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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候圣驾。 「不管是同是双,小白花都没办法追。」李以诚倚在邱天的房门口说:「这种人,不是你死缠烂打送花送便当雨天接送耍浪漫就能追到的。」 邱天盯著李以诚,「说中文,谢谢。」 「刚才都说了,小白花跟我很像,知道自己要什麽,他会分办你适不适合他,不适合你再追也没用,适合的话不用追,他会自己靠过来。」 「你看我适合他吗?」 「我看是很配,你没注意到吗?他跟我讲话是不笑的,只是很普通的聊天,他应该是情绪起伏比较平淡的人,可是每次你开口,他就会笑。」 李以诚这麽一提,邱天才惊觉,阿发明明是浅浅淡淡的小白花,却常在他面前笑的很开心,不像那种个性该有的样子。 「唉,为什麽你跟太后都很会看人?」邱天有点懊恼,他能懂交际和公关,却不能懂人心。 「越会看人的,跟人越疏离,因为不入局,才看的很清楚,我怀疑小白花也是,」李以诚一脸平静的说:「你跟这种人有缘,因为你很有人味。」 邱天过了一阵子才说:「小诚,你可以搬过去跟那混蛋住没关系,你这种人能找到好好相守的人不容易,不用担心我。」 「嗯。」 邱天等到了快十一点,太后才出现,他立即上奏今晚的事。 「你是说小白花没同志的妖气,也没异性恋的臭味,跟我很像?」太后问。 「对,所以他是双罗?」 「不是,跟我很像,那就是仙气了。」 「……」 「我没唬你,真的叫仙气,你仔细想想,这种气你应该在一些修行之人身上看过。」 「好像是耶,就那种世人一切平等的感觉。」 「没错,因为我们不散发贺尔蒙,你感受到的是无欲之气,可以称为……光说不恋,简单说是把爱情从生命中隔绝出去了,热爱生命,享受生活,但是不要爱情,懂吗。」 邱天看著这段话很久很久,他觉得心疼,送了个哀伤的表情符号过去。 「等下,你该不会是在同情我或可怜我吧?天啊,我怎麽教你的。」太后看来很绝望。 「我又说错什麽了呜呜呜。」邱天知道他要等著听训了。 「我问你,如果你有人说他不结婚不生小孩,你会同情他或觉得他很可怜吗?」太后问。 「不会啊,个人选择,一种生活方式而已。」 「那就是罗,我选择了一个人生活,为什麽你会觉得我可怜呢?」 被太后调教了12年,邱天已经学会当太后问「为什麽」时,就要往自己的潜意识里挖,他挖了好一阵子,才想出答案。 「因为我觉得你被伤的很重,才自我封闭说不要爱情,就像男同志是被女人抛弃,女同志是被男人伤害,没结婚生子是因为没人要,全都很可怜,对吧?」 「还不错,不是每个人都适合爱情,我是感性实践、理性判断,最後做出决定,我不是对爱情绝望,不是害怕受伤,不是期待有人拯救,事实上我比大部份人更相信爱情,理解吗?」 「我知道,就像念了三年财管,发现不适合之後,就跑去念别的,不是被当,不是成绩差,就只是不适合,他也知道金融业比较赚钱。」邱天全身都在发冷。 「你用的比喻很怪,但是没错,不是每个人都适合过两人生活,我昨天看了CSI,那个凶手还爱上一头牛咧,这世界上什麽人都有,重点是,你要尊重别人的选择,不要拚命向人推销你的生活。」 「嗯,就像那些拚命要你结婚的可怕亲戚或同事。」 「切,那种等级在我手下过不到半招,我们这种选择非主流生活方式的人,意志比一般人要坚强,这样才能对抗那些负面意见,你别像他们那样,自以为是救世主,我教你12年不是为了让你变成那种人。」 那天晚上,邱天觉得身上都是细碎的异样感,不是痛,但也不知道是什麽,就像拿著一把针密密的刺著,让他在房里坐立难安,心神不宁的来回走动,打翻了那半杯水。 他知道李以诚是对的,太后也是对的,连强哥都是对的。 阿发知道自己要什麽。阿发知道自己不适合爱情,不是受伤,不是对爱情失望,不需要别人拿著宝剑来拯救。阿发活的比任何人都还要发光发热,只是阿发不念财管,不吃豆制品,不要爱情。 人格圆满,心境充足,理性清楚,意志坚定。就像太后和小诚一样,嗯,还有妈祖。 有些事真的只能两手一摊,关电视拔插头。阿发是不是同志不重要,他适不适合阿发不重要,反正他会跟阿发当很久的好朋友,而他本来就打算跟阿发当朋友,现在只是得偿所愿罢了。这是天意。 他吃了16家火锅,第17家终於合意了,但店家不营业。 「谢谢,谢谢光临,下辈子请早。」他听到阿发这样说。 他们都是对的,只有他错了,不过没关系,喜欢是一种消耗性的情绪,很快就会过去的,喜欢是一包垃圾,总是会有垃圾车来收的。 作家的话: 第十八章 垦丁 不过是两周的光景,邱天就换了几种情绪,从等候到期待到欣喜到喜欢到混乱到坦然。其实还蛮刺激的,像坐了十次免费的大怒神。他这样安慰自己。 他还是喜欢阿发,但喜欢会随著时间的流逝,慢慢消耗怠尽,那些似有若无的哀伤,和他纠结的情绪,也会随著生活逐渐淡去,最终步回常轨,这个过程和速度他很熟悉,很快,不用急,过几天拍拍尘土又是好汉一条。 为了排解这个过程中的产生的废弃物质,他隔天拖著李以诚去LB喝酒,这间店就像当年的BF,偶而用来冲掉他身上沾染的异性恋病毒,他现在抗体极强,一周顶多来个一两次。 「这是西班牙文,嘴的意思,」他第一次拖著李以诚来时这样解释,「男人三十就只靠一张嘴了,就像我靠著豪洨谋生一样。」 La Boca也有个阿瑞克,为了和上海的阿瑞克区分,他和李以诚私下称这个为「酒吧克」。 他如同以往的摆出帅气的风流坐姿,像个人形立牌似的坐在橘色长椅上,对著李以诚抱怨:「我这种又高又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