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斜她眼,真是看不上从姐这副窝囊样子. 何家姐妹两个说的这番话,三太太还没回来就听说了,她冷笑:“这何家嫡长房还真会教导女儿,在别人家里坐客还敢说话不管不顾,真把秦家当成她们家菜园子了。” 不是嫌你说话不中听,而是嫌你说话时不长眼不长脑子,何家是大户人家,怎么就养出这样的女儿? 罗锦言当然也知道了。 三太太都能有自己的眼线,这里是明远堂,她不知道才叫奇怪。 她倒是觉得何氏还不错,自己不聪明,可也不会自作聪明。 只是夹在中间怪为难的。 于是又过了十几天,她和秦珏商量之后,亲自给何家老祖宗送了帖子,请亲家太太带同几位小姐起来喝满月酒。 这是专门给何家女眷送的请帖,不同于秦家送的正式帖子,何家老祖宗见了,心里便动。 秦家大奶奶单独送张请帖过来,是什么意思? 还特意说让带几位小姐起过去。 难道是没相中何药? 何家老祖宗很不高兴,如今何家所有没定亲的姑娘里,何药身份最高,长得也好,人也爽利,比起去年嫁进秦家的何氏要强得多,老祖宗很看重这个重孙女。 她让人把何氏叫回何家老宅。 何氏没成亲时,也就是逢年过节才能来老宅,老祖宗对她而言,就是天神样的人。她娘家那房向来不受重视,老祖宗看她的时候,就像看个透明人。 现在听老祖宗问起秦家长房对何药的态度,她时不知说什么才好,三太太和大奶奶也没说什么啊。 她嗫嚅了好会儿,也没说出子午寅卯,老祖宗看着就烦,把她又打走了。 何氏前脚走,何药后脚就去见了老祖宗,说何氏如何如何窝囊,在秦家如何如何没有面子。 老祖宗气得七窍生烟,把何氏的爹娘叫过来又是通臭骂。 何氏听说后,哭得两眼通红。 秦瑛见了有些奇怪,好端端地这是怎么了? 何氏不敢说自己是在娘家受了委屈,只好搪塞过去。 她回到自己屋里,边抽泣边做针线,这是她给豫哥儿和元姐儿做的小衣裳,她很喜欢这两个孩子,总是趁着没人注意时摸摸他们的小脸蛋。 她知道他们不缺衣裳,自己的针线也比不上那些绣娘,可她就是想给他们做,她在娘家时,家里日子拮据,弟弟妹妹的衣裳都是她做的,论起给小孩子做衣裳,她还真有手。 到了豫哥儿和元姐满月的那天,何家老祖宗没有和她打招呼,就派了长房二太太带着五位何家小姐,连同何药起,去了九芝胡同。 何氏看到前呼后拥的这群人,惊讶地张大了嘴。 她的乳娘气得直踩脚,老祖宗这分明是在打三奶奶的脸啊,哪有娘家来了人,她个做姑奶奶的却不知道的道理,秦家嫡长孙和长孙女的满月里,京城里有头有脸的来了大半,就连几位阁老,也都有贺礼送过来,庄阁老和霍阁老,还都派了家里的女眷过来,老祖宗这样做,是想让人人都知道,何氏在娘家有多不受重视吧。 罗锦言微微笑,什么都没说,却当着何氏的面,把那两身小衣裳给孩子们比了比,立刻便有女眷夸奖何氏的针线好,还有人凑趣地请她画花样子,何氏的尴尬这才没有了,酒席上把摆在面前的碟子海参烧鸽蛋吃个干干净净,把坐在她旁边的秦瑜看得眼睛都直了。 何家对她不好就不好吧,她嫁过来了,已经是秦家人,她又不想和大嫂争个短长,所以阿药说得都不对。 第五二六章 出月子 出了月子才半个月,罗锦言的小日子就来了。 她的奶水不多,个孩子也喂不饱,更别说两个了。好在两位乳娘年轻力壮,奶水充足,两个小家伙虽然不胖,但都很结实。 他们长得很像,但稍大点区别就很明显了。 豫哥儿遗传了罗锦言的剪水双瞳,元姐儿的眼睛却是略显多狭长的内双,像极了秦珏。 豫哥儿的眼睛,既不是杏眼也不是桃花眼,那微微上挑的眼角,又大又深的双眼皮,根根分明的长睫毛,长在罗锦言的脸上已是明媚如水,现在到了小小婴儿的脸上,那就是漂亮得不像话了。 但凡是见到豫哥儿的妇人,都要说上句:“这孩子漂亮成这样,长大后不知哪家姑娘要被他哄了去。” 心里却都会不由自主地在想:男孩家长成这样,这不是个祸害吗? 可明远堂的丫鬟们却喜欢得不成,整天往豫哥儿乳娘身边凑,趁人不注意,摸摸豫哥儿的小脸蛋,有胆大的,甚至还凑上去亲口。罗锦言听说以后,早早地给两个孩子定下了身边服侍的人,这样来,除非是她屋里的人,别人就很难近到孩子们身边了。孩子还小,有人亲近当然是好事,但若是哪个心怀叵测的,借机做坏事怎么办? 相比万人迷哥哥,元姐儿就显得不是那么引人注目了,她也很乖,不爱哭闹。同样是吃饱喝足,豫哥儿非要让人抱着走来走去,有时还要到廊下看看小鸟儿才肯罢休,若是不依他,他就哭个地动山摇;才能元姐儿却是吃完就睡,从来不用哄。 按理说双胞胎性格也会很相像,可这两个分明是不样,罗锦言为此很得意,两个模样的孩子,哪如各有千秋有成就感? 待到她的小日子过去,那点可怜的奶水就渐渐没有了。她很是郁闷,好在是重生在富裕之家,若是生在贫苦人家,再嫁个同样贫苦的,请不起乳娘,她又没有奶水,她的孩子岂不是出生就要喝米汤啊。 这样想着,罗锦言就嘀咕起来,让夏至把她的私产簿子取出来,整个下午,她都在看帐簿。 秦珏进屋时,看到这个场景,就笑着把她抱坐到自己腿上,爱怜地亲亲她,问道:“你这是做什么?是不是手头紧了?” 罗锦言叹了口气:“那倒不是,我就是想给孩子们预先备出些产业,免得到时捉襟见肘。” 秦珏差点笑出来,却又心疼起罗锦言来,她自幼没有母亲,岳父虽然把她视若珍宝,可毕竟不能代替亲生母亲,惜惜上边又没有婆婆,她不知道如何当娘,偏偏岳父在她很小时就给她准备嫁妆了,她有样学样,也给两个孩子预备产业。 “惜惜,他们还小,这些事情十年后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