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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撑过去。 周五晚上邱天很节制,只喝到两点,而且没喝醉,小马凌晨走人後,他就坐在吧枱旁,有一搭没一搭的和酒吧克聊天。 「我阳台对面住了一个常裸体走来走去的男人,我只要去抽菸就有可能看到他,有什麽好主意吗?」酒吧克有点烦恼。 那个男人的身材一定很可怕吧。邱天心想,然後看了看酒吧克的身材,「你裸体去抽烟,跟他拚了。」 酒吧克很满意的请他喝啤酒,他心虚的喝完就回家了。 八月的最後一个周六,这个夏天眼看又要过去,邱天近中午起床,照例开了电脑进浴室梳洗,回来後却看见太后在线上,他抖了一下,周六早上看到太后一定没好事。 「太后早!加班吗?」再害怕还是要请安。 「没,我在北京出差,等下要去玩儿~」太后看来心情很好。 「太后,等下我要跟小白花去看展览,再四天我就赢了!」邱天决定无视太后装北京腔的那个儿。 「喔呵呵呵,你跟本座打赌什麽时候赢过,看过歌仔戏没。」 「啊?小时候看过。」邱天突然又有不祥的预感,很不祥。 「每次杨丽花在演挣扎的内心戏时,都会低头沉默一下,然後啊啊叹口气,大喊罢了罢了,这叫转折,懂吧,转折,叹完气,剧情就可以往不同的方向演下去。」 「你是说在这四天一定会有人罢了罢了,对吧?」干,超不祥。 「不对,我是说凡事儿都有转折,有时只要啊啊两声,根本用不到四天儿,好啦,本座先出门吃烤鸭儿~」 呸呸呸,啊你的头,儿你的头!邱天忿忿的关掉电脑。 当代的游戏美学展的确惊人,让邱天和阿发沉迷在一张又一张的电玩插画和设计手稿里,直到展场准备关门,他们才惊觉已经六点了。 「我不要走呜呜呜。」邱天搞笑的蹲在门口的冰封王座旁。 「那我先走了,bye。」阿发帅气的挥手。 「不要啊,阿发大人,我们去吃饭吧,」邱天想了想,「海产摊!带你去我最爱的那家。」 高架桥下的海产摊,数十年如一日的营业著,自从搬到城北,只有偶而想吃的受不了才会来,不过老板还认得他,亲切的招呼点菜。 「炒螺肉跟三杯田鸡,蛤蛎丝瓜、炒龙珠、炒面一盘,」邱天指著冰柜里的食材,很随意的跟老板说,然後问阿发:「你想吃什麽?」 「我想吃的你都点了。」阿发看了看花枝和虾子。 「对啊,你上次说要吃的,这家螺肉很好吃。」邱天转头跟老板说:「再来个烫鲜虾好了。」 他们入座後,阿发才问邱天:「我什麽时候说过要吃螺肉的?」 「在你家做模型的时候啊。」邱天理所当然的回答,掰开筷子递过去。 阿发还在回想中,没来的及说话,老板就送上炒面和虾子,邱天夹了一碗给阿发,「炒面要趁热吃。」 他记得李以诚的比喻,炒面像幸福,趁热吃完,短暂却好吃;慢慢的吃,长远却乏味。他从来都是趁热吃的那种人,而且,搞不好这盘面是要送给隔壁桌的,在对方发现送错前快点吃,吃一口是一口。 放下夹面的筷子,邱天把虾子整盘移到面前,快速的把虾壳都剥掉,放了一半到阿发的小盘子上,然後擦了手吃炒面。 阿发默默看著他,等他的面都吃了快一半,才说:「谢谢。」 「谢什麽,来,喝酒。」说完拿起啤酒和阿发撞了一下。 「我昨天閒了之後有做一个新玩具,等下吃完手擦乾净再拿给你。」阿发神情有点开心,「这次不是椅子喔。」 「呵呵,好,那庆祝阿发大师有新作,来个田鸡腿吧。」 他们聊著刚才看的展览、最近看的书、一些彩虹梦的往事,还加点了三样菜,吃到九点半结束,才挺著过饱的肚子往捷运站的方向走去。 「要不要去L*B喝酒?」邱天试探的问,他还没和阿发一起去过。 「下次吧,我想回家睡觉,」阿发摇了摇头,「这礼拜睡太少了,很累。」 「好,那回去休息吧,新玩具呢?」 阿发笑著拉开背包,拿出一个小纸筒,打开後倒出一棵树。 一样是用纸片交叉组合成的,比小椅子高一点,翠绿色,枝桠分明。 「我本来要做小椅子的,後来刚好在广播听到一首歌,就改做这个。」阿发小心的把树扶正,放到邱天手上,「这棵叫邱天的树。」 「我是一棵秋天的树?张雨生唱的那首?」 「对对对,就那首歌。」 「我前阵子也有听到这首,」邱天仔细看著手心里的翠绿色,像是在晨光照拂中初生的幼苗。 「为什麽是翠绿色?秋天的树不都是黄色的吗?」 「是邱天不是秋天,」阿发笑著说,「歌词里不是有唱到什麽最美的在心吗,我觉得你的心是这个颜色,单纯善良跟刚出生的小树苗一样。」 别离,昭然若揭。 「谢谢,」邱天小心翼翼的把树收回纸筒,放进背包里,「我会好好保存,等阿发大师扬名立万後,我再拿去现宝。」 「拿去富比士拍卖吧,卖个几亿再分我一半。」 他们说说笑笑的走进捷运站,上了车,快到邱天那站时,他才开口说:「我想去逛个夜市,好久没去了,顺便陪你回家吧。」 阿发笑著说好,又拉著他说夜市里有家卤味很好吃,他认真的记下位置,漫步出了捷运站,走到阿发住处楼下。 「好啦,我自己上去就好了,你去逛吧。」阿发挥挥手,拉开公寓大门。 「林若晨。」邱天忽然叫了阿发的名字。 「啊?」阿发有点惊讶的回头看他。 「我们暂时不要联络了。」邱天说,声音里有些察觉不出的发抖,脸上却是平静的微笑。不要害怕,生命里没有阿发并不可怕。他对自己说。 阿发的表情,从惊愕慢慢转为面无表情,良久之後才问:「暂时是多久?」 「不知道,几天、几年,也有可能是这辈子,」邱天依然微笑著,「我知道你只能跟我当朋友,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