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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小心接过何酒递给他的文件。 “回去之后,一定要告诉大祭司。若是追踪到的外门弟子不肯回归长生秘境的……也一定不要以武力相逼。而至于在外界利用长生之力作奸犯科者也务必按照秘境内的规矩处理,绝不能轻易纵容放过。” “是。” 袖色双手捧着何酒递过的文件颔首弯腰以答。 看着转身离开的袖色,身边的安也只是保持安静绝不多嘴。 “安……这段时间辛苦你们几个了。” 何酒自然而然的说着话,站在何酒旁侧的安却半天都没反应过来,他的主人居然是在对他道慰。 “主人,这是我们分内之事。” 安险些又要单膝跪下,但是想起何酒的嘱托。才只是颔首低头表达谢意。 何酒叹口气,实在是想将堆在自己身上的所有事情都扔到一边去。 可是自知没这种可能性。 忙里偷闲的何酒,也就借着平时训练小绿小黑它们的空档才能真正放松一会儿。 而同时也一样忙碌的,还有战事好不容易落下帷幕的麾最。 一战过去之后,那些细枝末节的工作自然不必烦扰麾最这类上位者。 可是每次战事之后的不管是论功行赏也罢,秋后算账也好…… 都是不得不面对的行政关系。 简直是挡都裆不脱的麻烦事情。 若说打仗挥洒血汗也就罢了。可是每每要和这些不知战事几多心酸的官员们打交道。 麾最就常常有种不如继续回去打仗的头疼感。 以前展柏利在的时候麾最尚且还能偷闲一二。 如今一战了结,细数功绩,展柏利虽然居功至伟可是也没了睁开眼睛享受这些名誉地位的能力。 人虽未死,可是凭空吊着一口气。 饶是麾最刚硬如铁,站在双眼紧闭的展柏利面前也会流露出满眼遮不住的遗恨愤怒。 所以在无数个转接电话不停响起的办公室里。 麾最那个可见恼怒的表情便是李贤他们也不敢上前多舌。 心烦的麾最走到了特级加护疗养室里。 莫德几乎是从不离的照看着毫无苏醒迹象的展柏利。 见麾最来了,莫德也是看了一眼不说话。 “他现在的情况……怎么样了?” 麾最发声,莫德也不得停下手中的动作转身看向麾最。 “勉力吊着一口气。可是一直使用那些激素也不能改变展参谋长脏腑衰竭的趋势。” 虽然麾最以前说过救不了展柏利莫德也不用呆在帝国军了。 但是作为帝国军可说神医的军医,听过这种话难道还能少? 人命原本就是这么一回事,必死的救不活,能活的也死不掉。 麾最看着全身被半真空包裹起来的展柏利。 之前还是有逆转希望的。 但是现在……除非这世上还能有人可以起死回生……否则的话只怕大罗神仙也救不了展柏利。 毕竟展柏利是异能者,他还不是生病受伤,而是心力原力极端耗尽才导致现在这种状况的。 有药都不知道该怎么用,就连所谓的补气续命的圣品现在只怕都一样没辙。 麾最的手搭在展柏利的身下的毯子上,紧紧攥着毯子的麾最表情依旧是凶煞非常。 莫德是完全能理解麾最的心情的。 毕竟当年慕战死的时候,帝国军大半的将领们都几乎崩溃过。 可以说,若非是当年情势所逼。如今担任帝国军将军的指不定是展柏利。 “名刀炼血唯有展柏利能驾驭。如今它被冰封在上百摄氏度的冷库里,也不能克制压抑住煞人的杀气。将军,您也是冰系,如今实在是没办法了,名刀炼血还是由您带回去吧。” 莫德无可奈何的低着头给展柏利换掉输液管,一边低声说着。 然而听到了这个消息的麾最却也拧着眉头没法立刻答应。 炼血此剑由慕战浑身戾气精血重铸,帝国军战神的杀气又哪里是那么简单就能压制住的。 若非是展柏利天生的冰系异能,又独独以极地玄冰为最。 其他人要带着这把刀那简直是要连觉都睡不好。 然而若是连麾最都拿这把刀没办法,那些日夜看守在冰库之外的人,更是要被炼血的杀怨折磨的精神崩溃了。 “我知道了。” 麾最看着展柏利的脸,也只能答应了。 累了很久,晚上麾最将冰封在一长盒中炼血一并带回了家。 下了飞行器,看着由内而外散发着暖光的门庭。 虽然疲倦,可是心有所归处。 其实当真是求而难得的幸福。 散发着寒气的长盒子并不能离开麾最的身边。 因此回到卧室里最先看见麾最手里东西的何酒眨眨眼,半天才反应过来似得问道麾最提着的是什么东西。 “炼血。” 麾最摘掉军帽挂在衣架上才走近了何酒身边将盒子放在了手边。 “炼血?……名刀炼血?展柏利的佩剑?” 何酒一边换着宽松的居家服一边惊讶的问道。 “恩。” 麾最有些疲惫又有些无奈的回答。 而听到了麾最的亲口肯定之后,完全不知道这次战役展柏利几尽死亡的何酒一下子愣在原地。 半天反应不过来为什么展柏利的佩剑会到了麾最手上。 “怎么了?……说起来我很久没见过展老师了。他是犯了什么错吗?居然还被没收佩剑?……” 何酒眨着眼睛,理所当然的认为展柏利的剑是因为犯了错才会到了麾最的手里。 打开衣柜取出麾最的居家服。 走到坐在床上的麾最面前,何酒手上搭着麾最的居家服,一边娴熟的微微弯着腰一颗颗解开麾最的军装扣子。 “他不曾犯错。” 麾最任由何酒动作,脸色不好之余也更显得的寡言少语。 “那是……怎么了?……” 何酒看着麾最的表情,也感觉到这事情背后似乎不像自己想的那样简单。 虽然作为妻子身份的他实在是不该多嘴询问麾最的军务。 可是毕竟展柏利也是帮过他保护过他的熟人了。 怎么都不该被自己理所当然的无视。 何酒不自觉的脸上也带上了些担忧。 麾最若有似无的叹口气,眉宇之间的愁色也更加明显。 和麾最在一起许久都未曾听过麾最如此叹息。 何酒直勾勾望着麾最的眼睛等待下文,于是就连为麾最宽衣的动作都不自然的停下了。 “季迪亚一战,为了找到敌对方的陷阱。展柏利……险境中一人对战多名流徒强者,力尽……而竭……” 麾最原本也没想过要把这事情讲给何酒听。 然而炼血没了展柏利压制,只能由自己亲自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