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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合作

    

第81章:合作



    连续喝了好几日药,白术觉得房间里,还有他身上到处都是药草的苦味儿。

    这几日他睡得不是很好,习惯了拥着月初同塌而眠,一个人就寝总是辗转反侧,捏着平时月初挂在身上的香囊,才能慢慢入睡。

    入睡后也不得安生,梦里旖旎,每夜每夜都在做梦。

    梦见和月初欢好,交颈而卧,舐舔着软玉温香,凝脂玉肌,在梦里大汗淋漓,在梦醒时陡然泄身。

    掀开被子,看着身下的寝裤,裆部被黏液濡湿,讥讽又可笑。

    他有时觉得难以置信,自己的身体真的变得淫荡又下流。

    每一天都如此欲求不满。

    溢精是正常现象。太史津单手托腮,坐在椅子上,收回了诊脉的左手。

    白术觉得这个话题尴尬,但以前确实不这样,所以他还是来询问了。

    尤其是这几日,服用的药物有补肾壮阳之效,溢精会比之前更多。

    白术抿唇,浅言:我之前并未有过这种情况。

    那是因为你之前没憋着,这几日让你禁欲,你身体自然忍不住。

    太史津医术卓绝,手搭在他脉上,便知他身体真实情况。

    白术服用了补肾壮阳药物,身体又被情药调教浸透,他体内不知不觉累积了很多药性。

    这些药性想要泄干净,绝对不是一年半载就能行的。

    这次拔蛊,会泄掉他大量元阳和肾精,蛊虫离开他体内,他身体段时间内也会虚弱。

    所以他才先进补,后拔蛊。

    你这几日除了溢精,可有自渎?

    白术脸色青白,彻底不语。

    太史津端着茶杯淡淡扫了他一眼:怎么?还讳疾忌医?

    未曾。白术咬牙道。

    太史津轻哼了一声:可以自慰,但不能一两次即可,不能再多。

    你身体精壮,自渎一两次无妨,不影响拔蛊效果。

    白术起身往门外走,太史津看着他挺括瘦削的背影,须臾收回了视线。

    太史津穿着白衫,拎着一袋药包,慢悠悠的踏过中门,进了宅子里。

    雨水从倾斜的伞面滑落,他纤丽清冷的眉骨和眼睑隐在伞面的阴影下,修长洁净的手指拨开了面前的太史子周:你在中门这儿蹲着作何?

    太史子周蹲久了,猛然起身,身子晃晃悠悠,差点儿一头砸在太史津身上。

    被太史津嫌弃地拨开,他有些委屈道:小叔,我等你啊。

    不稀罕。

    太史津绕过他,徐步朝着院子内走去,头也不回地将手中药包塞进他怀里:三服药,先煎一服,一个时辰,三碗水熬成一碗,先大火,后文火。

    太史子周抱着药包,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问道:这是什么药?

    自己辨。

    太史津懒得教他。

    他这个侄子,在医术上算不上有天赋,也就一般,配不上他悉心教导。

    太史子周灰心丧气地哦了声,突然间想起白月初交代的事情:小叔,白月初让你回来去找她。

    知道了。

    太史津袖摆被雨水浸湿,心里有些烦,收起手中的伞,绕着回廊去了白月初房间。

    进去后,太史津发现屋里就她一个。

    你找我?

    月初捏着手里的黑子,垂眸盯着棋盘上的残局,漫不经心地嗯了一下。

    太史津在她对面落座,从棋盒内抓了三颗白子,随手将一枚白子落在棋盘角落。

    原本势均力敌的局面瞬间打破,白子杀招尽显,露出锋利爪牙。

    月初微微拧眉:不会下就别下,你下的这什么破棋!

    太史津闲散地把玩着鹅卵石磨得白子,淡淡扫了她一眼:给你机会,不然一直僵持布下,这一局你是准备下到地老天荒?

    月初抬手把棋局搅了,将手中黑子丢在棋盒里:当你教你棋艺的先生,怕是早早入土为安了。

    那倒也没有,教过我后,再也不下棋了而已。太史津波澜不惊地说。

    你找我,是想通了?

    月初轻嗤道:一天天的,做梦呢?

    太史津将一枚棋子抛进棋盒,问道:那什么事?

    谈合作。

    说。太史津正色。

    月初:神域,可以送你去。

    当真?太史津眼底狂热。

    月初:但不是现在。

    太史津颦眉:你要什么?

    帮我做几件事。

    可以。

    月初冷笑道:毁了太史家也可以?

    太史津敛眸,凝视着她:只是毁了太史家而已吗?

    我还以为你要太史全族给你父王赔命。太史津漠然笑道。

    别忘了,你也姓太史。

    月初觉得他这人疯,是真的瘋。

    天生没有感情,为了自己的利益和目的,可以牺牲任何人。

    太史津微微扬起下颚,镇定自若道:换了我是你,太史一族必然是屠个干净。

    你还挺自豪?

    月初见过脑子有病的,但就没见过这么挑战她认知底线的。

    太史津:想必你也查到了,当初常棣王府谋反案,太史一族也参与其中。

    月初脸色沉了沉,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这个她感觉憋着的那口气又不顺了。

    常棣王府树大根深,一夕之间,全被抄家下狱,所有人都反应不及。

    这手笔,不是梁帝一个人办得到的。

    不仅太史一族,就连褚师朝缨、燕国公、北定侯、宋太师、东宫这些人都参与其中。

    太史津对此事十分了解,他虽然没插手,但一直作壁上观。

    你恨我便罢,我始终想不明白,你为何独独对褚师朝缨多了几分宽恕与包容?

    月初冷脸:和你没关系。

    是没关系,不过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褚师朝缨是梁帝的狗,常棣王府除,王府旧部与暗线也被拔出,他这条狗也就失去了作用,余生只待坐穿寒山狱牢底,算不算是因果使然?

    月初看他的眼神极其讽刺:你还信因果?这世道若循因果之道,你怕是不得好死。

    太史津浑不在意:世人如蚍蜉,朝生暮死,而我早晚要超然于这世间。

    心挺高。

    月初没接他的话,这人就算去了神域,也只会被现实抽肿脸。

    她懒得提醒他。

    我先提一个条件。月初冷静下来,一字一句道,封了白术的武功,还有他的记忆。

    太史津挑眉:还说你不在乎他?

    少说话,多做事。月初眼底寒凉。

    太史津:可。

    不过,你怎么保证一定会送我去神域?

    月初捡着棋盘上的棋子,淡然道:你不信也没办法,赌不赌,在你。