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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家奇巧馆名义上的东家是钱万,但是给他出钱的,应是他的弟子之一,瀚林院的宗东畅。 宗东畅是商户出身,祖上是山东有名的大财主,因此,宗东畅虽然天资聪颖,却在圣人故乡的山东请不到好的西席,听说在乡间教书的钱万是致仕的京官,宗家便把宗东畅送到钱万门下,功夫不负有心人,宗东畅二十岁便中了举人,宗家花了大笔银子在京城打点,宗东畅进了国子监,没过几年,便金榜题名,考中进士。 鲁娘子说到这里,罗锦言蹙起眉头,问道:“不是说钱万在京城有两名弟子吗?为何会认定帮他开铺子的是宗东畅,而不是另一个?” 鲁娘子道:“那是因为,钱万的另一位弟子前些年便致仕了,听说回家乡山东了,早就不在京城,奇巧馆是今年才开张的,拿银子帮钱万开铺子的,肯定不会是他。” 罗锦言心头一动,致仕了? 估算一下,钱万致仕时应该也只有三十出头,这个年纪正是厚积薄发之后,不过他是在窦太后执政期间致仕,那就不足为奇了。很多人一是对英宗和厉太子之死心存疑惑,二来也不满太后垂帘,所以那个时候,致仕者大有人在,秦老太爷也是那时致仕的,窦太后为了挽回颜面,还加封了太子少保。 可是钱万的这个弟子又是为何致仕?她是知道宗东畅这个人的,宗东畅写得一笔好字,宗书流行一时,很多人照着练习。赵极曾让他进宫,给赵思上过几堂课,教导书法,可那时赵思已经跟着秦珏学习,他认为宗东畅的字是比不上秦珏的,还为此去御书房找赵极去说,此事传到宗东畅耳中,宗东畅便找借口推辞了。 这样算来,现在的宗东畅应该也是三十出头,那么,钱万的另一个弟子也应是差不多的年纪,这么年轻,为什么会致仕? “钱万的另一个弟子姓甚名谁?以前在哪个衙门?”罗锦言问道。 鲁娘子道:“这人和宗东畅一样,都是山东人氏,姓甘名泉,致仕前也在工部,官职不高,只是个员外郎。” “甘泉?甘泉是钱万的弟子?”罗锦言险些惊呼出来。 甘泉是赵宥的心腹,据说此人擅长制造各种奇巧之物,曾给李文忠造过一驾车,上坡也如履平地,后来被赵宥收为己用,赵宥把制造火炮的事情也交给了他。 如今赵宥虽然没有造出红毛火炮,但是赵宥的火器之强,是赵极和赵奕全都比不上的,云南刀海收到赵宥送去的火炮,才渐渐与观棋离心。 鲁娘子点头:“是啊,甘泉这名字好记,我不会记错的。” 送走鲁娘子,罗锦言在床上坐了许久。 钱万刻意接近秦罗两家,是出于对元姐儿的好奇,还是别有目的? 如果只是好奇,那倒也没有什么,元姐儿虽是女儿家,可毕竟年纪还小,不会影响到她的闺誉。 可若是别有目的,那么...... 钱万是甘泉的恩师,甘泉背后是赵宥,以前赵宥可能没有怀疑过秦珏,可有了王会辰和袁家铁矿的事,他若还不能联想到秦珏,也就称不上枭雄了。 罗锦言决定还是要把这件事告诉秦珏,如今她在家里坐月子,就连个屋子也走不出去,她能做的太有限了。 可是鲁娘子走后,还不到一个时辰,明远堂又有人来拜访。 这是罗锦言没有想到的人,是何氏的母亲。 秦瑛与何氏还在孝期,帽沿胡同里,原先蒋氏的人都被三太太换下了,有的打死,有的悄悄发卖,后来换上的都是长房的人,可这些人也只是暂时过去帮忙,如今何氏回来主持中馈,无论是罗锦言还是三太太,都不会再把这些人留在帽沿胡同。 因此,除了留下几个婆子暂时给何氏帮忙,其他人全都回到九芝胡同。 这样一来,何氏免不了忙得团团转,罗锦言上一次见她,还是洗三礼的时候。 洗三礼时,小二房的姑奶奶们和何氏一起过来的,何氏的母亲何太太则是单独来的。 第八零五章 失欢喜 何家是大族,但何氏这一房却并不起眼,何氏的父亲没有功名,一家子靠月例和母亲的陪嫁过日子,但何老爷为人忠厚,是位好好先生,何太太是个慈眉善目的妇人,一家人过得和和美美。 听说何太太来了,罗锦言有些诧异,两家虽是姻亲,但是何氏搬去了帽沿胡同,除非是婚丧嫁娶,何太太并不来九芝胡同。 何氏的容貌随了何太太,都是圆脸,总是笑咪咪的,称不上多漂亮,但是很耐看,让人看着很舒服。 可今天何太太看上去却有些憔悴,脂粉未施,显得蜡黄蜡黄的,像是老了十岁。 何太太和罗锦言寒喧几句,说了说坐月子的事,罗锦言又让乳娘抱了阿树过来,何太太看着大红襁褓里白白胖胖的阿树,眼圈儿红了。 罗锦言忙让乳娘带阿树去隔壁,她这才问何太太:“三弟妹还年轻,等到出了孝期,总能给霞姐儿再添个弟弟。” 小二房如今只有秦瑛一个男丁,原以为何氏这一两家就能再开枝散叶,没想到秦牧这一死,秦瑛不但要丁忧,就连子嗣也耽搁下来。 罗锦言以为何太太看到阿树,想起了何氏,这才伤心的。 没想到她的话音刚落,何太太便站起身来,然后跪了下去。 罗锦言大吃一惊,两家是姻亲,何太太算是她的长辈。 她挣扎着要下炕,夏至眼明手快,忙把何太太搀了起来。 罗锦言道:“您这是怎么了,是要折煞我这做晚辈的吗?好在没有外人,否则您可害了我了。” 她的话说得很重,活了两世,她最清楚什么是软刀子害死人,无论何太太是出于什么目的,就这样给她下跪,传出去都是她这个秦家宗妇仗势欺人。 她把话说得越重,越能阻止何太太下一步的动作,也能堵住悠悠众口。 何太太闻言,面红耳赤,她刚才是情急之下一时冲动,倒也没有别的目的。 “大奶奶,我是给急糊涂了,大奶奶是个明理的,别和我一般见识。” 罗锦言微笑,使个眼色,屋里只留下夏至和何太太带来的人。 她这才温声说道:“人都有着急的时候,太太有什么事但说无妨,可不要再吓着我了,我还在月子里禁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