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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两个人才勉强运到车上,仍旧是王寅开车,但是陆鹤飞看着前面路觉得有点不对,问道:“我们不回家么?” “一会儿回去。”王寅说,“先去另外一个地方。” 这个时候的北京路面上已经没什么人了,道路畅通,没过多时就开到了城外的私人医院。那里在城市的北方,环境极好,看上去是个修养静心的好地方。 陆鹤飞跟着王寅一路进来,心中已经隐隐有了猜想。 护士看到了王寅,笑着跟他打招呼,说道:“王先生来看王辰?” “对。”王寅温和说道,“这一段时间实在是太忙了,今天正好抽空,也该过年了,就来看看辰辰,他还好么?” “挺好的。”护士看了一眼王寅身边的陆鹤飞,认出了他。只不过来这里的非富即贵,护士也已习以为常,没有表现的太过惊讶或者失态,把这二人领到了病房门口,说道:“您去陪陪他吧,有什么事情可以按铃叫我。” “好。”王寅点头,“辛苦了。” 若不看身上连接着诸多监测器材,王辰倒像是睡着了,样子非常安详。即便现在消瘦苍白,但仍有一副匀称的骨架,与王寅一看就是兄弟俩。不过王辰太年轻了,几乎跟陆鹤飞一般,如果他醒着,必然是个青春洋溢的男孩子。 “他就是王辰?”陆鹤飞问道。 “不然呢?”王寅说,“哎,躺太久了。得亏他是个富家少爷,要是个寒门子弟,在这里躺上几年,谁还能管他。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醒,醒了还能见见你。”话是这样说,王寅把鲜花插进了花瓶里,放在桌子上,又去洗了一个热毛巾,把王辰的被子掀开,仔仔细细替他擦拭了手脚,然后换了一块给王辰擦脸。前后忙了一番,才坐在了床边。他一句话不说,沉默的看着王辰。 他一副岁月静好兄友弟恭的样子叫陆鹤飞看了心里堵得慌。若是他不知道王家两兄弟的关系,也会酸上一阵,现在知道了,情绪就复杂了许多,竟萌生了一种想要置王寅于死地的冲动。这个人怎么可以跟自己的亲生弟弟做出乱伦背德的事情,而且动机是那么的自私极端,手段也是无所不用其极。然后还能假模假样的装作怀念,就在陆鹤飞的面前,对别的男人露出不一般的神情。 陆鹤飞将手掌按在了王寅的肩膀上,王寅的身体颤了一下,回头问:“怎么了?” “我们回家吧?”陆鹤飞说,“你要在这里呆多久?” 王寅说:“平时都是要待上一会儿的,不过也确实没什么必要,他又不会说话,多半是我在浪费时间。你既然不喜欢在这里呆着,那咱就走吧。” 陆鹤飞确实不太喜欢医院的环境,他更讨厌的是王寅对王辰如此假惺惺的态度。如果他真的像他表现的这么爱护他的弟弟,那当初为什么又对他起杀心呢?为什么要亲手把自己弄的家破人亡呢? 这一路回去二人都没怎么说话,陆鹤飞晚上有点事儿没在王寅那儿久留,而王寅则早早睡了,哪怕是年三十,他都不得闲。但是他答应陆鹤飞晚上一起吃年夜饭,怕自己赶不过来,故而提前一天准备了食材。 他计划的很好,却不知道陆鹤飞晚上去见了一个人。 陆鹤飞去了一家非常隐蔽的私人会馆,一剑连城在那里等他。其实是陆鹤飞很早之前约的一剑连城,只是最近他才有时间出来而已。 至于忙什么,两人都是心照不宣。 “最近怎么样?”陆鹤飞一上来就开门见山。 “不怎么样,忙死了。”一剑连城装样子地伸了伸懒腰,“先安稳过个年吧,等开春电影上了,我就去准备起诉。” 陆鹤飞说:“我以为你电影上映前会起诉。” “没什么区别。”一剑连城说,“我根本不能阻止它上映,它盈利与否也与我的初衷无关。” “我以为……”陆鹤飞不知道如何措辞,“我以为你不在意的。” “我也以为自己早就麻木了。”一剑连城说道,“结果没想到,还有些热血。”他这话半真半假,本来他是不想出面的,但是周澜那边的说客给他做了许久的沟通。周澜方面表示可以提供一剑连城从准备阶段到诉讼阶段的一切法律援助和资金支持,并且有专门的团队来操作。一剑连城不缺钱,这些东西对他来说不算什么吸引力,真正叫他动摇的,是那位唇枪舌剑的说客的一句话。 “人啊,还是应当心存希望的活着。这世道也不应当是这样,要想有一个好的环境,不是光说说就可以的,当从我们这一代人做起。去切身实地的做些事情,哪怕失败,也好过连试都不敢试。” 一剑连城自认为是个满身铜臭的俗人,他觉得自己足够圆滑了,足够了解生存的法则,也曾说这一代的文人没什么脊梁,是嘲笑,也是自嘲。可当他听到这句话时仍旧心里一震。他才恍然意识到自己其实是个非常感性的人,其实自己骨子里就是会被那么一两句话打动。 他在书房里坐了一夜,也想了一夜,最终决定答应周澜。 “其实我觉得自己也没什么胜算。”一剑连城继续说,“不过事已至此,不对簿公堂实在说不过去。我想,男人嘛,就要硬气一点,躲在网络上彼此骂一骂算什么爷们儿?无论这次结果是什么,我倒是了了自己一桩心事了。” 陆鹤飞说:“我不懂这些条条框框的法律,证据这么充分了,还是没什么胜算么?” “法律跟规则以及道德都是没有关系的,界定标准也不同。从法律上来讲,我很难赢,搞不好还会被反告一个诽谤污蔑——这倒是很好判的。这次为辩护的律师业内很有名,之前打赢过几个剽窃的案子。”一剑连城说,“择栖也是下了血本了。” 陆鹤飞疑惑的说:“那个律师曾经是帮助反抄袭的么?那他怎么能……” 一剑连城笑道:“这有什么不能的,这是他的职业,无可厚非。我觉得以道德高度去要求一个人必须要怎样怎样是挺幼稚的行为。当然了,这也不是整件事情的重点,不知道电影票房会怎么样,那种大制作可能不差吧。说起来我都有些酸,明明那些都是我写的……” 这话听得陆鹤飞都有些惆怅,他觉得一剑连城的反应非常真实,明明是自己的,但是被人偷了拿去赚钱,谁心里不难受?像一剑连城这种混出头的作者在圈子里实属少数,是站在金字塔顶端的一拨人,更多的是那些籍籍无名的,挣扎在温饱线上的小作者,如果连一剑连城都无法维护自己的利益,其他人就跟不要谈了。 他由衷的希望正义不要总是迟到,创作生命是很短暂的,没人耗得起。 两人聊了一会儿,一剑连城还有事儿便先走了。陆鹤飞打算结账离开,还未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