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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快马回楚律

    

第七章:快马回楚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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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快马回楚律

    情儿第一次与君莫忘两人相顾无语,同坐在一辆马车上却无话可谈,君莫忘看上去没什么异状,只是看着窗外就偏是不与情儿说话。

    咬了咬唇,坐马车时情儿向来是赖在君莫忘怀裡的,现在自己坐着真不习惯,便悄悄一点点地挪了过去,用指尖轻轻碰了碰君莫忘的手指「莫忘...」

    她眨着眼裡的讨好,嗓音也是软软的。

    「怎么?」君莫忘有些冷漠。

    情儿看君莫忘连看都不愿看她一眼,对方可从来没对她这样冷淡过,情儿洩气了,缩回自己试探的指尖,垂头丧气的准备一点点挪回自己的位置去。

    她这挪来挪去的,不小心脚踝使力了,疼的她小小的抽了口气。

    君莫忘被这声小小的抽气给引去了注意力,眼角一撇偷看了情儿一眼,就看情儿一张小脸都疼的皱了起来,终究是狠不下心,靠过去拉起她的裙摆。

    本来还只是略红的脚踝此时肿了一圈,原来纤细白皙的线条此时都快找不着脚脖子了,刚才是真的扭着了,君莫忘看着这伤势眉头也拧了起来,伸手轻轻地碰了碰。

    那小心翼翼的温柔,让情儿一下子委屈劲儿都上来了,看着君莫忘替她脱下了鞋子,这伤势得找大夫才行的。

    情儿知晓君莫忘又肯理她了,便跟她解释道「莫忘你相信我,我和那女皇没有半分牵扯,我可以发誓真的!」说着她竖起三根手指大有指天发誓的意思。

    君莫忘捏住她那三隻可爱的手指头,无奈的温声「我没不信你。」

    「那你不和我说话,也不看我。」情儿噘着嘴,刚才就被冷落了会儿就伤心了「我扭脚了也不理我。」

    「没有不理你,我是有心事。」君莫忘看情儿这般委屈巴巴,只能把她抱进怀裡,两人又恢復平时坐马车的亲暱姿势,情儿美滋滋的坐在君莫忘怀裡。

    「什么心事?」情儿仰着脑袋「告诉我呀,我能替你想想有什么解道。」

    君莫忘低头去蹭了蹭她家情儿滑嫩的脸颊,有些鬱鬱「那女皇该不是认出了你,想把你给讨回去?」

    情儿嗤了一声「怎么可能呀?当初她可是亲手把我推下山崖的呢,把我讨回去做什么呢?」若还有情,当初又何必如此绝情绝意?

    「我看她待你不同。」君莫忘不觉得自己会看错「她分明对你......」

    「你可别真以为那人对我有什么想法了,就是有,那也只是又寻到了所能利用之处,尤其别看眼神,那东西最能骗人的。」情儿止住君莫忘继续往下说「穆霃雁什么眼神你都别信,信了可就上当的。」

    她提醒君莫忘,对方即便是个不受宠的公主不代表没有半分利用价值,要是让穆霃雁找到点蛛丝马迹可就糟了,最好是别再和那人有半点焦急。

    「情儿,我还以为你会想像她復仇呢。」君莫忘看她叨叨絮絮的嘱咐,突然失笑「还记得我们三年前刚相遇的时候,你那副生无可恋的模样,恨不得与那人鱼死网破,我还得以伤好了才能报酬来哄着你喝要呢,现在却又是一副模样。」

    情儿有些不好意思,捶了君莫忘一记粉拳「那不是因为有你,我只想好好过日子。」

    「唔...情儿下手真重。」君莫忘半真半假的揉揉胸口「那真得好好过日子了,带我们情儿去吃羊腿,刚才一顿素菜可真难以下嚥。」

    想到羊肉情儿也有些流口水,可她举起自己的脚来,看上头红肿不减半分很是鬱闷「可我脚这样儿,怎么去吃?」

    君莫忘心疼地摸摸她「情儿你着小傻瓜,我们自然是先回院子找大夫了,羊腿就得让随从去买回来。」

    「噢是了,又忘了随从。」情儿吐吐舌头「在翡翠谷住上几年没人伺候的日子,这会儿回来都过几个月了还不习惯。」

    「那时候的日子到好。」

    两人回到院子裡便让大夫包好了脚伤,那脚踝扭的严重,大夫给她开了几副敷药,君莫忘亲自去给情儿熬药,熬过的药泥黑乎乎还有股怪味,情儿嫌弃的不行。

    「好了,等放凉了晚上给你换药。」君莫忘抹抹汗,一不小心就把手裡的灰给抹到了脸上,那清秀的脸上沾了一条灰黑,有种说不出的滑稽。

    坐在床上的让她给逗得趴在枕头上笑,君莫忘还一副不明所以的模样,看情儿笑成这样很是莫名其妙。

    「脸沾髒啦。」情儿笑道,伸手把君莫忘给拉了过来,替她擦了擦脸,擦乾淨后往那脸颊上偷了一个香。

    就在此时,她们的院门让人敲响了,情儿眼睛亮亮「羊腿。」就想着随从把羊腿给买回来了。

    哪想门一开进来的根本不是眼熟的那几个随从,而是个看上去心高气傲的瘦小男人,手裡拿着一个牌子,上头刻了个龙飞凤舞的楚律古字,那是个兀字,显然是她大皇兄钦赐的令牌。

    「太子让九公主殿下即刻回国。」那男人虽说仅是传唤的下人,但手裡有令牌的他此时身分等同大皇子,自然是高人一等露出睥睨的神情。

    君莫忘看了看令牌,只能默默地跪了下来,连同床上带伤的情儿也不得不下床来下跪,那传话的男人哼了一声,君莫忘这次外出不回已是犯了小罪,本就在一众皇子皇女之中本就不受待见,年纪小小便被派去守陵,回来后又整日与贱民厮混,当真上不了臺面。

    下跪后君莫忘接过那男人递过的书信,三两下看完后便扶着情儿起身「我们马上动身。」

    当下行李也不收拾了,只带走了她刚熬好的一瓮药膏便上了马车。

    外头车夫一次次甩着马鞭,马车在急速下晃晃荡荡的,情儿窝在君莫忘怀裡问道「信裡写了什么?这么着急回去?我们的行李怎么办?」

    君莫忘只是搂着她,末了才开口低声说道「父王驾崩了。」说完她便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