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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年以后,当我一个人站在这里,任由泪水沾湿睫毛,从脸颊滚滚而下,当过往已成云烟,而我却舍不得离去。 旁晚的风吹过,有一丝微凉,我不禁打了一个寒颤。 顾亦望从刚刚他站立的石头上跳下来,定在我面前,“看来每次都只有来这里的时候,心才是自由的” “你经常来这里?”,我问他。 “没有经常,也就偶尔” “轻浅,我发现遇见你之后,我好像习惯了”,他突然立在我面前说道。 我仰起头来看他,他的五官精致完美,即使不化妆也挑不出一点瑕疵,“习惯什么?” “习惯了有朋友,习惯了不一个人”他突然退离我,停在离我十多米远的地方,放大分贝对着山下喊道:“夏轻浅,我们永远是朋友” 他的行为就像一个小孩,幼稚地表达着心中的感情。 我心里一震,感动的同时,一阵心酸感油然而生,瞬间觉得内心既温暖又害怕,复杂的感情在心脏的地方纠缠,然后某种不知名的东西在全身乱串。我看着他,此时的他害怕失去朋友,害怕身边的人离开,所以用笨拙的方式表达出来。在顾亦望的眼睛里,我看到了有一种原始的天真,一种最纯洁的幸福感笼罩着他。 夜幕越来越重,夜晚的山上本来就比城市里要冷得多,再加上现在已然是秋天的尾巴了,所以一阵寒气袭来,我不禁轻咳了一声。 “你怎么了?冷”,他快步走到我身边,牵起我的手来,握在手心,满脸的担忧,“你手怎么这么冷?” “我就这样,一年四季都一个温度”,我看着他将我的手握在他手心不停的搓着,这画面让很不争气的我眼睛又湿了。有些人就是这样,适合了冰冷,突然有了温度就容易融化。 我抬起头来对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道:“亦望,我们永远是朋友”,以前的我怎么也想不到,有一天会对着一个叫做顾亦望的人说这样的话。 是啊,朋友真好,只有作为朋友我才有留在你身边的理由,不是吗?可是为什么?即使只做朋友,我都那么的不安,好害怕老天爷会很快收走你给我的这份温暖。 他笑起来的时候,眼睛也跟着咪了起来,一排洁白的牙齿露出来,这样的他透着一股干净的纯美。让人忍不住想拥抱,想去抚摸他的脸。 二十多岁的他,纯美得就像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 刚刚还一副不愿来的样子,可现在我却不愿回去了,是的,就如他所说的那样,在这里心是自由的,因为这个地方远离城市的喧嚣,连空气也都是自由的。 “走吧,该带你去见一个人了”,他将手搭在我肩上,推着我转了一个圈,重新走回停车的地方。 我这才想起来他说过的要带我去见一个人,可刚刚被眼前的景致吸引住了便短暂的忘记了,现在要不是他提醒,我还以为,我们这就要回去了。 我只是任由他推着往前走,也不再追问,因为我知道,他要带我去见的人,也一定是一个在他心中他特别重视的人,就像刚刚西沉的阳光,每一缕都照在了他的心上,照出了他向往的画面。 顾亦望走到车子旁边,打开后备箱提出很大的一袋东西,然后再次将车门关上。 之后,我们沿着小路一直往上走,沿途都是密密麻麻的树,可有些随着季节的变化早已掉光了叶子,显得有些孤寂和荒凉,但大多还保留着葱绿的样子,参差不齐的树枝在晚风的吹拂下,猎猎作响。 我们沿着小路大概走了二十来分钟,一个小木屋出现在眼前,看到木屋的那一刹那,我很难想象,在上海这个繁华城市的周边,还有这么一处如隐士般生活的地方,屋子周围种着各种奇花异草,屋子里泛黄的白炽灯穿过窗户传出来,我不禁开始好奇着,里面住着怎样的一个人,这个人在他心里的分量该是不轻的。 我转过头看了一眼顾亦望,他正目光轻松的环视着周围,好似在他眼里,这里熟悉得就像家一样。 随着我们走进,门前刚刚蹲在那里的小狗,开始不安分的叫起来,屋子里有人轻咳了一声,然后像是在对着小狗嚷嚷几句,我并没有听清楚,大概就是让它不要吵。 顾亦望走过去,小狗认清来人后,开始摇着它热情的小尾巴,在顾亦望周围跳起来,这只小狗跟顾亦望家里那只不是一样,这是一只秋田犬,长得就跟中的小八一样,黄色的毛温顺的贴在它身上,就像专门为它定做的一件小棉袄,看上去甚是可爱。 我看着俯身摸着小狗的顾亦望,一阵甜蜜的滋味在心间升起,原来你的这一面这么真切,这算是走进你的内心吗?他们应该不知道你还有这一面吧,我突然好开心,你带我来这里,让我看到了你鲜为人知的另一面。 沉浸在夜色中的顾亦望温柔摸着小狗的样子,和面前的小木屋,以及站在他身后默默看着这一切的我。 我收了收目光,突然觉得这一切变得有些不真实。 此时,从里面走出来一个六十多岁的老者,他一看见顾亦望,目光变得无比的慈祥,他走过来,停在顾亦望面前,慈爱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幕,那样的眼神就像父亲看着回家的孩子一般。 顾亦望抬头见老者过来,放下小狗,站直了身体,在老者面前,深深的鞠了一躬,“老师” “就知道是你”,老人看着顾亦望的目光,和话语里的慈祥,像极了一位父亲,让人感到温暖。我有些恍惚了,曾经,爸爸看我也是这样的目光,可究竟有多久,自己一赌气,竟好长时间没有见到爸爸了,连一个电话都没有打过。 那个被顾亦望称做老师的人,绕过顾亦望,缓缓向站在他身后的我走近,“亦望,这位是?” 顾亦望走到他身边,“老师,这是我朋友,我明年可能很少有时间留在上海,所以,趁现在还在这里,我想带她来见见你”。 我看了看他,之前并没有听他说过,他明年会很少留在上海,现在听他这么一说,心里莫名的有一种悲凉和失落。 “轻浅,这就是我说要带你来见的人,我在多伦多上大学时,在我们学校教中文的杨教授,但我更习惯叫他老师,他现在也是一个很了不起的作家” 我敬畏地看着面前这个六十多的老人,斑白的头发,目光深邃,看上去就像亦望说的那种很厉害的样子,可是,看起来,这么有威望的他,没有一点距离感,就连第一次见到他的我,都莫名感觉好熟悉,好亲切。 我向他深深的鞠了一躬,他目光慈祥的看着我们俩,打量了我好一会儿后,扭头看着顾亦望点头,顾亦望看着我笑笑,而我被他们莫名的不出声的对话,整得一头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