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抽了二十鞭,然后才慢慢停下手来,看着眼前遍身伤痕,衣衫尽裂的云若静,才拍拍手道,“滋味好受吗?我问你,你们流云庄在各地的分舵有哪些?” “不知道,”云若静嘴里蹦出这几个字,便不再言语。 “不错,还是有点骨气,”素雅道,“算了,我也不想知道流云庄有多少分舵,那你告诉我,白云剑在哪里?” “不知道,”仍然是这几个简简单单的话。 素雅愤怒的瞪了他一眼,将鞭子交给他身后的黑衣人吩咐道,“让肖然亲自来问他。” 那人转身离去。 素雅冷笑,“你不要以为你闭口就万事大吉,哼,反正肖然在我的手上,他对你恨之入骨,到时让他亲自来折磨你,我想那时你会比较开心。” 云若静抬起头,漠然的望着他,其实他心中也是急切的盼望着肖然出现,因为他也想问他为什么。 不一会儿,一个熟悉的身影便出现在他的面前。 一夜不见,他头发凌乱,眼睛无神,面色憔悴。 他定定的望着云若静。 云若静也静静的望着他。 “为什么?”云若静询问道。 “为什么,”肖然眼神突然变得冷冽,“你还问我为什么。” 肖然道,“其实,我不是肖然,准确的说,我叫云潇然。” “师弟,”云若静一笑道,“原来真的是你,那真是太好了。” “亏你还笑得出来,”肖然随手甩过去一把掌,这一章竟是汇集了十分的力量,打的云若静的脸立即红肿起来。 肖然恨声道,“当年你们兄弟杀了我义父,又逼我跳崖,你是不是很开心呢?好在上天有眼,那时教主刚好在后山探查地理位置,于是顺便将我救出,我还活着,你们兄弟俩想不到吧。” 云若静垂下眸子,盯着地面,默然不语。 肖然见状,心中变得更为烦躁,从黑衣人手里抢过鞭子,啪的一鞭就抽过去,愤怒道,“云若静,你早该死了,从我见到你的第一天起,就该杀了你的。” “你在流云庄威风八面,在江湖上侠义无双,我却在明月教里度日如年,受尽蹂,蹑,每一天,每一夜,我都在想着怎么杀了你,怎么为义父报仇?” “你永远不知道我在明月教里经历了什么样的日子,过着那些非人的,恐怖的生活,只有靠着那个复仇的念头,我才活了下来。” “喂,潇然,你说什么呢,难道在教里我对你不好吗?”素雅在一旁不满道。 “住口,”云潇然怒道,对着云若静继续道,“我在想,这么多年,你一定过得很开心,你杀我义父,当上了流云庄庄主,又有名又有利,可是抚养了我十六年的义父却孤零零的躺在陵园里,谁又能为他说一句公正话,为他的死质疑,老天爷真是太不公平。” “你兄弟俩是天底下最可怕的人,最黑心的人,然而,你们还活在这个世界上,享受着所有的荣誉,你们好意思吗?” 云若静仍是沉默的望着地面,一句话也不回答。 “你说,”云潇然气红了双眼,猛地一步冲上前,揪着他的衣领,怒斥道,“你说话呀,你说呀,你为什么不为自己辩解,因为,你无话可说了是吧。” 看着云潇然的脸因为愤怒而涨得通红,云若静的心里却又是惊喜,又是伤悲,失神的看着眼前的人,他低声道,“真的是你,师弟,你终于回来了,这样,我就放心了。” 那温温软软的声音仿佛挠人的小猫一般,酥□□痒的,让云潇然有一刹那的失神,手不由自主的一松,仿佛又回到了那些曾经的日子,那些温柔的,那些恬静的相望,执手,一下子不受控制的从他脑海中涌出,让他的心不禁一痛。 “潇然,不要受他蛊惑,你难道忘了他兄弟俩对你义父举起屠刀时,他想到过你的心情吗?” 素雅一见云潇然情绪波动,暗道不好,连忙出声提醒他。 云潇然心中遽然一惊,随即清醒过来,恶狠狠道,“云若静,我问你,白云剑在哪里?你老老实实交代出来。” “白云剑,”云若静目光直直的注视着云潇然,缓缓道,“我不会告诉你。” ☆、卷六16 往事 云潇然的脸色变了,怒道,“你以为只有你一人有资格拿这把白云剑吗?依我看,这世上也只有你才最不配这白云剑。” “我是不配,”云若静不否认,“可是明月教更不配。” “可恶,”一旁的素雅冷斥道,“我看我都比你配这剑,你弑师乃是大罪,让江湖中人所不耻,你居然还有脸霸占着这个庄主之位。” 云若静平静道,“我知道是大罪,但是我也不会把白云剑交给你这个外人。” “外人,”素雅气的跳了起来,“自古以来,明月教与流云庄本是对手,既然你无脸继续再当流云庄庄主,让给我当,也不错,至少不辱流云庄的威信。” “一派胡言,”云若静冷笑道,“我云若静即使死,也绝不会出卖流云庄,出卖白云剑,你想从我这里打主意,是想多了。” “即使阳纯诡计多端,在我身边窥伺多年,也没有得逞,我怎会让你这个自古以来的敌手得逞呢。” “哼,我任你狡辩,但是我倒要看看你骨子里有多硬。”素雅冷笑。 “现在我是看在潇然的份上,没有痛下酷刑,等潇然用你活祭过他义父之后,我到时候会让你知道什么是生不如死,恐怕那时你只会求着我让你死吧。” 云若静淡然一笑,不置可否。 云若静若无其事的态度彻底激怒了云潇然,他胸口忽然涌起了一股强烈的怒火,这个人,凭什么一副问心无愧的样子站在自己面前,他有这个资格吗? 当年他们兄弟暗杀了我义父,到现在他竟能如此心平气和,云潇然心中起了强烈的冲动,他要粉碎他,撕裂他,痛击他,让他彻底为他所做的事后悔。 云潇然手一动,手中的鞭子灵活的舞动起来,每一鞭,都狠狠的,毫不留情的,鞭打在云若静的肉体上,又快又狠。 每一鞭的力度都奇准,鞭打在云若静身上的相关穴位上,透过他身上的穴位,力透全身,痛入心肺。 云潇然头中一片怒火,只是疯狂的挥舞着手中的鞭子,到后来,他只有一个念头,要一直打到他向义父忏悔为止。 “好了,”素雅一把从陷入半疯狂状态的云潇然手中夺过鞭子,恼怒道,“你再这样下去,他就会死在你手上,他死了,我们那里去找白云剑呢?” 云潇然恍然一醒,一眼向云若静望去,只见他低垂着头,身上皮开肉绽,一道道细细的血水缓缓从哪些大大小小的伤口汩汩流出。 云潇然大惊,惊慌的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