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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吟了一下解释说:“我刚好也很喜欢这首曲子。” 邵薇薇翻了翻白眼:“你刚还说可能弹不好呢。下次有客人给你小费,不论多少你都收着,也是你应得的。”凌青原听了她的话,心想应得该是百分之八十。 没再说什么,邵薇薇点点头拍拍他的肩膀,叫他好好工作,也转头走了。离开轻酒吧,她很认真地琢磨是不是该把这个琴师给签了,难得他投影帝的脾性。反正宏新娱乐旗下光吃饭不挣钱的嘴也不少,璞玉不雕琢,是石头,雕琢了,就是财富。在这时候,她电话响了,是她大伯邵宏坤打来的。 “薇薇,影帝走了?”电话那头说:“反应怎么样。没有给答复,也没有明确拒绝?没有拒绝就好,就还可以挂着继续谈。真要谈下来了,回头还能让你小叔去杜先生那里杠一笔。做生意,你们还有很多要学啊。” 作者有话要说: 没有原型,嗯,就是想着老柴的船歌随手写的…… 第20章 第二十章 “岳哥,谈的怎么样?”助理吴栋问谭岳。谭岳坐在后排上车后就一言不发,一直闭目养神,要不是他从后镜看见谭岳还偶尔捏捏睛明穴,真以为他睡过去了。 “不是我说,要是不犯什么大忌讳,就接了吧。公司那边都没拦着。” “吴栋,你说这世界上怎么能没有灯呢。” 谭岳回了一句莫名其妙,慌得吴栋一边开车一边回身去顾后座的人,看见他一双黑眼睛睁着,却不知道在看向哪儿。 “岳哥,怎么会没灯呢。你瞧这路上亮的。” 车外两边路灯相向而来,照在车内忽明忽暗。谭岳动了动嘴角,没做声。前面的吴栋又要没事找事儿,没话操话。他嫌聒噪,干脆自个儿开口道:“刚晚上听了一首特好听的曲子。” “是么,在哪儿?在那岱山雅居?回头还去听,要不请他来唱给咱们听?” “我一句话你就蹦出来这么多问题。烦不烦啊。”谭岳故作嫌弃,心里却在反复播放刚才的旋律,闭上眼睛还能看见刚才演奏者的动作,行云流水,投入而沉醉。慢慢,他会把另一个熟悉的形象带入,偷换在今晚演奏的那个青年身上,他在弹琴,他的面庞、胳膊和指尖……谭岳忽而睁眼,叹口气。 “他已经死了。”谭岳认真地对自己说。 “吴栋。你回头替我去跟宏新谈吧。剧本不能三俗,不能狗血。导演要负责任。总之改好之后你先把关,你看不过的再叫他们改。直到最后我同意。” 吴栋心里念了一句爷爷,想谭岳提的条件也真够苛刻的。现在还有哪部商业电影不三俗不狗血。人家血汗宏新能乐意拍文艺片?不过他只是个传声筒,反正那边难受也不关他的事儿。 “岳哥,明天的那场电影你还去吗?”吴栋问的是明天,也就是周四晚上六点在大华影城的。按日程,谭岳白天的工作也就是拍一个广告,到傍晚刚好腾出时间。 既然吴栋问起这件事,谭岳也想着拿手机翻一下微博,找到几天前那两幅照片贴。原来有些难以置信的粉丝或者路人纷纷留言说“真的居然是真的”“难以置信”诸如此类。还有人抱怨他为什么这一次偷偷摸摸。有站在他一边的粉就立刻回复说“炫耀基情不需要那么高调”或者说“偷偷来看是为了给小肉肉惊喜”。 谭岳刷新了一下,也看到帖子下面会有一些影评。大多是少女心的哭诉为什么男神要拐骗她们看这么悲情的电影。也有些说,没看到男神很遗憾,但电影票买的也不亏。 “小方的片子是真火了。”吴栋把着方向盘:“魏丰和迈天两个影城都在盘算增加场次。估计这部片子回本是肯定没问题了。” 谭岳有些好奇影评。果然链接的观影网这部片子下面,讨论区战得挺凶。真是有不少人看了。谭岳一边感叹,就看见下面就有一个长篇试图论证“九十分钟不知所云”,该评论洋洋洒洒说是主题中心不突出,以及无病呻-吟。有不少人就这篇长评发表评论,条条反驳。说没看明白就不要在这里胡说。男神还要看七遍,你才看了几遍。 “吴栋,明天是几点来着?” “晚上六点,大华。” 谭岳返回微博首页,盯着那幅照片略微出神。乱入的半个侧脸,镜框下的眼睛愣愣望着镜头。这个人,不是第一次见了。从他的反应上看,并不因为认出或又见谭岳而冲动。也许,自己这个公众人物于他而言只是个路人。那么,他来看电影便是出于热爱。从他的音乐里就可以感觉得到。 他是一个影迷。而且是一个有见地的影迷。 谭岳很想再听一遍他弹的船歌。完全不逊于电影原声的流畅的音符,饱满的情绪,以及,似曾相识的感觉。 “下周就要出外景了,岳哥,要不咱就好好休息先吧。” “反正闲着也没事。也没心情休息。算了。明天那场你早点去买票然后来接我吧。”谭岳又闭上了眼睛,回放宽屏幕上出现的凌青原三个字。不只是整个故事,也许对他而言,那三个字一样叫他执迷。 凌青原接到董承语焉不详的一个通知,叫他过两天去中心酒吧做个伴奏,时间是下午两点开始。凌青原在雅居快两周的时间,也知道什么时间段有客人,哪儿客人多。有舞池的中心酒吧到了晚上才算是开张,白天可以用门可罗雀来形容,有什么好伴奏的。 让他更不满的是这个时间让他没办法晚上接程鹭白放学,顺便给她上表演原理的课。果然,那个姑娘一听说哥哥要加班,明天要提前走,立马不乐意了。 “哥,你不会上班时间往后都变了吧。”程鹭白是上学途中听到这个消息,站在学校门口死活不让他哥走。 “要迟到了。我说过明天只是加班。再说喽,咱一家人你还怕哥跑了不教你不成。” “这……倒不怕。”程鹭白放开她哥,靠着校门边的围墙站着,组织了一下语言:“我总觉得哥,你知道那么多东西,就好像不是我那个哥似的。” “胡扯什么。你哥不是你哥还能是什么。” 程鹭白窜上去够他的眼镜框,被后者匆忙闪身躲过。她不满地看着她哥说道:“我一直想说,你又不近视,带着耍酷啊。哥,你最近风格真多变。” “傻丫头,你哥的知识宝典都在这眼镜里……再胡说我就要把你踹进校门了。明儿个自己放学小心点。好好做功课。”凌青原粗鲁地回了她。看到那姑娘做了个鬼脸,兔子似的连蹦带跳消失了,才相信她刚才说的不过是不走心的瞎话。 隔天下午,凌青原如约提前上班,直接到他从来没去过的中央酒吧。说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