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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场。这可不行! 没一会,胡澈回来了,他看林淡的表情正常,有些莫名其妙道:“刚才进门的时候碰到了蔡崇兄,看到我还瞪了我一眼,这是怎么了?” 林淡拿了个水杯出来,给胡澈倒了一杯茶:“没什么。我跟他说了我要和你一起去北凉县,他大概觉得不妥。” 胡澈一听就知道这小坏蛋又在使坏了,自己还给背了锅。 结果他们两个人都没想到,调令竟然来得如此之快。就在蔡崇到访的第二天,胡澈就接到了调令,让他半个月内到北凉县。 林淡没有二话,接到调令的第三天就收拾了东西,和胡澈两个人带上几个护卫仆佣,轻车简从地去往北地。 临行,除了林胡两家人之外,还有他们的好友,和一些受过两人恩惠的人来送信。大部分人都觉得林大郎这一次去,必然是没有命回来了的,纷纷想劝他留下。 林淡白着一张脸,握着胡澈的手,微微笑道:“我知,可我们两个能相依的日子能有几多呢?” 胡澈默默无语,低头把林淡的披风拢紧,回过头的时候眼眶微红,对众人长揖到地:“保重。” 第113章 兵分两路 胡澈一行离开京城,送行的人极多。相形之下,他们带的行李,却显得有些少。 三辆马车,六辆牛车,三两骡车,看上去倒是浩浩荡荡,不过牛车骡车拉得有一多半是炭。北地严寒,眼看着要入冬了,好点的炭火根本就买不到。林大郎如此体弱,多带一些好炭是应该的,否则被那些一点就烟雾缭绕的炭火一熏,恐怕还要把林大郎给熏坏了。 林蛋蛋不知道京城人士们担心他变成一只熏蛋,高高兴兴地一路向北。 朝中有人好办事,他们提早知道了消息,虽然并没有早上多少时间,但是早早就做下了准备。跟着林和诚去往北地的车马,其中一小半是林淡和胡澈的东西,只要稍作表面功夫,就能运送到北凉县内。后面还陆续有一些东西会送过来,都是根据之前林和诚和阿乐的经验。 通常意义上的北地,距离京城并不远,普通速度的话四五天就行,赶一赶时间只需要三天左右。但是北凉县位处边界,普通走走也要十天左右。调令上限了半个月到任,如果算上准备行李的时间,还是非常赶的。 京畿地界的官道修筑得很好,车马一路顺遂。不过到了北地就不一样了,虽然谈不上年久失修什么的,到底没有京畿那么平整,马车稍微跑快一点就开始颠簸。考虑到林淡的“身体因素”,车队分成了两路,一路胡澈带着先行前往北凉县,林淡则压后慢慢走。 这样的行为落在有心人的眼里,也是应有之意。 在胡澈和林淡两个人的距离拉开到一天的行程时,胡澈被人给截住了。 为了赶路,胡澈身边就带了一个护院一个随从,行李都没有多少。 现在截住他们的人,足有二十人,甫一接触,就迅速合围,将他们三人圈在中间。 护院刚想动作,一支利箭就擦着他的手臂插到了地上,只露出一个箭尾。机括轻微声响,这才传递到耳边。 箭枝并没有碰到护院,然而被擦袖子破开了一道口子,露出来的皮肤也显出一抹红,显然是被擦伤了。他原本是在胡家做事,不是护院头子,也是副手。虽然功夫只不过勉强二流,但是见识不少。他立刻就认出这种弩箭的来历,脸上不显,后背的冷汗瞬间就浸湿了衣服。 这样的弩箭,不过巴掌大小,甚至能够藏在袖子里,但是箭头用的都是上好的精钢,射程还一点都不远,整个大商能弄到这种弩箭的人,一个巴掌都数的过来。 胡澈扫视了一眼,看到抬起的蓝汪汪的箭头,将目光投注在一个看上去别无二致的骑手身上:“不知道诸位拦住在下,有何贵干?” 那个被盯上的骑手心底微微一突,难道这人竟然能够看出他是首领?不,不可能。他们这二十骑,所有衣着打扮使用的武器都一样,别说是个外人,就是他们主人也不能够轻易区分。 胡澈看对方没有回答的意思,说道:“我看诸位也没有为难我的意思,不知道能否有人解释一下这个误会?” 首领还是没有说话,其他人自然也不会说话。 北地荒凉。和京畿不同,官道上半天都不会来一个人。 胡澈被围了一会儿又问道:“不知道几位壮士能否给个准信,到底要阻我到什么时候?本官还得赶路,一会儿错过了宿头可不好。” 首领还是不说话。他得到的命令,是围住胡澈,并没有想要拿胡澈怎么样。毕竟胡澈是朝廷命官,杀死朝廷命官那叫造反,是要诛族的重罪;和杀掉几个普通人不能相提并论。 胡澈倒是不介意首领不说话,反倒显得十分好脾气,用一种商量的口气说道:“正好我们骑了大半天的马也累了,不知道我们可不可以下马休息一下?” 胡澈他们三个人骑的都是好马,首领也担心,要是他们真的拼上性命的话,说不准还真能让胡澈给逃了。但是下了马就不用担心了,两条腿跑的速度怎么都赶不上四只蹄子。 首领想了想,点了一下头,朝后面比划了一个手势。弓箭全都对准了三人,显然是告诉他们,下马可以,但是不能做其他小动作。 二十个人围成一圈,哪怕有马匹的阻隔,三个人的任何动作都没法逃过他们的眼睛。 胡澈他们也很老实,长随将马匹拴在一边,就走到一边,指了指挂在马匹上的水囊,小声问了一句:“这位……壮士,我们能喝口水吗?” 首领看了看长随。 长随久等不到回答,垂头丧气地走到胡澈和护院的身边。 护院还在戒备着,胡澈却招呼他们都坐下:“过来我看看伤口。”除了去吴州的时候,他还没试过连着几天骑马。大腿内侧有点磨破皮,这会儿休息一下也好。可惜他家林蛋蛋不在,不然能让蛋蛋给他上药,顺便再……嘿嘿嘿。 护院完全不知道胡澈在这种情况下,脑子里还能跑马,只是看他的表情一点都不着急,心里面也略微松了口气,嘴上说道:“不碍事,就是擦伤。” 胡澈装模作样地看了看,点了点头:“有点渗血,还是包扎一下。一会儿等他们走了,我的行李里有金疮药。” 护院觉得胡澈这样有点小题大做:“就这么一个小口子……” 围着的二十骑同样这么觉得,心里面一多半都在鄙视:这么一点连伤都不能算的破皮,竟然还要包扎,真不愧是京城娇养大的少爷,说是自幼习武,恐怕也就是耍个花枪看着好看罢了。 其实打从胡澈习武开始,他学的功夫就和花拳绣腿不沾边。甚至于,他的功夫是这里最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