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1
Ali
-缺陷人-
-眼盲100%-
-聋哑13%-
-暴力倾向79%-
-寿命41岁-
一滴血液经过检测仪器后不出所料的显现出这个字样在面板上。检测人员很无奈又对这个事实表示意料之中,眼前的小姑娘虽然有着天使般的精致面容但是从她没有焦距的眼神中可以直观的看出来她是一名盲人。
但出于保险起见,相关人员还是将这个身份不明的小女孩送来了检测中心。
一个横空出世一样的人,但在这个世界基因可以人工筛选从而优化的世界里,存在缺陷的自然人被父母丢弃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
黑户,这个随着基因工程兴起后又重新出现在人类历史中的群体。
可能只是一时的糊涂,一时的兴起,追求短暂卑鄙的快乐造就出了这个不幸的盲人小女孩。
先生?爱丽不解地歪歪头,她听见了一声叹息。
噢,爱丽。检测者整理下心情和颜悦色地蹲下对小女孩说到我们会尽快通知你的家长的好吗?
在此之前,你就先收容所这个机构暂时待会儿好吗?
狗屁
爱丽心里默声咒骂了一句,她才不要去到收容所然后送到领养院再被那些傻叉白痴骂小瞎子,没人要的爱丽诸如此类的话了。
虽然心里是一万句脏话在飘过但是爱丽还是露出一脸符合自己年龄的灿然微笑说道,
好的,但是在此之前我想先去上个厕所可以吗?
这个机构的地形有点复杂,但是爱丽在来时记住了路,她的脑子里自动生成了一幅地图帮助她伪装成一个正常人一样去走出去。
就在快到门口时,有人叫住了她。
嘿,小孩。有人叫住了她,爱丽不慌不忙地停住。
来人步伐沉重,脚步声音是扎实的双脚落地推测身高和体型应该是一米八,中等偏胖。
爱丽根据估算的身高抬头看向来人眉眼处疑惑的说道:什么事,先生?
你头发上的蝴蝶结掉了,小女孩。
随着一阵轻微的风掠过脸颊爱丽意识到。
似乎来人将拿着蝴蝶结的手递到了自己的面前。
这对一个盲人来说可真不友好呀,尤其她想假装自己是一个正常人走出这个大门的时候。
哇,真的非常感谢您她灰蓝色的眸子看向来人如果您愿意为我戴上的话那真的十分感谢您。
爱丽背过身将自己的一头金发展示给来人,谢谢。
随着头皮被头发牵动的细微动静,爱丽感知到她的蝴蝶结装饰被来人很好的夹在头发之上。
真希望我能有个像你一样的小孩。好心人摸了摸爱丽的头发。
您会有的。爱丽展露展露出天使般的笑容。
不,你不会希望有的。
她在心底冷酷地想到,没有人会想要一个存在缺陷的孩子。
出大门只是一个小小的挑战,过马路对于爱丽来说才是一个大挑战。
尤其是面对这种完全为基因人服务的傻叉交通系统,难道那些视力好到极点的基因人就不怕有天被车撞死吗?
是的,你能相信一个没有交通信号灯的世界大家过马路存粹靠视力好躲避来往车辆吗?
真的太疯狂了。
爱丽只好沿着墙壁走,以免碰上往来的行人。
但是很不幸的是她没走几步路还是遇上了,最不想遇上的人。这个世界最底层任由自己腐烂发臭的,不管哪个世纪都存在的街头混混。
爱丽的发尾被人抓住一个流里流气的声音,从她的后背传来。
嘿看呢,这不是没人要的爱丽吗?
一股混合着酒精以及汗臭的味道朝爱丽袭来。
真不幸运,看来是个老熟人拉里。
拉里熟练的摸像爱丽的口袋笑嘻嘻地说:借点钱给我去买酒喝吧爱丽。
拉里无耻地笑着说,反正一个瞎子又没处用钱,连电灯都不用开电费都省了呢。
他好像觉得自己的笑话很好笑,肆无忌惮地哈哈了两声。
爱丽感到有点难过,悲伤以及愤怒,这已经是哪里数不清多少次拉里抢劫她了。
真的还不如妓女,妓女好歹还能赚点钱到自己的口袋。
爱丽难过的想到。
但是身体是最后的底线,她可以被人锤成猪头也不想被些热爱玩弄残疾的变态操。
拿了钱就离我远点。爱丽冷冷地说,这只是一个交易;她出钱换取小混混拉里的帮助,虽然她也清楚这个帮助的含金量可能不高。
咳,我建议你把钱还给那个女孩。小巷里突兀的传来一个男声。
拉里望去,一个男人依靠在墙壁上,他的手里拿着一个酒瓶整个人醉醺醺的倚靠在墙壁上,但是他的双眼却是迷茫中任有一丝清明;1.9米的高大的个子,即便是斜靠在墙壁上也不显得低矮。
啧,多管闲事的基因人。
但是拉里不敢和这种基因人作对。
毕竟在警局里,只要是缺陷人,不论什么原因永远都是基因人对。
是的,先生,我只是在和她玩闹呢。拉里灿笑着将钳制着爱丽的双手放开。
滚。男人并不想听拉里拙劣的理由,他用一个一个基因人对缺陷人正常该有的态度,那便是高高在上。
拉里逃走了。
爱丽捏了捏兜里失而复得的钱第一次感觉到了所谓地幸运。
但这份幸运并不是虚无缥缈地神带来的,而是从这个男人身上带来的。
如果钱能收买拉里做保镖,那么什么能够收买面前的男人作自己的靠山呢?
爱丽怀抱着这份疑问走向男人。
该怎么形容这份天眷的容貌呢,只能说男人不愧是基因人,即使在这基因人满地走的世界,他的容貌也是独一份的美丽。
可是这一切爱丽都看不到,她只满脑子里想的都是如何收买,打动,利诱这个男人。
你怎么还不走。男人喝了口酒,酒瓶里的液体晃晃荡荡地告诉着爱丽这个男人今晚畅饮了一番。
我在想和您说声谢谢。爱丽看向男人发声地位置,她嘴唇微启试图将自己屡试不爽地乖孩子形象传递给某人。
那你现在说完了,回去找你爸妈吧。男人摆了摆手像赶小狗一样,又灌下了一大口酒。
看来不吃这一套呀。
爱丽无奈。
她缓缓靠近某人,摸到他的衣袖。剪裁良好,面料高级,袖扣摸起来像是某种宝石,在手里凉凉的。
大鱼。
爱丽在心里评估着。
爱丽拉着男人的手臂靠在自己的胸口,柔软的部分摩挲。
天使般的面容,看向男人,我只是想要报答您,先生。
她格外咬重了报答这个词,呼吸传递到男人的胸膛。
男人低下头,气息喷到爱丽的脸上,虽然是她不喜欢的酒味,但是却不那么令人讨厌,相反地还有一点点香味。
爱丽配合地抬头,为亲吻作准备。
一只大手从她的怀里掏出还恶作剧般捏了捏她的脸。
回家睡觉吧女孩。
但好像用力过猛,使他的身形不支地从墙壁倒在了地上。
看来真的是喝多了。男人瘫在地上嗤笑。
我今年十八了,先生。爱丽收起了伪装,面无表情看向男人。
嗯?男人无可无不可地哼唧了一声,也不知道是不是喝醉过去了。
所以我想我有能让您硬起来的能力。爱丽平静地说,与她的平静面容成反比地是她的心跳声。
她蹲下来,精准地找到男人的耻骨处,抓住那懒洋洋但却不容忽略的一团。
她学着街头巷尾的柳莺地动作,应该就是上下动作就好了?
男人没有制止她,反而和他的分身一样懒洋洋且自信。
不,我想你没有。
果然,没硬。
为什么?爱丽奇怪又好奇地问道,她像一个对书本上难题不解的学生问着男人。是因为酒精吗?
她的这个一举反问让男人笑出声,我还没醉到那个程度。
只是瘫痪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