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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个梦啊。”花满楼叹道。 是的,这是花满楼的一个梦,自从他失明之后,他就再也看不到东西,他的世界只剩一片黑暗。 而现在的他却明明确确地看到了。所以花满楼知道这是自己在做梦。 他的梦总是模模糊糊的,所有的景象都是依靠着花满楼幼时的记忆或者是自己的幻想构成的。 在意识到自己在做梦之后不久,花满楼便会醒来。 所以花满楼的梦总是很少,他也很是珍惜醒来之前的这段时间,毕竟这是他唯一能够“看到”的时间。 白雾遮挡了视线,花满楼感觉前面会有什么东西,他便抬起脚来往前走。 越往前走,白雾逐渐变得有些温热,这种感觉,就像是置身在温泉之中一样。 温泉这种地方是花满楼幼时记忆里拥有的,幼时的花满楼身体虚弱,他的家人曾经带着他去过一个温泉山庄疗养身体,所以温泉的景象是花满楼真实的记忆。 花满楼继续往前走,前面映入眼帘的景象便不是他记忆中的东西了。 那是一个男人,一个赤果的男子,站在温泉中央,身体被蒸腾的白雾遮挡,花满楼只能够看清他的面貌。 花满楼对这张脸是如此的熟悉,因为这张脸正是他曾经仔仔细细摩挲过的,那张脸上的所有细节,花满楼的掌心还存有记忆。 下压的眉骨,轻而薄的双唇,以及微微显露的酒窝。 出现在花满楼梦中的人,是殷少湖。 花满楼不知道为什么他会梦到殷少湖,梦中的他并没有对殷少湖的出现有什么惊讶。 仿佛殷少湖就本该出现在这里一般。 殷少湖那张被自己通过触觉幻想出来的脸,见到站在温泉边上的花满楼,笑得更加灿烂,两颊的酒窝十分的明显。 花满楼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向前走,向着温泉中的殷少湖而去。 温热的泉水浸湿了他的衣衫,花满楼却毫不在意。 他站在殷少湖面前,抬头看着面前的人。 殷少湖要比他高一点,那一双黑色的眼睛里倒映着花满楼的样子,还有浓浓的深情在那双眼眸里荡漾。 殷少湖对着花满楼笑得十分地幸福,像是得到了最珍贵的宝贝。 花满楼看着殷少湖轻轻地牵起了自己的手,与他十指紧扣,就像是在灯会上那般,殷少湖紧紧握着他的手,永远不会放开。 花满楼感觉到自己在对殷少湖笑。 但是花满楼他自己又能够以第三者的角度真切地看到“他”与殷少湖站在一起的画面。此刻花满楼的意识似乎已经脱离了梦中的这个画面。 他完完全全以一个旁观者的身份看着殷少湖与“花满楼”。 他看到殷少湖轻轻拿起自己的手,一根一根亲吻着自己的指骨,对“自己”耳语,两人相视而笑,而后殷少湖低头,吻上了“花满楼”的唇。 花满楼倏地睁眼。 看到的只有一片黑暗,雾气缭绕的温泉与相拥亲吻的两人的画面全部归于黑暗。 突然梦醒的花满楼坐直身体,他凭借着室内昙花的香味以及寂静的窗外,花满楼知道现在还是深夜。 花满楼深呼吸几口,平复心情后道:“只是一场梦而已。” 虽然花满楼是这样说的,可是他却一直难以忘却梦中的画面。 他与殷少湖,在亲吻。 这个画面在梦中像是理所当然的,但是到了现实里,花满楼梦醒后,一切就变得难以接受了。 “不……”花满楼苦恼地喃喃着:“这是不应该的……” 忽然前方传来一个少女的声音:“怎么,花满楼你做噩梦了?” 花满楼听出了这是前几日来到自己百花楼的上官飞燕的声音,不由地皱眉,她是如何进到自己的房间的? 因为他在睡梦中陷得太深了,以至于忽略了房间里突然间出现了另一个人的呼吸。 听到上官飞燕的声音,花满楼严肃道:“上官姑娘,此时是深夜,你不应当出现在花某这里。” 回应花满楼的是上官飞燕的一声啜泣,她带着哭腔道:“我……我也不想,但是,我想来想去,只有你能够帮我了……” “你发生了什么事?”花满楼听到上官飞燕哭泣的声音,顿时关心地问道。 他明白上官飞燕在深夜来到自己的居所定会给他带来麻烦。 但是花满楼不介意,因为他现在急需一个麻烦的事情,最好是能够让自己转移注意力的事情,来让自己忘记刚刚的梦,还有梦中的人。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射到殷少湖脸上的时候,他就迅速睁开了眼睛。 新的一天,新的开始,他要继续努力让花满楼喜欢上自己。 昨天放花灯的景象还历历在目,星星点点的灯海中的花满楼,就像是天空中的一轮月,皎洁而且神圣。 还有,殷少湖抬起自己的手,看着自己的掌心,就在昨天这只手紧紧握着花满楼的手,感受着花满楼掌心的温度。 殷少湖在空中虚握一下,仿佛其中还存留着那人的手掌暖暖的感觉。 “七童。” 不知不觉间,殷少湖就道出了花满楼的昵称,这两个字从他的心脏开始,通过咽喉,轻轻吐露。 像是在对着花满楼耳语一般。 殷少湖没有再沉浸在昨日的回忆中,他现在要做的是创造新的与花满楼更进一步的关系,直到花满楼爱上他。 来到花满楼门前,殷少湖敲响花满楼的房门。 每日殷少湖都会在这个时间来找花满楼,而花满楼也差不多是这个时间醒来的,听到敲门声便会立刻打开门,对殷少湖微笑请他进来。 有时候甚至不用殷少湖动作,花满楼就会在他敲门之前把门打开。 可是今日却是有些不同,在殷少湖敲完门后,花满楼并没有打开门。 殷少湖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但是他或还是沉下心再敲了一次门,万一花满楼只是睡懒觉了没起来呢? 殷少湖抱着这样的心将手放在门上拍了两下,用了较大的力气,声音几乎可以把一个沉睡的人惊醒,更别说花满楼这样听觉灵敏的人。 门依然没有被打开。 殷少湖不安的心催使着他用着蛮力打开了花满楼的房门。 敞开的大门内,空空荡荡,连人影都没有。 甚至花满楼的被子都像是没有被动过一样,殷少湖过去摸了一下床褥,早已冰凉,说明花满楼早就不见了。 殷少湖愤恨地捶了一下床。 都怪他!睡得太死了,连花满楼不见了都没有发现! 自责的心情溢满了殷少湖的胸腔。 殷少湖对于花满楼去了什么地方根本毫无头绪,他试图在百花楼里找到与花满楼的踪迹有关的讯息。 可是一无所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