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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这道坎。借给你虽然赚得少了点,但是,至少良心上过得去!”张远山笑笑说了原因。 他是那种有钱好好过,没钱也能过得很自在的那种人。君子爱财,取之有道。能够活得轻松自在问心无愧就好。那种为了钱抛开一切的生活方式,不是他喜欢的。 “拿别人的利息就过意不去,拿我的就心安理得了。远山啊~,你这是在搞区别对待,把我当冤大头在使呢,这样可是不行的。我问你,你到底有没有良心?我可是为了你的事出过不少力!”韩战伸根手指点了点他,皱着眉头佯装做生气。 张远山看着他笑了笑,没说话。 …… 得了张远山的帮忙,韩战拿了支票心情大好的噙了笑从会客室出来。 站在柜台边好不容易克制了自己情绪的刘兰兰,盯着从自己面前走过的,一脸愉快、笑容满面的韩战,觉得他那愉悦的表情异常刺眼,纯粹就是在讽刺自己的痴心妄想。 她两只手使劲的绞着一支钢笔。那力气大的仿佛要把那笔给折断了似的,整个手指关节都泛起了白。牙齿在下嘴唇上咬出了一道深深的印子,看着好象要浸出了血丝。 被韩战干脆直接拒绝了的刘姑娘,开始恨上了这个无情的男人! …… 韩战和花老板商量一起去上海的日子很快到了。 他都已经整装待发了,却接到部队打来的电话,说副将赵成因为不满军饷延误的事,杀了韩战派在他身边的亲信,带着他自己的老部下要闹独立!这可是个大事件,韩大帅亲自打电话叫韩战上军队去处理。 遇到这种麻烦事,分|身乏术的韩战没有办法,跟他家老四韩斟打起了商量。最后,得出的结果是,韩斟提前休了长假跟花小怜去上海。 这一分别的时间比较长,至少得一个月,张远山都有些恋恋不舍了。韩斟走的那一天,他把韩斟和花小怜送到了火车站。临近分别,韩斟和张远山都有些不忍分别。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心里想说的话都放在了眼神里,只可意会不可言传。(ˇ?ˇ) 俩人的难舍难分,把边上不知道在哪里鬼混了一晚上,到现在还有点宿醉未醒、眼睛红红的花小怜看得直翻白眼! 边翻边骂他远山哥傻,同时也佩服这四少忒会演戏了。明明心里有人的啊,他还装得这么痴情一片。(>﹏<)o 老旧的火车终于鸣着汽笛“轰隆轰隆”的开走了。张远山杵在站台上看着火车离去的方向发了一会儿呆,才转身出了火车站。 …… 花老板这次因为私事个人要回上海一趟,所以就把戏班留在了天津,自己单身和韩斟上了路。虽说是单身上路,可两个家世不凡的大少爷身边跟着的人也不会少。 韩斟为了表示慎重,动用了他父亲的私人车厢。这节车厢布置得很豪华也很舒适,一应生活用品齐备。他们两人在旅途其实跟在自己家里差不多一样舒服自在。 杜休坐在窗前端着茶杯一边慢慢啜着,一边把这节豪华车厢打量了一番,微不可察的点了点头。对于韩斟的这种极给面子的做法,很是满意。韩斟仔细看了看他的表情,知道对面这个少年郞对自己的安排没有什么异议,当即也就放了心。 火车轰隆隆的一路行进,两人面对面坐在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不一会儿,精神不佳的花小怜就撑着脑袋有一下没一下的打起了盹。韩斟见状,就叫他上床去休息。 花小怜似醒非醒的望着他点了点头,站起来踉踉跄跄的往床边走,一不小心就磕着了椅子脚,人直接往前栽着摔了下去。还好边上的韩斟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他,才没摔成个狗啃泥。花小怜迷糊着跟他说了句谢谢,韩斟干脆把他扶上了床。 花小怜是个被人伺候惯了的人,这下意识糊涂了,根本忘记了他面对的人是谁。 他摊在床上就朝韩斟伸出了一只脚,嘴里模模糊糊的叫了声:“脱!” 韩斟是什么人啊!除了张远山,他还真没这样伺候过谁。默了默看了看他迷糊的神情,终于伸手握着他有些纤细的脚踝,撩起裤脚帮他脱了鞋子,把他的脚往床中央一搬,无意中眼光一扫,却在他左脚的脚踝外侧发现了一个刺青! 刺的是一只张牙舞爪的青龙! 韩斟一下子就呆了,以为自己眼花。赶紧取下眼镜擦了擦,揉了揉眼睛架上眼镜,仔细一看:真真切切的是一只张牙舞爪的青龙! 真的是那只千百回出现在自己梦里的青龙。 那样的熟悉,那样的忧伤!如同一个梦魇如同一个魔咒,把自己的一颗心缠缠又绕绕,拉拉又扯扯,使自己挣扎在无望的绝境之中,永远也得不到解脱和救赎…… 一把爽朗阳光的声音又在耳边响起:“韩斟,我这脚上的青龙啊,可不是我自己刺上去的!我们整个家族里,凡是男孩子都有刺哦~,意思是青龙纵四海。你知道吗?这青龙可是是我们家族的族徽!” 声音尤在耳边萦绕,可那声音的主人呢? 韩斟扯着嘴角在笑,笑得很凄凉,眼里噙出了晶莹的泪花。 握着花小怜的脚踝,韩斟发了很久的呆! 花小怜睡醒了之后,没多久就发现韩斟这个人变得有点怪异,可又具体说不上哪里怪异!反正他瞅自己的眼神就是怪怪的,似高兴、似难过又好似十分不舍。有心想要开口问,又怕是自己酒还没完全醒产生的错觉。 …… 慢悠悠的火车开了足足二十多个小时,才在第二天凌晨到了上海。他们下了火车出了站,就看见有人倚在辆老爷车边高举着杜休的牌子。 花小怜跟来接他的人打了招呼后,就转头叫韩斟上车。结果韩斟笑笑,说自己先不要去杜府叨扰,等杜少把一切事情安排妥当后,他再去才显得有诚意不唐突。 杜少有些惊愕的望着他,上车之前不是说得好好的一起到自己家吗?这人怎么这么快就转了主意呢!韩斟也没多做解释,告诉他自己会住在上海最有名的‘不夜天’等他的消息。然后确定杜少听明白了自己的意思后,就叫手下带着行李叫了黄包车走了。 留下一脸错愕的花老板看着他们远去的黄包车,半天都回不过神来。 …… 韩战带着自己的警卫队和另一支2000人的正规军,赶到了副将赵成所在的营地。 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