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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颂冷冷扫他一眼,“我没问你。” 徐东卿挑眉,乖乖闭嘴了。 宋辞说:“我来看隋真,回去的路上遇见徐医生,是他带我过来的。” 徐东卿再次挤眉弄眼地邀功,毫不意外地又被无视了。 “哦。”秦颂说。 气氛一时便有些尴尬。 徐东卿生出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 秦颂风流成性是出了名的,不明真相的吃瓜群众或许以为他是个情场高手,但只有他唯一的好友徐东卿知道,秦颂虽然是做-爱高手,却是个不折不扣的恋爱白痴。从来都是别人拼命往秦颂身上贴,挖空心思讨他欢心,秦颂却从来都不是一个合格的情人,永远不懂得如何照顾对方的感受。徐东卿曾不止一次说过:“如果不是看在你有钱的份上,就冲你这副狗脾气,你这辈子也只能自撸为生,长得再帅都没屁用。” 然而,秦颂有钱,而且还不是一般的有钱。 他是s市半壁江山的法定继承人,还是国内首屈一指的娱乐公司的幕后*oss,他的钱挥霍到下辈子都挥霍不完,用一个夸张的词来说就是“富可敌国”。 所以,不管秦颂脾气再烂,想和他上床的人依旧能绕s市好几圈。 正是这些人把秦颂给惯坏了,把他惯成了一个性-爱大师兼恋爱白痴。 徐东卿觉得他上辈子一定杀了秦颂全家,这辈子才倒了血霉地成了他的发小。 他在心里连连叹了好口气,走到秦颂身边坐下,说:“你不是病了吗?哪儿不舒服?” 秦颂说:“小感冒而已,现在已经没事了。” “你遛我玩儿呢?还有,不要瞧不起感冒好吗?全世界致死最多、范围最大的病就是感冒!” 徐东卿十分头疼,这种时候就应该使用苦肉计,把自己的病说得越严重越好,这样才能换取同情和怜惜嘛。唉,顶着霸道总裁的名头,却对霸道总裁的惯用套路一窍不通,也是很让人头疼呢。 “庸医,”秦颂毫不客气地拆台,“你平时就是这样坑骗你的病人的吗?” 徐东卿差点一口血喷出来,虽然他很想成为一名合格的僚机,奈何想撩人的那位太傻逼,根本不知道配合,让他恨得牙痒痒。他一边打开手提包一边说:“自从上次跳进泳池见义勇为之后,你就隔三差五地感冒,抵抗力实在太差,有时间去医院做个全身检查吧,说不定得了什么绝症,早发现早治疗,还能多活几年。” “你——”脏话到了嘴边又被秦颂咽下去,他摆出一个假笑,说:“你平时肯定没少挨病人打吧?以后少说话多做事,兴许可以活得久一点。” “开玩笑,我可是一院的明星医生,病人送来的锦旗多到挂不下。”他从包里拿出电子温度计,用酒精消毒后打开电源,等了片刻,递到秦颂嘴边,说:“张嘴,含住。” 秦颂斜了他一眼,接过体温计,径自从毛衣下摆探进去,塞到腋下夹紧。 徐东卿笑着说:“不错嘛,还算有点常识。” 他们两个插科打诨,宋辞则在对面坐成了一尊雕塑。 直到花画端了茶上来,他才动了动,端起茶杯喝了两口。 刚才在隋家吃了几块奶糖,甜味直到现在还残留在口腔里,让他觉得有点儿腻,喝了两口茶,淡淡的苦味终于把甜腻压下去。 过了大约一分钟,体温计响起“哔——”声。 秦颂把体温计拿出来递给徐东卿,他看了一眼,说:“三十六度八,没发烧。吃药还是打针?我建议你打针,好得快。来,把裤子脱了吧。” “你有病啊!”秦颂语气不善:“我要吃药!” 徐东卿笑着点头,“你的确是该吃药了。” 秦颂看了宋辞一眼,没跟他计较。 宋辞觉得自己在这里待得已经足够久,于是站起来说:“希望秦总早日康复,我还有事,先走了。” 徐东卿忙说:“走什么走?这才刚坐了十分钟不到,你这病探得也忒没诚意了。马上就到晚饭时间了,留下来吃饭吧,吃完饭我送你。秦颂他们家别的没什么,就是厨师做饭特别好吃,据说是某个御厨的传人。” 宋辞扫了一眼墙上的挂钟,还不到四点。 徐东卿又招呼花画过来,“花花,通知厨房准备晚饭吧,三个人。” 花画看向这座别墅真正的男主人,秦颂几不可察的点点头,花画立即领命走了。 宋辞这回连拒绝的余地都没有了。 徐东卿走过来,按着他的肩膀坐下来,“快坐,别站着了,我们边喝茶边聊天。”可是聊什么呢?徐东卿灵光一闪,笑着说:“上回在医院里也没怎么跟你说上话,对了,你和小凯是怎么认识的?” 宋辞实在不想当着秦颂的面聊任思凯,可徐东卿问了,他又不能装聋作哑,只得含糊其辞地说:“我们是同学,自然而然就认识了。” “这样啊。”徐东卿说:“哎,你告诉我,小凯在学校有没有谈恋爱?” 宋辞说:“我不太清楚,你直接去问他比较好。” “是吗?”徐东卿看了秦颂一眼,继续问:“可我怎么感觉他喜欢你呢?” 宋辞说:“可能你的感觉出错了。” 徐东卿笑起来,说:“也许吧。你那个女同学现在怎么样了?” 宋辞知道他这是没话找话说,在心里叹了口气,说:“挺好的。” 为了结束这种尴尬的局面,宋辞紧接着说:“我可以去院子里走走吗?” “可以,当然可以。”徐东卿笑着说:“让秦颂陪你一起吧。” “不用了。”宋辞站起来,“我想单独走走。” 徐东卿说:“也行,迷路了就给秦颂打电话。” 宋辞起身出去了。 徐东卿瞪着秦颂说:“你还傻坐着干什么?快跟出去啊!” 秦颂端了一杯茶站起来,走到窗前,半隐在墙后看着信步行走在院里的宋辞,喝了一口茶,说:“还是让他单独呆着吧。” 徐东卿跟过来,望向窗外。 宋辞正站在一株高大的紫薇树下,树叶已经落光,只剩下灰黑色的枝桠,参差披拂,却也透出一股荒凉的美感。他仰着头,不知是在看树还是看天。下午三四点钟的阳光依旧充沛,柔和地洒在他身上,光影成为他的点缀,美得像一幅画。 “真美。”徐东卿忍不住感叹,“但是越美的东西越容易破碎。” “宋辞不一样。”秦颂的语调里掺杂着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