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6 小时候

    石落一看清他骨节分明的手指比划的动作。

    手语。

    她陷进了小时候跟着父母来老街爷爷奶奶的家里小住几天，那时才5岁的石落一继承了父母的好基因精致小巧的脸蛋胖乎乎的，捏起来软软地像果冻似的。

    附近的大人都很喜欢这个可爱的女孩包括小敏的妈妈，小敏经常跟着妈妈去石落一家里串门，看到母亲还把给自己买的糖分了一大半给她，生气极了心里很是不服气想要教训她。

    就在这天小敏趁着大人聊天故意引诱石落一说要去找其他小朋友一起扮家家酒，石落一听到很开心，还带上了自己的小工具跟在她身后，期待着。

    可没想小敏早就怂恿附近的小孩，在他们面前装可怜说自己被石落一欺负，那几人听到很是气愤几人商量要好好管教这个坏小孩。

    石落一满心的期待着和小朋友一起玩，当她们走到小巷时石落一有些担心害怕走太远妈妈找不到她奶声奶气的问道：小敏姐姐，我们这是要去哪呀，不是说扮家家酒吗？为什么要来巷子啊。无辜的眨巴着杏眼。

    小敏哄道：对啊，她们也在这里准备了好多好玩的呢。

    石落一没有怀疑走到巷子中间就看到三个小女孩和看起来小敏差不多大，礼貌的喊着：姐姐们好，我是住在小敏姐姐隔壁的，我叫石落一，你们可以叫我一一随即对她们露出一个甜甜的微笑。

    三人几面相觑觑看着这个甜美的小女孩也不像小敏描述的那样的像是个抢人父母的坏小孩，小敏见状感到不妙假装和石落一说起了自己妈妈给她糖的事。

    几人小女孩听了，成功被她误导，其中一个人按奈不住小小的推搡下石落一。

    石落一看到了那个女孩故意推了自己一下，微微皱眉，姐姐，为什么推我，一一做错了什么吗？

    女孩被揭穿脸上泛起红晕，提高嗓音说道：那是你活该，抢人别人妈妈，不要脸。

    其他两个小女孩附和道：对，你这个抢人妈妈的坏小孩。小敏站在一旁得意的看着被欺负的石落一。

    石落一看向她：小敏姐姐她们胡说，一一没有抢人妈妈。声音带着哭腔，眼圈微微泛红，整个人看起来惹人疼惜。

    小敏没有理会她的话恼火地说：你就是坏小孩，故意骗我妈妈说你喜欢吃糖，我妈妈才把给我买的糖都给你，你还说要叫她妈妈呢。

    石落一委屈的嘟着嘴，不是的，是你妈妈说的喜欢一一，想要也有一一这样一个女儿的。说完眼里噙着泪水，愣是没掉下来。

    小敏听到更加气恼激动地伸手将她推到在地，就是你还叫上其余三个人将她身上洁白的小洋装踩出几个印子，还嘲笑她是小邋遢。

    石落一顿时轻声哭泣，你们是坏人，把我骗到这里欺负我，我要告诉妈妈。

    四个人听到更是大笑起来，笨蛋，这么远你妈妈是不会知道的，哈哈哈哈哈哈。几人走之前还抢走她身上的小玩具，小敏临走前在她脸上扇了一巴掌，开心地很其余三人玩起了抢来的战利品。

    石落一刚刚搬过来什么不熟悉这里，被她们抛弃在巷子里也不敢走，巷子里有些阴暗，外面来来往往的鸣笛声，令她更加不安紧紧的缩成一团，低声哭泣，妈妈，一一害怕，小敏姐姐骗人，呜呜呜。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巷子里暗的更快，石落一忍不住大声哭出来，齐风帮父母跑腿买酱油，听到巷子里有哭声好奇地往巷子里走去，巷子昏暗走到一半看见一个穿着白色洋装的小女孩缩成一团号啕大哭着，看不清她的脸于是走上前问：小妹妹，你怎么了？

    石落一哭的眼睛红肿，抬起头看到身穿浅蓝色T恤，眉眼弯弯，看起来就像邻家哥哥的小男孩，眼里充满好奇的看着她；

    石落一抽抽噎噎，小哥哥，我害怕，她们骗一一，她们还说一一抢了小敏姐姐的妈妈，一一没有，她们还把一一扔在这里，我回不来家了。说完哭的更加伤心，豆大颗的眼泪一颗颗往下掉。

    齐风蹲下身子有些哭笑不得的看着哭的满脸是泪的小女孩，温柔说道：别哭了，那哥哥，带你离开好不好？

    石落一听到他说可以带自己离开，立刻止住泪水，站起来，带着颤音，谢谢哥哥。

    齐风牵着她软乎乎的小手走出了巷子，这是才看清了她的脸，真是太可爱了，圆圆的小脸蛋，小巧的嘴巴，精致的小脸因为哭泣变得红彤彤，穿着白色裙子真像个洋娃娃。

    小妹妹，你住在哪，哥哥送你回去。

    石落一摇摇头，一一不知道，一一是跟着小敏姐姐过来的。

    齐风正想问女孩，女孩突然挣脱他的手一路小跑扑到到一个漂亮的女人怀里，猜想着应该是出来太久没看到人出来找她，只见长得温柔，眉眼间看得出来俩人相似的脸庞走了过来。

    何如初蹲下来，小帅哥，谢谢你啊，你住哪呀，改天阿姨去你家道谢。

    齐风老实的说道，就住在这前面的拐角处。

    石落一脸上的泪水被擦干糯糯的说道，哥哥谢谢你，我明天可以找你玩吗？

    齐风点了点头笑着说：可以。

    何如初牵着石落一说了声，和哥哥说再见，我们要回去了。

    石落一笑的灿烂，哥哥再见。

    齐风看见她的笑容心里像被什么击中一样，呆呆看着越来越模糊的身影，那是他第一次见到石落一就像心里埋下了种子。

    第二天，何如初如约的带着石落一过来，和齐风的母亲说了句谢谢，留下石落一在这里，说晚点过来接她要她好好在这里玩，也是在这时候齐风教会自己那句手语，我喜欢你。

    两个小孩看电视正好是一个手语频道在播放，小时候的石落一不懂，只觉得有趣，好几次缠着齐风教会自己，齐风总是脸上泛红，耳尖也红红的教她，终于在她的不懈努力下学会了这个手语。

    当初何如初找到石落一的时候也了解了隔壁邻居的小孩欺负她的事，石爷爷生气的找小敏骂道，小敏的父母脸上挂不住只好道歉，说是小孩不懂事，最后是石落一出来说不介意事情才翻篇的。

    三天的时间过得飞快，石落一和石爷爷道别就要上车，看到过来找自己齐风，和他说自己要离开了，可能以后都不来了，因为爷爷奶奶也要搬去养老院了。

    齐风听完很伤心，你记得我教的手语吗？

    石落一认真地点头说：记得。

    下雨，爸爸妈妈要走喽，快点过来，我们要回去了何如初从房子出来，拎着一个小包。

    下雨，等一下。齐风手上比划了一个没有教过石落一的手语，石落一不解何如初在身后催促着，无奈知道匆匆说了声再见。

    汽车缓缓启动，扬长而去直到渐渐变成一个点消失在齐风视野，那句未来的及教的手语，下雨，想要就这样和你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