临走前的那个晚上,罗锦言伏在他的腿上一声不吭。 有几次秦珏以为她在偷偷掉眼泪,伸手去拭却没有湿意,直到一个时辰后,秦珏强忍着腿上麻呼呼的感觉,轻抚着她的背,柔声问她:“惜惜,你有什么话要叮嘱我的吗?” 没有回答。 “你舍不得和我分开,是吗?”要到今年的五月,他们成亲才满一年,刚刚得了差使时,他也很兴奋,可是随着时间一天天临近,他越发感觉对不起她。 罗锦言还是没有说话。 秦珏无奈地摇摇头,惜惜是不高兴了吧?和小时候一样,不高兴了就装哑巴。 “说不定今年没有水患,我到了九月就能回来,到时带上你,我们出城去打猎,在野地里支上帐篷,夜里点上篝火,真若是有熊瞎子还敢跑过来,我就打死它给你做个熊皮斗篷。” 这不是哄小孩吗? 谁会用熊皮做斗篷的,穿出去就被人当成真成的熊瞎子射死了,再说,京城附近也没有熊瞎子。 罗锦言换个姿势,趴到他的另一条腿上,继续不说话。 秦珏总算把刚才那条腿解放出来,又酸又麻。 那些两口子吵得四邻不宁的,也不知道是怎么吵起来的,那家肯定没有个不高兴就装哑巴的媳妇。 秦珏叹了口气,把罗锦言抱了起来,在她耳边低声道:“我明天一早就走了,你让我放浪形骸一次,好不好?“ 这人怎么这样不要脸! 她都懒得理他了。 罗锦言索性闭上了眼睛,可下一刻,就感觉到一双手正在熟练地解她的衣裳,接着,便带着熟悉的体温抚上她如玉的肌肤。 这个家伙脸皮可真厚。 罗锦言想要从他怀里挣脱开,秦珏反而抱得更紧,呼吸越来越浓重,如同一头蓄势待发的野兽终于等到了时机。 “好惜惜,我当你全都答应了,明天天不亮我就走了,你不用送我,没有我闹你,你就睡上一天。” “谁答应你了,我才没......“话还没有说完,他的唇已经印了上来,吻住了她的舌尖。 这一夜,鸳鸯绣被翻红浪。 罗锦言几乎一夜没有合眼,秦珏时而如狂风巨浪,时而又如春风化雨,有几次她感觉自己跌进开满芦花的苇塘,想上来却又不能,身子软得也如那些芦花一样,似乎风一吹就能化成朵朵芦絮凌风散去。 直到她像面团儿一样靠在他的臂弯里,再无半丝力气时,还能清晰地感觉到他的律动。 有梦魂香的气息在她鼻端飘过,她终于沉沉睡去。 醒来时已是晌午,透过纱幔,阳光依然明亮而纯净。 枕边放了只她从未见过的荷包,秦珏不用荷包,这只荷包也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