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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到自己的反应后,夏夜臣同样错愕得手足无措,看着眼前晓受伤的模样,他心中顿时充满了愧疚,自己明明没想要这么做的,怎么会就这么不小心……! “晓,我……我只是因为太突然了,所以吓了一跳。”夏夜臣握住了青年更显冰冷的手,努力让自己表现得更为自然,“你别想太多,我们先去吃饭吧。” 以往,如果臣愿意让自己在外面这样握着他的手,晓总是会很开心,何况是像此时这样,臣主动握着他的手……然而晓却迟迟无法从先前的冲击中恢复,甚至,连回握对方的手都办不到。 单纯的肢体碰触,似乎……已经不再能证明些什么。 他每一晚,总要抱着臣才能入睡,那是他的安心感所在,也是他的一切,如果失去了,那他还剩下什么? 两人在餐厅里入座后,点餐时,晓没表示任何意见,只静静地坐在那,也看不出他对菜单有丝毫的兴趣,男人便只好按照惯例,帮他点了一份跟自己相同的餐点。 在上菜的过程中,夏夜臣一直想找几个话题来打破沉默,无奈的是,晓从头到尾只肯简短地回答,机械式的你问我答,让他也不想再勉强对方开口,后来手机响了,便干脆离席到一旁接听。 晓的视线始终随着他而移动,夏夜臣自己也察觉了,但却就是因为如此,才让他更摸不透对方的想法。 若是由于刚才发生的事,让晓不想开口和自己说话,那又何必像现在这样,还是改不了盯着他看的习惯?毕竟被貌似在生自己气的人这样盯着不放,实在有点痛苦啊…… 直到夏夜臣结束通话、回到座位上后,晓的视线才忽然被男人随手放在桌侧的手机吸引过去,他若有所思地看着那纯白的机壳,没多久,便伸手拿了回来。 晓这破天荒主动去碰手机的行为,让夏夜臣有些惊讶,虽然碰的还是他的,不过晓平时可是还得要他硬逼着,才会肯在外出时记得随身携带手机,其馀时间则几乎不碰的人。 然而等晓研究完了之后,问的内容却让夏夜臣整个感觉不对劲。 “臣,我能在你的手机上装定位系统吗?”晓问得很平淡,彷佛只是在问对方想吃什么。 夏夜臣却半点也无法放松,甚至连语气都充满了迟疑,“你要追踪我的位置……?” 晓看着他,果断地回答:“我想知道。” 那眼神里尽是熟悉的执着,夏夜臣却觉得有某种东西,在逐渐失控…… 他想起对方最近的情形和方才在停车场的事,犹豫了很久,才无奈首肯:“你装吧。” 反正他不是待在公司、就是待在家里,其他时间也几乎都跟晓在一起,装不装,其实没那么大的影响。 只不过是……心里头不舒服。 但如果晓需要的是安全感,那顺着他,倒是无妨。 见对方随之将他的手机收了起来,夏夜臣也不再多加理会,拿起刀叉便照着自己的步调从容品尝这一顿晚餐。 等他快吃完时,看到晓整份主餐还动不到一半,就已经显得对餐点兴致缺缺的老样子,这让他不禁训道:“你老是这么厌食的话,当心体力、脑力衰退。” 晓有些困扰地解释着:“因为没什么味道,才不想吃。” “没味道?”夏夜臣看了看自己盘里所剩不多的焗烤鲜蔬,他倒是觉得挺有味道的,“是不是不合胃口?” “不是,是味道会一闪而逝。”晓理所当然地说着,甚至好奇地反问:“你不会吗?” “怎么可能会。”男人哑然失笑,对于晓之所以这么厌食的原因,除了受到以前的影响,现在总算知道了最根本的问题。 不过既然晓的味觉有这个毛病,那他自己还这么样什么都没抱怨,听他的话去学厨艺,甚至每天下厨做饭给他吃啊? 夏夜臣脸上的神情这才多了一丝柔和,最后说道:“明天带你去检查看看。” 说完,他才注意到——原来,晓没在和他闹脾气了。 第五十八章 隔天,两人各自下班、下课后,夏夜臣便和晓去了一趟市立医院。 由于晓是初次看诊,因此在柜台挂号时还得额外填写资料,原先夏夜臣下意识地就要替他填那一份表格,却在即将动笔的当下,看着纸上的姓名栏这三个字,顿时愣住。 等等……这种东西由他来写,在别人眼里看来会很怪异吧?又不是父母带着小孩子! 夏夜臣一个惊觉,便立刻将笔扔给身边的青年,交代他要仔细填好后,这才自顾自地走到一旁去等晓写好。 然而随后却见对方瞥了下桌面上的表格,便又抬起头一直盯着自己不放,夏夜臣起初不明了他怎么不写,只是心想,医院的基本资料表里应该没什么会让晓不想写的项目吧? 但毕竟这种类似情形也不是只发生过一次、二次的事了,夏夜臣没多久就猜到了原因,自己在等候区找了个最靠近晓的位置后便坐了下来,用带点警告意味的眼神告诉对方:快写。 晓这才安份地低头开始填写那张表格,顶多,就是三不五时地再抬起头确认男人还在不在。 这让夏夜臣很想笑,却又硬忍住,绷着一张俊脸在那给晓当警惕。 ——他错了,他的确是带了个小孩子,而且还是个时时刻刻都在担心他会跑掉、占有欲强得不可理喻的黏人小鬼! 当晓填写完毕、往自己的方向走来时,夏夜臣便随之起身,准备搭电梯到门诊的楼层去,边向对方解释:“你第一次看诊,所以才这么麻烦,下次就能直接挂号了。” 晓点点头,却比较想知道另一件事,“你都来这间医院吗?” “以前都在另一间,这间医院倒是头一次来。”夏夜臣回答完,忽然调侃地对着青年笑道:“不过我身体好得很,这几年唯一生病发烧的那一次,还是某人的杰作。” 晓也知道男人指的是自己跟着他出差时发生的事,于是,晓只能无辜以对。 想跟臣有亲昵关系的冲动,实在是他所无法抑制的,何况都好不容易忍到对方勉强点了头,他怎么可能还忍得住这诱惑? 解禁的意义,对他而言,就等同是一种地盘的确立,在他和臣之间,绝不容许任何人、任何事物侵犯。 不过男人倒是很快就跟他定下了限制——两人才刚一进电梯,他连半点意图都还没来得及表现出,夏夜臣就已经挡着他,再三警告:“这是医院的电梯,不准抱!如果忍不住,就自己走楼梯上去!” 见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