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儿小说 - 耽美小说 - 你怀了我的崽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98

分卷阅读98

    哭得时候想打我吗?”

    窦泽想了想,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忍不住说:“你也太损了,有你那么当兄弟的吗?”

    “那你回家再打我一顿。”霍司明笑着说。

    “我就想问你,你之前那么长时间都忍过来了,怎么突然就决定把我给办了?还那么禽兽!”窦泽说着,真有点儿想上手揍他的意思。

    霍司明一边扶着方向盘,一边说:“那天你跟我说,过几天要带女朋友来见我。”

    窦泽这才回忆起当时的情境,想了想,叹了口气,没再说话。

    霍司明回头看他,又从置物盒里拿了一块糖给他,低声说:“对不起,一时冲动做了错事。”

    窦泽接过糖,在手里捻了捻,才剥掉糖纸放进嘴里。

    霍司明没再找他说话,而是轻轻碰了碰他的手指,捏了捏。

    这片住宅区旁边有个森林公园,沿途风景不错,白雪覆盖在绵延不尽的小山丘上,高高低低密集的树木挨在一起,像取暖似的。

    窦泽转头看向车外的雪景,说:“先去医院看看孩子吧?”

    霍司明听令,踩着油门往医院去,雪天路滑,他不敢开太快。窦泽忽然说:“今晚我们回家试试吧?”

    霍总一个不小心踩了一脚刹车,车子向前猛地蹿了一下又弹回来,窦泽皱着眉回头看他:“不用这么激动吧?”

    “有点突然。”霍司明也觉得自己太不镇定了,深吸了一口气,吐出来,说:“还是再过段时间吧,医生说剖腹产要三个月才能行房。”

    窦泽点了点头,也没见多高兴,挠了挠鼻梁,说:“那事儿……男的在下面也能爽?”

    霍司明舔了舔嘴唇,看了他一眼,忍不住问:“刚刚于端文在里面跟你说了什么?”

    “没说什么,就是……”窦泽想了想,又不说了:“你别问了,那是我的隐私。”

    “……”霍司明想了想说:“实在不行……我在下面也可以。”

    “……还是算了吧。”窦泽把嘴里的糖舔得翻了个个儿,说:“我要把你也给日怀孕了,这世界得多混乱啊,而且就你那脾气,万一再给我来个孕期综合征,我可受不了。”

    霍司明被他说得止不住笑,扶着方向盘的手指上戴着戒指,衬得一双手比平常更好看了似的,窦泽又问:“咱们要是搬到郊区,你以后上班怎么办?”

    “我可以不去上班,有文件要签的时候送过来就可以了。”霍司明一边重新启动了车子一边说。

    窦泽被这资本主义的腐坏气息又秀了一脸,看着他说:“虽然我也是受益者之一,但还是忍不住想嫉妒,有钱真是太好了。”

    霍司明笑着伸手握了握他的手,说:“等孩子出院了,我们可以去旅游结婚。”

    “还是再等等吧,起码等孩子周岁了,他本来就先天不足,再跟着咱们乱跑,把身体给弄坏了,放在家里让别人照顾也不放心。”窦泽把身体往下溜了溜,低着头,脑袋靠到车窗上。“而且我爸那边……唉……”

    他不说霍司明也知道,刚挨了一顿打,也变得十分善解人意了,安抚他:“本来也只是个计划,什么时候去都可以,等一等也好。”

    车子回到市区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两人来不及去看看孩子,霍司明坚持要先回家吃饭,窦泽便同意了。

    下午去医院看孩子的时候却正好碰到刘青,老太太正在隔着玻璃逗孩子,乐得一脸的皱纹,还拿手机咔嚓咔嚓拍照。一回头看见他们,脸上有点儿尴尬似的,笑容僵了一会儿,又主动开口,说:“过来了?我以为你们上午来。”

    “上午有点事儿,就没来。”窦泽过去扶着她的肩膀揉了揉,说:“您每天下午都来?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我去接您,这天寒地冻的。”

    刘青摇摇头:“也没有天天来,就是隔三差五的。”

    霍司明在旁边笑着说:“以后我让司机在病房楼下候着,您要出门就坐车,天冷路滑,老人家不安全。”

    刘青直到现在还记得他在手术室门口那眼镜蛇吐信子似的表情,也不敢说什么,僵着脸笑了笑:“不用那么麻烦了。”又转头跟窦泽说:“小泽……”她叹了口气,犹豫了一会儿,才继续说:“我忍不住叫你爸看了豆豆的照片。”

    窦泽的身体先是僵了一下,过了半晌才问:“他看出什么了吗?”

    “那倒是没有,就是一直念叨,你要是也有这么个孩子就好了,我当时……我当时差一点儿就……”刘青忍不住动情,抹了抹泛红的眼角,叹了口气:“真不知道该不该说……要是等他走,都不知道你已经有了个孩子,他该多……”老太太说不下去,靠到儿子的手臂上趴了一会儿,肩膀微微颤动着。

    窦泽轻轻抚了抚她的背,深深叹了口气。

    第六十章

    私立医院与公立医院一样免不了消毒水味儿,致使每个被称作医院的地方都显得非同寻常的神圣又阴气森森。

    霍司明着人将刘青送回了人民医院,又跟窦泽在孩子这里待了一会儿。

    窦泽忽然想到幼时去医院打针的经历,笑着对霍司明说:“我小时候特别怕打针,小学四年级,有一段时间流感特别严重,我爸带我去打疫苗,针头刚扎到我屁股上,我就休克了。”窦泽的笑容渐渐淡下去,说:“后来我爸跟我回忆,说当时他吓坏了,针也没打成,回家的路上还给我买了一根儿冰棍儿。”

    霍司明握了握他的手,笑着说:“当时看着伯父是不是特别伟大?”

    窦泽弯了弯嘴角,说:“是啊,他当时在我心里又高又壮,感觉刀枪不入,没想到这么快,我已经要俯视他了……”窦泽轻轻叹了口气,脸上有些哀戚:“我爸化疗之前,一直在求我不要换药,当时我就想到了小时候这一幕,立刻就动摇了,在想,要不然算了吧……我之前求了他那么多事,他都答应了,现在他只有这一个要求而已……”

    霍司明上前揽住他的肩,叫窦泽靠在他怀里,轻轻拍了拍。窦泽两只手搭到霍司明腰上,回抱他,眼窝抵在霍司明的肩膀上,闷闷地说:“他跟我妈不一样,他心里有什么不痛快都自己留着……”

    霍司明一只手摸着他的头发,轻轻揉了揉。

    北方的冬夜一向习惯裹挟着锋利的飓风,一出门就能把人吹个跟头的那种。

    窦泽在人民医院的高干住院部楼道口下车,被青龙偃月刀似的风吹了个趔趄,他一回头,看见霍司明也从车上下来,打了定型的头发瞬间被吹得四散奔逃,他瞬间就笑了,直接被灌了一嘴巴。霍司明伸手将围巾捂到他嘴上,侧过身说:“别说话。”

    到了楼道口,两人才相互整理了仪容。霍司明拿着电脑坐到暖气片旁的长椅上,窦泽则上楼去探望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