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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南方向,其实不用具体说,唯一的大妖族也只有兔妖。 “哎哟,真是不留情,把人当苦力用哟!”清瑶摇了摇头,夸张地叹着气出了门。 白景云看着他满脸抱怨,勾了勾唇角。 清瑶是与他一同长大的竹马,按照辈分来算,应该是他最大的远房侄子,天分极高,他登上狐王之位之后,清瑶也理所应当地成了二当家,开始了悲惨的跑腿生涯。 打发走了清瑶,白景云开始着手处理手上的文书。 水灾在清瑶的打理下暂时退了下去,自从三百年前,族人随他从青丘迁移至此,从未发生过如此大规模的灾害。 桃源水灾泛滥是因为护城河水位上涨,连带着城中大大小小的河水都开始泛滥倒灌,所以要压制水位,最重要的是要治理护城河。 现在清瑶用的法子是在护城河边结下结界,挡住多余上涨的河水,并用虚空之鼎引流多余的河水。虚空之鼎能够容纳的河水终归是有限的,但目前为止接受的水还未足一半,还是能支撑一会儿的。 关键在于这河水因为真水珠的作用泛滥,所以冲力极大,结界所包围的距离又很大,难保有结界脆弱的地方,现在当务之急是要加强结界。 白景云赶到河边,看着涨势凶猛的护城河,陷入了沉思。 如果单纯地加强结界太消耗法力,目前为止最高效的方法是将结界的脆弱处集结在一个点,这样只要保护好这个脆弱点就可以了。他想来想去,只能用法术将这脆弱点放在河边的一枝不起眼的花朵之下。 花朵粉嫩鲜艳,与这湖边所有的普通小花瞧不出任何一丝区别。 白珏躲在一旁的高树上,默不作声地看着一切,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和铃姑娘,颜免公子,你们二人住在这两间偏院。”面前青衫翩翩的清秀男子引着二人来到一处幽深之地。 和铃望了望白景云的卧房,发现已经埋入了桃树之中,看不清了。 白珏的卧房……似乎就在那附近。 “哇,这边风景好好!”颜免倒是兴奋地很。 桃源哪有景致不美的地方,只是这处犹为美丽,涓涓温泉从后山导入院中,假山流水,青竹苍劲,颇有趣味。 只是…… “和铃姑娘,你是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男子似乎看透了她所想。 反正有白珏陪着,虽然她对自己还是不待见的,但对白景云的情愫她还是明白的。自己能呆在这么僻静美丽的地方,独门偏院,不愁吃穿,自由往来,还能奢求什么呢? “没什么,多谢二当家了。” 清瑶挑了挑眉,“姑娘好眼力。” “衣着不凡,观察细致,法力不俗,”和铃笑了笑,“久闻狐族二当家清瑶大名,劳烦二当家亲自为我们二人安排住宿了。” 清瑶失笑,“这也是我家王嘱托的,此地清净,你们二人好生休养罢。” 是夜,和铃和衣而眠,辗转反侧。 她不明白白景云将她安排住宿在此的用意是什么,他说欠她的,是欠一个安全的住所,还是欠衣食无忧的生活,还是欠…… 曾经的相拥入眠,如今突然只身一人,要说不习惯孤独是不可能的。 所以,你欠我的若不是感情,何必在开始如此对我? 何必还要给我希望,让我深陷其中? ☆、再入桃源(一) “铃儿,铃儿!” 颜免举着个竹编风筝兴冲冲地跑来,见和铃院子的大门敞着,便直接冲了进来。 “小兔子啊,你又是干嘛?” 颜免看着和铃像条死鲤鱼一样横在地上,纳闷地蹲在她旁边,“放风筝啊,我瞧过了,山那头景致怡人,空旷辽阔,可是放风筝的好地方。” 和铃揉了把脸,“你去吧,我死一会儿。” 颜免看着她,将风筝放在一边,在她身侧坐下。 是时正值春夏之交,风和日丽,青树苍翠,在草地上透下点点斑驳,两人一躺一坐,挨的挺近。 和铃透过指缝看见旁边投下的阴影,奇怪道,“干嘛不去玩?” 颜免看了看她,“没有你,玩有什么意思。” 和铃怔了怔,哑口无言。 清风拂过树间,沙沙作响,半晌,和铃才艰涩的开了口,“你……” “不如这样吧,”颜免猛地站起身,朝她笑了起来,“我们去前院慰问一下姓白的?” 和铃看着他开朗的笑容,找不出一丝裂缝。 “他肯定忙着。”和铃撇了撇嘴,“反正还有白珏照看着他,总归不会……” “我们来这里都住了快十天了,对方也算是尽了地主之谊,”颜免道,“怎么说都应该去表达一些什么吧?” 和铃偏过头,半晌,嘴角勾了起来,她利落地从草地上爬了起来,大大咧咧地拍了拍颜免的肩,“小兔子,这理由找的不错。” “那等什么,走呗。”颜免也笑。 和铃大步流星地走在前面,颜免在她身后,看着她的背影,嘴角爬上一抹苦笑。 我只想看见你开心的模样,所以如果可以选择的话,所有的不开心都由我来承受就好。 出乎二人意料的是,白景云的卧房与书房都没有人影,正当二人踌躇之际,背后传来一个柔柔的女声。 “你们是在找景云吗?” 颜免鸡皮疙瘩起了一声,这声音要有多腻歪就有多腻歪,听起来怎么就这么不舒心呢。 和铃挑了挑眉,“白姑娘知道他在哪?” “城郊的护城河边,他在那里寻找一种草药。”白珏笑了笑。 “草药,谁受伤了?”和铃拧起眉头。 白珏轻轻摇了摇头,“没有人,只是城中百姓因为洪涝的潮气患上了风湿,景云他听说城郊有一种开着粉红色小花的草药对付风湿有奇效,便急急出门了。” 和铃与颜免对视一眼,前者捏起诀,往城郊冲去,颜免一惊,也赶忙追了上去。 白景云离开书房,沿着院中小径往深处走去,轻车熟路地拐进了一个隐蔽的转角处,眼见着清瑶正叼着狗尾巴草,抱臂等着他,活脱脱一副流氓样。 白景云失笑,“十日就查完了颜免?” “那可不,记得给我加鸡腿。”清瑶嘚瑟地挑了挑眉。 “怎么样?” 清瑶吐出嘴里的狗尾巴草,“兔族地位最高的长老颜予淮老来得子,颜免是他最小的儿子,含着金汤匙长大的那种,一百年前化为人形,如今刚好两百岁,比婶婶还小一百岁,他们不可能的,别醋了。” 白景云瞥了他一眼,“我让你去查人,你就给我查这大家都知道的东西回来?” 清瑶叹了口气,“这小公子本就身世清白,没什么好查的,只不过有一点……”清瑶顿了顿,“据接生的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