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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大变,大刀一扬,对着身后的白衣人便是一刀,狠历,决绝,毫不留情。 白衣人面上带着微笑,身形略移,在片刻间便闪过黑衣人这一刀,笑道,“你功夫不错,奈何做贼。” 言谈间,双指一弹,一股凌厉的指风直透黑衣人胸口檀中穴。 这股指风内劲十足,黑衣人堪堪闪过,目中精光暴涨,看来云若静根本就没有负伤。 这是一个针对自己的圈套。 他闷喝一声,左手举掌,凝聚内力,缓缓向自己天灵盖拍去。 “且慢,”云若静如风一般来到他身前,袍袖一挥,一股强大的力量逼得他踉跄后退几步,手腕一软,大刀砰的一声掉在地上,“你我还未喝过我的茶,岂能就让你这样自决于我面前。” 黑衣人垂下手,静静的看着离自己越来近的云若静,不再反抗,也不再逃避。 “说吧,是谁派你来暗杀我的?”云若静一手端起茶杯,一边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男子,这人相貌平常,但是目中冷气森森,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相处的人。 他不用担心对方会逃离这里,很简单,因为有五毒李在这里,索性直接给此人喂了化功散,让他一身的功夫暂时使不出来。 男子倔强的闭着唇不回答,一旁的唐容见状,想起冤死的分舵弟子,怒火直冒,走上前去。云若静忙道,“唐舵主,你先且退下,让我来瞧瞧他到底有多硬。” 说罢,轻轻放下手中茶盏,来到男子面前,伸手在他身上连点数穴。 云若静悠悠道,“这是流云庄的分花扶柳手,就是专门对付你这一类人的。” “他会让你全身上下都开始痛,先是一点一点的抽痛,然后逐渐蔓延到你的筋骨,让你如被万蚁蚀心,如被刀砍,到最后,痛便会无所不在,但是,你却从不会昏迷,你只能大睁双眼默默承受着这一切。” 说着,他用手支起黑衣人的下颌,微笑道,”当你觉得自己需要放松时,不妨喊我一声。” 他人长得本是极为秀美,这一笑,如梨花绽放,让黑衣人看的一呆,放佛忘了自己此时身陷囹圄,痛的不堪言语。 云若静目光一冷,甩手走出房间,唐容紧跟在他身后,道,“庄主,这个人,看来比较麻烦。” 云若静吩咐道,“就让他自己一人在里面独自待上几个时辰,我真想看看他能熬到几时,你好好看着,别让他跑了。” 一阵清风微微吹过,将那薄薄的床帏拂起,看着面前依然昏迷的人儿,云若静的眼神一黯。 旁边忙碌的白月寒忙着收拾起自己的银针,道,“肖公子暂时脱离了险境。” “我只想知道,他多久能醒过来。” “这个吗,”白月寒抬起头,“我也说不清楚,如果情况好,过几天便能苏醒,如果情况不好,大概需要一个月。” 一个月,云若静的朱唇微微一颤,想不到要一个月自己才能听到他的声音,这对自己来说,太久了。 现在他急切的盼望着耳边出现他的声音。 白月寒道,“药我已经喂了,你可以给他度真气了。” 云若静依言来到肖然身旁,将手掌印在他的胸口之上,顿时,内气源源不断的传到肖然体内。 云若静闭上双眼,天人合一。 也不知过了多少时间,云若静撤回自己的掌力,眼前再一次浮现出肖然挺身而出为自己挡剑的情形。 据白月寒说,两道剑伤虽然之深,但并未伤及要害,反倒是肖然强力挺身而出的那一瞬间,内力大耗,已经伤及五脏六腑,又未得到及时的治疗,是故导致现在这番模样。 一想到此,云若静不由砰的一拳砸在床头的桌子旁。 关键时刻,竟是他用自己的血护自己安全,我又有何面目对他,去实现自己对他的承诺。 有我在,不用怕。 自己对他所说的话语,历历在目。 他转过身,静静的望着不言不语的睡美人,心头一片怅然。 呆了一会儿,他便忍不住轻轻握住肖然的手,轻柔的摩挲着,想要将自己的温度传到那冰凉的手中。 贤弟,你醒过来罢,你知不知道,当你带着我一起倒在地上的时候,我只有一个念头,我会不会失去你,我那时忽然发现,我很害怕,我怕我失去你,我不能没有你。 他喃喃的对着昏迷不醒的肖然唠叨着,没有察觉到天剑就立在他身后不远处。 ☆、卷五05审 天剑默默倾听着云若静的自言自语,眼里无波无浪,一片平静。 白月寒站在门外,拉了一把天剑,悄悄对他使个眼色,轻声道,“还是不要偷听他们的谈话,如果这二人心意相通,说不定云若静的喃喃自语对肖公子的伤有好处。” 天剑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望着他。 白月寒轻轻笑了几声,“这是我多年行医的发现,有时人的求生意志也是很重要的,如果一个对他有着重要意义的人在病者耳畔不断的鼓励他,病者有时便会出现奇迹,被呼唤他的人唤醒。” 天剑对他摆了摆手,目光之中带着了然的轻松。 白月寒浅笑一声,“你终于想明白了。” “什么,那人还是不说。”云若静皱着眉头道。 “不错,这人即使痛的全身大汗淋淋。在地上打滚也没有开口。” 云若静眼神一冷,“这人看来还是个汉子,可惜对我来说,便是无用。” 唐容道,“莫非要对他施以酷刑。” “暂时不用,”云若静道,“现在让我迷惑的不是他,而是对方竟能对流云庄的各个分舵地址以及密件口语知道的如此清楚,让我不得不怀疑是不是我们庄里出现了内鬼。” “这个,不可能吧,”唐容道,“流云庄的弟子都是经过了严厉的考核。” 天剑站在一旁,目光淡淡的,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云若静叹了口气,道,“请问前辈如何看法。” 天剑长剑在地上轻轻一挥,庄主言之有理。 云若静的神色突然变得凝重,目光定定的瞧着天剑,就这样久久盯着,似乎要从他的脸上找出一些证据来证明心中的所想,然而,天剑神色自若的回应着他的目光。 云若静终于道,“前辈,我总觉得跟在你身边越久,就越觉得我们曾经很熟,越发对你有亲近感,我总觉得我以前一定在哪里见过你。” 天剑用剑写道,你很小的时候,我在流云庄带过你和你弟弟。 云若静便绞尽脑汁回忆,从自己刚进流云庄那一刻一直想到自己成为流云庄主那一刻,还是不知道他到底是哪位,因此,心中不由大大惭愧,含糊道,“原来如此,怪不得我始终觉得前辈就像是我的亲人一般。” 虽然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