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扔到那让她大脑时不时绷紧的大家庭里,这心里也是一百个难受。 “等他们搬出来了,你让你二哥早点去接我回来。”等眼泪流干了,幼安又把这话给佳音说着,那蓝色坎肩衬得她肤色苍白极了,自靖玿走了就更是恹恹的样子。只是随即,又说:“帮我照顾好你二哥,他那人粗心的很,很多事情都想不周到。” 佳音哭着点点头,“嫂子,你照顾好自己。” 幼安帮佳音擦着泪,自己的眼泪却又流下来了:“你也是,照顾好自己。” 舱外舷上传来了水手的呼唤声和起重机滚船索的声音,佳音知道船要开了,也只能和幼安依依惜别了。从舱里出来,光线一下子变得暗了,这灰暗遥遥地连着尽头处外面的阴暗的雨天。记得那个草长莺飞的日子,在玉石别馆精装的窗户前,窗外是一片春意葱茏,屋内也是一团喜色,她却紧紧地抓着她的手,担心地说:“佳音,怎么办,我好害怕。”那个时候她是不是已经知道了什么,或者说预感到了什么,所以那么的害怕,却也那么的无助。害怕什么却也说不出来了。不管知道也好不知道也罢,到底她的预感成真了,以后的漫长岁月里,都要在遥远的异国一个人孤独地过下去了。视线更亮了些,眼看着要出船舱了,佳音忍不住又回身看了眼,心里默默地祷告着,踩着沉重的步伐出来了。 雨依旧下着,大家打着伞穿着雨衣并立在码头上静静地看那船慢慢地使动,缓缓地离开这里,向那美利坚共和国进发。幼安并没有出来,大家还是将那船目送了很远,在雨幕下远远地小去了,方才回身来往车里走去。 佳音因为幼安的突然离开心里老大不舒服,好几天情绪都非常失落。巧不巧这些天靖璘和靖瑶竟也都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所以这林荫别馆最近一直处在压抑的氛围中。靖瑶最近时不时地过来,也不多说话,只是呆呆地坐着。佳音知道他是因为楚眉心的原因,虽然自己心里也难受着,却还是腾出心思来安慰靖瑶。靖瑶因为幼安的走,心里又罩上一层阴霾,心里更是不爽快,而今看佳音反过来又安慰自己,不忍心她这样心苦,勉强让情绪好起来,好让她看着心里也舒服些。 佳音的心思又怎能舒服得了。才觉得好些了,却忽然又听靖璘说靖玿要在幼安到美国后写信商议离婚的事情,所以根本没打算接她回来。所以她的等待全都付之东流了,她这些时光的付出也全部打了水漂,而她此刻还不知道,还心心念念地等着靖玿接她回来呢。听到这个消息,她会如何伤心呢?会不会就此轻生呢?她这么好的妻子,他都不要了,这么轻易地丢开了,这世上还有多少这样的男子,辜负了多少女子的感情呢? 这么想着,佳音对靖玿的厌恶骤增了好几倍,那一时的冲动,真恨不得当着面将他痛骂一顿,等翻醒过来,又觉得有心无力,就只能在这里暗自神伤了。 靖璘最近心情也不大好,佳音知道是因为欧阳卫林和报纸的事情,他也是有心无力。看着他疲惫的样子,心里又是心疼,同时又有些担心,不禁又多看了几眼。 靖璘在抽烟想事情,一瞥眼见佳音几次都在看他,就问她:“因为幼安的事情,心里很不舒服,是不是?” 佳音倒有想要问他一句话的冲动,最终还是压制住了,就说:“我就是担心她,怕她会想不开。” “那你是不是很恨二哥?” 佳音点点头:“有点恨。” 靖璘倒笑了:“别恨了,恨他对你有什么好处呢?其实他也有苦衷,他本来也不想结婚,也不适合结婚,可是偏偏要他结婚,他就知道自己要对不起一个人了。谁想到就让幼安给碰上了。” 听他这样说,佳音就没话了,就算他知道对不起她,可是一句对不起又有什么用呢。改变不了的她被抛弃和她一颗被摧残殆尽的心的事实终究改变不了。 静默了好一会,靖璘看佳音又呆住了,又对她说:“你和社里的人好好相处吧,有个人懂你最好了,他还能帮你解忧。”却见她似乎并没有听到似的,依旧在那里看向那边呆坐着,就起身到她身旁,拉了拉她的衣服说:“家里的花有些蔫儿了,忙着社里的事情又忘了收拾了?” 佳音这才回过神来,只得抱愧笑着淡淡地说:“明明在社里的时候还老想着呢,一回来碰到点事就给忘了。” 靖璘点点头,却不再说什么,又回到原位坐下了。 第94章 心似双丝网,中有千千结(15) 这里靖瑶前几天还郁郁寡欢着,自从接到楚眉心的两封信后整个人又变回了从前的那副乐天的样子,竟将幼安的离去所带给他的愁绪都尽数抛开了,拿着那两封信就来找佳音。 依旧在下雨,只不过那势头小了很多,看那雨温润柔和的样子,他索性就不打雨伞了,径直就从后门跑了过来,却还是淋了一身的雨露。只是那两封信还是完好地保护在身下,一进门,不管别的,先将信拿出来给佳音看。 小玉看他全身都淋湿了,却还犹自喜悦地笑着,最近可很少看他笑了。只是全身的雨珠滴答地流淌着,淋得落汤鸡似的,脸上的笑容越显得凄惶了,心里一疼,就要他把西装外套脱下来,好帮他吹干。佳音却一口阻止道:“你难得有时间也不去休息一会,你五爷有能耐淋着雨来还怕感冒了不成,用得着你担心么。” 靖瑶不明白为什么佳音口气那么强硬冷漠,也不管那么多了,接过小玉拿来的毛巾擦了把脸就兴高采烈地对着佳音说道:“嫂子,她来信了,她来信了。” 佳音狠狠瞥了他一眼,“我看你还不如直接去北平找她去,也不用天天望眼欲穿地盼着她来信了。” 靖瑶看着佳音那嗔容娇媚的样子,笑意却更浓了,湿润的脸上那份英气温柔中也更逼人了:“嫂子又说傻话呢。难道嫂子不愿看到我高兴吗?” 佳音看他那让人心疼又心生爱意的样子,心下一软,又笑了:“哪里,看着你开心,我也难得开心一场呢。” 这样,靖瑶到了百合坊里又成了大家口中的疯子傻子。佳音虽然自己也时不时地说他傻子,却不十分情愿别人那样叫他。只是有他这个傻子,她自己的心情好像也能好很多。 只是伸手一触到唤真来的那封信时,情绪一下子又沉到了海底。那上面的诗句总让她想到幼安,她就像是那永远躲在暗处的温顺的影子,总是形影不离地追随着靖玿,只是他那光芒太耀眼了,根本不需要她的陪衬,甚至连多看一眼都不想,就将她抛到了大洋彼岸去。虽然靖璘说不要恨他,可她难免要生气,情难自禁地提起笔来,回道: The furthest distan the world ,is to dig an uncrossable riv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