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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了,陆成轩。” 【第七日】 凌晨时分,飘雨的天看不到一丝光亮,一辆黑色的轿车压过积水的路面,快而平稳地行驶。 李维新手握方向盘注意着前方的路况,偶尔用余光瞄向坐在副驾驶座位上的宁容。两人从郊区的别墅行驶至此,宁容一路都没说话。 李维新昨晚赶到时,陆成轩那个叫陈飞的兄弟正与宁容站在客厅中说话。几名穿黑色西装的男人在别墅上下有条不紊地忙碌,打扫不久前打斗留下的痕迹。 “宁少,抱歉,之前诸多地方多有得罪。”陈飞狠厉的脸上透着疲惫。 “没事。”宁容不在意道。他说话时抬头望向二楼的楼梯口:“原本就是我的主意,你是配合我做戏罢了。” “没想到许镇奇竟然是谋害大哥的凶手。”陈飞点头说:“现在罪证已经拿到,他的人也都被我控制了。” “好。” 这时,陈飞的人将处置过的许镇奇的尸体从二楼挪下来。黑布一蒙,这人在世间留下的痕迹从此抹去。 “许镇奇的事交给我,绝对不会牵连到你身上。”陈飞皱眉,顿了顿才说:“宁少,我不懂你为何要亲手动手杀他,为什么不等我来处理?” 宁容沾血的上衣换成亚麻衬衫,领口上方的脸孔如雪一般,衣袖下方露出的手指细白干净。很难想象不久前是这么一个人,这么一双手举枪杀人。 宁容淡淡地说:“刚好而已。” “唉。大哥泉下有知,见你双手沾血亲自替他报仇,不知是会高兴还是难过。”陈飞叹息一声,说:“宁少,接下来有何打算,我按照大哥生前的意思护送你离开吧?” 宁容侧头看向在旁边等待的李维新,摇头回答:“我还有事要处理,你先忙你的。” 陈飞冲李维新颔首,回头对宁容说:“李医生是你的人?” “嗯。” 陈飞恍然大悟道:“我不知你会用枪,看来那把枪是他交给你的。” 宁容轻抿嘴唇,走近陈飞,示意他靠近自己一些。陈飞低下头,宁容同他耳语几句。 说完后,宁容拉开距离,正色道:“爸爸当初交给我的东西就在我说的地方。” “真有那些东西?我还以为那只是引诱许镇奇上钩的幌子。”陈飞问:“你就这么给我了?” “那些东西对我而言毫无意义。再说,陆成轩信任你。希望你以后善用。” “多谢。” “我走了。” “宁少,”陈飞望着宁容离去的背影,在那瘦削挺拔的身影即将消失在门前时,忍不住开口大声喊道:“你还回来吗?” “不了,保重。”宁容没有停步,就那么头也不回地踏入黑夜之中。 李维新安静地开着车,他是宁爷留给宁容的人,本该在海边那次协助宁容逃跑,却中途出了岔子。宁容被绑架后,陆成轩发疯似的寻找他的同时,李维新的人也在焦急查探。 不曾想,最终的结局是宁容活着回来,陆成轩因他而死。 “宁少,”李维新轻咳一声,看向侧头凝望车窗外雨夜的宁容:“先去我那里?” “不用了。你送我去以前住的地方取些东西,明天再来接我。” 宁容报了个位置,李维新知道那地方,位于大学城附近。“那么入神在想什么呢?” 车内开着空调,温暖的风驱走夜间的寒湿,宁容的表情似乎也随之和缓。 他冲李维新笑了笑:“没想什么。对了,谢谢你的枪。” “我也不知你会用枪。”李维新见宁容不介意,伸手打开音响,轻柔美妙的音乐声逐渐流淌在封闭的空间中。 宁容沉默了一会儿,在李维新以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轻声说:“……陆成轩以前教过我。” 李维新一愣,再看宁容时,发现他已经侧过头,转向窗外。 两人同时陷入沉默,许久之后,李维新才再次开口:“宁少,其实我不明白,你手上明明也有宁爷留下的陆成轩的把柄,为何不拿出来,反而选择更艰难的方式?” “陆成轩是我弟弟。”宁容说得很慢,声音微哑:“我只想离开而已。没想到,到最后他却因我而死。” “你别太自责,这是陆成轩自己的选择。” “我有时会想,为什么我和陆成轩之间会变成这样。” 湿漉漉的玻璃印着宁容的脸,李维新总觉得那张脸正诉说着无声的悲恸。 雨势渐缓,绵绵细雨自夜空中飘落,并没到达淋湿头发和衣服的地步,空气中满是潮湿的味道。 宁容与李维新道别后,撑起一柄黑色雨伞,独自下了车。 他顺着林荫道很慢地走,身后是路灯朦胧的光拉出的细长影子。那影子随着他前行的步伐,一点点艰难地前移。 陆成轩跟在宁容身后,看着他寂寞孤寂的背影,心口撕扯般疼痛。 最终,宁容停下步子,在静谧的雨夜中抬起头。 白天接连发生一系列大事,一桩套一桩,宁容身为策划者最终能够全身而退,定是已经为自己选好了未来的路。陆成轩以为宁容会顺势离开,却没想到他让李维新送他来这里。 宁容站在他大学时代住过的公寓楼下,这里是他与陆成轩曾经一起生活过的地方。 许久未来,宁容与陆成轩都在凝望着熟悉的砖墙花木。 真是物是人非。 这所公寓离宁容的大学比较近,陆成轩曾经常常来这里。 他们共同在此度过四年年少时光。那时陆成轩喜欢宁容,宁容也待他很好。 陆成轩记得某次他出任务手臂被人划伤,伤口不深,当时随意包扎一番,他换了长袖外套遮掩,照常到宁容那里蹭饭。 陆成轩受伤的手臂洗碗时稍有不便,宁容眼尖,一下便发现了。 宁容当时没说什么,只把陆成轩手里洗了一半的碗筷接过来放到一旁。他把陆成轩拉到客厅,让他挽起袖子露出伤处。 宁容小心翼翼地摸过绷带,长长的眉毛蹙着,玲珑的双眸盯着陆成轩,关切地问:“是不是很痛?” 陆成轩打小受惯了伤,这种程度的刀伤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他的手臂一点都不痛,但内心最柔软的地方却被叫“宁容”的细小的刺一下下戳着,让他从心口微痛,四肢酥酥麻麻。 陆成轩那时想,就这么一辈子守着他吧。 看他娶妻生子,看他平安到老,偶尔来蹭蹭饭。足矣。 是从什么时候起,一切都变了? 宁容用指纹开锁,进门按下开关。房内灯光亮起,公寓里的陈设映入眼帘。陆成轩一直派人定期打扫这里,因此房内的摆设维持着两人最后离开时的模样,甚至连宁容当初没看完的书都好好地摊开在沙发上。 宁容走入客厅,抬眼看向四周,细白的指尖轻轻地抚过所经之处。 他乌黑的眸子原本平静无波,此时见到了熟悉之物后逐渐泛起涟漪,留恋之情渐显。 宁容先是走进自己的卧室,在里面慢慢地转了一圈。他走的慢,似乎通过那些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