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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控

    

失控



    陶哓哓已经哭花了脸,恍惚出现了幻觉,门口被推开,她竟然看到祁亦言冷着脸向她走来。

    男子警觉性的握住钥匙上的小匕首,看到门口只是一人。陶哓哓刚要逃,男子伸手把她的头猛地撞向沙发角,又一阵晕眩,今年是犯太岁吧?才个把月的时间,就被人两次拿她的头去撞墙。

    她倒在沙发旁,立马缩成一团,她抬起眼眸,泪水掉落,她眨了眨眼睛,这下真看清楚了,是祁亦言。

    男子冷哼了声,似乎不把祁亦言放在眼里,握着刀冲向祁亦言。陶哓哓害怕的叫出声,扶着沙发起身,又一下跌落在地上。

    祁亦言沉到冰冷的眸子看着陶哓哓,薄唇紧抿,直到那人扑过来,在距离他一步时,才不屑的转过视线。男子挥刀的瞬间,祁亦言反手握住他的手腕,用力一折,匕首啪的一声掉地,还伴随着一声骨头断裂的声音。男子痛得直叫唤,在他还没来得及反击,祁亦言冷漠控住另一只手,一脚踢向他的膝盖,男子猛得跪地。动作迅速,一气呵成。

    看他倒地哀嚎,陶哓哓就知道祁亦言用力可不轻,况且他太过熟悉人体构造,每一招,都直中要害。男子蜷缩起身子,刚爬起去捡地上的刀,祁亦言冷哼一声,一脚踢飞,然后又踢向他胯/部,这下他彻底瘫在地板上。

    祁亦言面目表情,没看他一眼,反而转身关上了门,他绕过男子,用纸包着,捡起地上的刀,又向男子走去。

    陶哓哓捂着后脑勺,慌忙叫出声:别啊。

    他如同从炼狱而来,那阴沉的眼眸,染上了嗜血的光,祁亦言如同没听到陶哓哓的声音,看不到四周的一切,只是停在男子面前,居高临下,像踩死蝼蚁一般,狠狠踩住他刚要爬起来的手。

    啊

    陶哓哓真真切切的被吓了一跳,她似乎听到了骨头碎裂的声音。

    祁亦言又转动脚尖,俯瞰他问:刚刚是哪只手?

    男子还想发力爬起,却又被他狠踢了一脚。

    不说?

    很好。唇角缓缓勾起一抹弧度,那可不是什么善意的笑,果然,他面上的表情又沉了几分。

    陶哓哓已经挣扎起身,她害怕极了这样的祁亦言,眼眶有些红,听不见周围的劝告,一晃眼,陶哓哓竟然想到他六年前离开时,他的模样。

    可怕,又让人觉得有一丝的心疼。

    陶哓哓扶着沙发,颤抖着腿到他面前,着魔一样的拉住他的手,说:别啊,你会坐牢的。

    他真的会杀人的。

    陶哓哓哪里会不晓得祁亦言的性子,在外人看来可能只是觉得高冷,不近人情。其实,他真正的内心是十足冷漠,嗜血,特极端的人。甚至有时候人命对他而言,还不如他家里的标本。

    祁亦言转眸,眸光沉到冰冷,如一根根细细的针,扎着陶哓哓的皮肉,头皮发麻。他好看的嘴角,缓缓的,勾起一抹诡异的弧度。

    你要求情?他一字一句问道。

    陶哓哓吓得怔怔的看着他,松开了手。记忆一下子回到六年前,曾经有一次,她唯一一次求情,隔壁街的一个小混混硬是被打得全身没一处好的,后来再也没听过这人。

    陶哓哓默默的缩回了手,他真的气得不轻,她也怕得要命,只好低垂着头,身体还止不住的颤抖。

    祁亦言看向她,咬咬牙,最终松开了脚,男子的手已经血肉模糊。他瞥了眼,抬起腿,狠狠的,一脚踢向他的胯部,男子捂着整个人蜷缩在一起,哀嚎。

    陶哓哓看得心肝颤抖,她小心翼翼瞥见,男子的裤/裆很快渗出了可疑的液/体,还有一点点血渍。

    陶哓哓立马收回目光,竟感觉有些作呕,祁亦言看也不看一眼。他走到沙发的另一头,上面放着陶哓哓的包,翻开从里面掏出一包纸,又向她走来,半蹲在她面前。

    陶哓哓怔怔的看着他,一瞬间心底涌现无数的情感,祁亦言一言不发,小心翼翼的帮她额头止血。

    陶哓哓这才知道,原来磕破了皮,忘了疼,也是因为他动作很轻,和刚才判若两人。那怕弄疼她的模样,陶哓哓看在眼里,刚刚忍着的恐惧,慢慢变成了愧疚,悔恨,委屈,嘴角一抽,眼泪咕噜咕噜往下掉。

    一滴眼泪滴在祁亦言的手背上,他顿住动作,抬眸,四目相对,陶哓哓眼里蒙了一层水雾,看不清他眼里的感情。

    祁亦言用手背温柔的抹去她流下的泪,水漉漉的眸子不断地掉落水珠,祁亦言敛下眼眸,他隐忍的咬了咬后槽牙,有那么一瞬间,后悔了。

    男子还在哀嚎,已经起不了身,祁亦言打横抱起陶哓哓,放在沙发上。放下纸巾,转身,戴上随身携带的手套,又向男子走去,他半蹲在他面前,从裤包里翻出一些东西,套子,还有一包印着外文的东西。

    祁亦言冷笑,慢条斯理的撕开那小包药粉,倒进桌上的矿泉水里,摇晃均匀,他擦了擦刚才陶哓哓喝水的瓶口,捏开他的嘴角,把药和水倒进去。

    男子使劲挣扎,祁亦言不动声色拍了下他小腹,他一骨碌全部吞下去。祁亦言摘下手套,面上噙着笑意,说:知道在看守所里,最下贱的犯人是什么吗?今天我不杀你,不过,你在里面的时候,会后悔今天为什么没有求我杀了你。

    他把刀扔到一旁,起身抱起陶哓哓,刚推开门却看到来的警局的人。

    祁法医?高洋惊讶的看到祁亦言,而且还抱着一个女子,里面哀嚎声不断。

    祁亦言低头看陶哓哓,陶哓哓默默埋进他怀里,这下死了。

    很好,还知道给警局打电话。他低头对着陶哓哓说,声音不重,却字字如同石头落在陶哓哓的心里。

    那语调在外人听来是夸奖,在陶哓哓听来,像要把她活吞了一般。

    高洋是城南分局的警察,这会顺着祁亦言的话说:那是,小姑娘挺聪明的,还知道把地址报出来。不过,祁法医,这是你的?

    女朋友。他微笑答道。

    里面就交给你了,我女朋友受了惊吓。这家房子的主人出国,临走时,让我代为转租,我回来时却发现门里有动静,就去拿了备用钥匙看。看到这幅场景,我随便一审,入室行窃,强/奸未遂,杀人未遂他平淡的说着。

    至于剩下没审出来的,就麻烦你了。如果还需口供等明天我亲自带她来录,今天我女朋友被吓得不轻。

    交给我们,我们会还受害者一个公道的,不过,如果有什么需要,还是麻烦您配合。高洋是听过祁亦言这号人物了,说话也客客气气。

    祁亦言又换上伪装,含笑说:当然,这是我们应该做的。

    高洋打量了祁亦言怀里发抖的人,又愤愤地看向地上打滚的人,恶狠狠的说:看把人小姑娘吓得,直发抖了,抓起来带走。

    转头又对祁亦言说:那还要麻烦你告诉我下户主的联系方式,小姑娘你别怕,我们会处理好的。

    陶哓哓哪里敢回答,缩在他怀里轻点了下头。高洋叹口气,对祁亦言又说:那我们先忙,祁法医还是好好安慰下,别落下病,不行就去医院,怎么越抖越厉害了。

    好的,多谢。祁亦言收紧手,抱着她离开。

    陶哓哓又一次没出息地被吓晕了过去。

    祁亦言:你第一时间竟然不是打电话向我求救?

    陶哓哓小声bb:小学老师教了,出事找警察叔叔。

    祁亦言眯起双眸:我不是警察?现在我来教你,下次该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